习惯被王喜日积月累的形成以后就不好更改了,而对于王妈来说自然也是自己的女儿更加重要。√
王妈除了看见卞彩云身上伤痕的时候会不痛不痒的训斥王喜几句,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有一次王喜拿蜡烛烧卞彩云,卞彩云痛的发了疯,她拼命拿东西砸王喜,把王喜的额头给砸破了,鲜血淋漓。
就是那次让王妈彻底怒了。
她和王喜一起将卞彩云绑了起来,拿蜡烛和火钳烫在了卞彩云的身上。
相比于平日里王喜的欺辱手段,王妈的显然更加狠辣和高级。
也就是那次让卞彩云吓到失禁,而王妈并没有算完,她还让卞彩云跪在地上和王喜道歉。
当然卞彩云什么也说不明白,但她就是没办法起身,因为只要她一起身,王妈的火钳就烫在了她的身上。
所以在卞彩云糊里糊涂的意识中,她知道只要做跪下这个动作,身上就不会痛了。
欲念是填不满的沟壑和深渊。
王妈后来大约也是体验到了这种折磨人的乐趣,还专门配置了一种药膏,就是那日黎安要,但王喜拿的很缓慢的那一种。
那日是王喜自己心虚,怕被黎安发现什么,所以拿的很慢。
药膏有奇效,治疗普通的跌打损伤,就是卞彩云被打和被拧的伤会很快消散,烫伤和烧伤除外。
王妈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客厅内除了尊妙妙之前打了她几下之外,其余的人全部都是静悄悄的。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沉重,每个人也感觉自己的嗓子眼里面可能卡了成千上万根鱼刺。扎的嗓子痛到说不出来话,连呼吸都是悲惨的,整颗心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给碾压过了一遍似的。
可再看跪在地上的母女两人。
王妈面无表情说着这些事情,尽管她可能也觉得这些事情是不好的,是过分的,可她并没有出现大家以为她该有的内疚、后悔等等一系列表情和语气。
王喜则还在地上颤抖。
本来黎安是让尊妙妙把王喜的心里想法给引出来,然后趁她们回来的时候正好能让王喜自己承认。
可黎安没让尊妙妙给王喜下药啊。
客厅内静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说话,还是卞彩云不知道怎么的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桔子颤颤巍巍地走到王妈面前。
接着谁都没有想到过卞彩云拿着桔子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流着口水却做出很明显要给王妈吃橘子的动作。
她在哄王妈!
而不是因为害怕求饶!
黎安眼见的这一幕再也没忍住泪崩了,宋阮亦是哭的泣不成声。也包括尊妙妙,甚至客厅内不远处的保姆和随从也都悄悄的落了泪,就连周颐年的神色也颇为动容。
王妈缓慢的抬起脑袋看向卞彩云,双眼透着想不明白的迷茫。
而卞彩云却咧开流着口水的嘴在微笑,双眼澄澈清明。
周颐年直接让刘姨带着其他保姆将卞彩云扶起来送回房间了,而后他自己也带着黎安回房间了,尊妙妙也是,宋阮也是。
空荡荡的客厅内,除了这母女俩因为不清楚处理方式还跪在地上之外。再没有别人留在这里。
她们跪了一天一夜之后被人带走了。
周颐年很少做些血腥要人命的事情,但这对母女必须死!
卞彩云今年二十八岁,除去她十岁时候变痴傻之前的时间过的是快乐的,她人生的后十八年里可以说生活在炼狱当中。
哪怕王妈母女的性命就算没了也无法弥补卞彩云这十八年来所受到的伤害。
因为王喜自己喝了药又想要给周颐年下,所以她的解药地点选择在周颐年的书房。
当然给她解药的是家里的一个随从,且尊妙妙根本没给王喜下药,是王喜自己心急。
王喜生怕周颐年要去美国了不带卞彩云和她们,那她就彻底没有机会了,所以她擅自做主下了药。
这事情过后,周颐年给了这随从一笔钱,也辞退了他。
书房被周颐年搬了家,原来那间屋子他命人给拆了。
他有洁癖嘛。
年三十这天,公寓里过了最热闹的一个年。
卞彩云没有了王妈母女俩平日里的虐待其实真的很乖巧,除了流口水,她很乖的安静坐着自己玩玩具。
之前她的暴躁,出来各种作妖,那都是王喜给放出来,故意刺激卞彩云造成的。
因为王喜见不得周颐年和黎安天天如胶似漆。
九福自从被宋阮看见那张纸条又落荒而逃之后,他很懂得避嫌,几乎不怎么出现。
尊妙妙天天忙着收拾东西,好像要随时准备跑路似的,天天兴奋的等船期。
只有黎安不太开心,因为想到了不知道要和周颐年分开多久。
周颐年也差不多,但他只能不停的安慰黎安。
"放心,我很快过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