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所有人全都跪下来行礼,年逾不惑的皇帝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不少。
明黄的衣袖,随意的一挥,"平身。"
"儿臣见过母后,德妃娘娘。"
慕晨熙自打进来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柳欣涵,公公的事情他刚刚有所听闻,是他又让涵儿受委屈了。
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视线,他不能再给涵儿添任何的麻烦。
这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被柳柔寒收入眼底,嫉妒早已使她面目全非,既然她得不到,那么就通通去死吧!
"陛下,请您为儿臣做主啊!"
柳柔寒还突然跪行到皇帝的面前,完全不讲任何的礼节。
本身皇帝只是听到消息,准备来东宫看一看,没想到竟然被卷入这漩涡的中心。平日朝堂上的事情就已经让他烦心,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竟然还拿这些琐事来烦他。
"哦?到底发生了何事?"
尽管他不想管,但是有人已经把欲状告到他的面前,他也不能再装糊涂了。
尽管是在温暖的东宫,但是德妃仍然感到脊背发凉。他的儿子是头昏脑胀了吗?竟然看上这种不争气的东西,还因此得罪了柳尚书家。
慕晨熙也感到十分的难堪,他的这份觉悟来得太迟,如果他能够早一点明白,事情绝对不会落入这无可转圜的余地。
"儿臣认为这个女人绝对不可以成为太子妃。"
柳柔寒指着柳欣涵着鼻子骂道,但是柳欣涵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她仍然跪的笔直,恪守自己的礼仪。
皇后无声的叹息,两者相比较,这太子妃给她争了不少脸。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德妃这边可以称得上是愁云惨淡万里凝。
"放肆,这件事情岂是你一个侧妃可以论得!"
德妃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就此终止,因此出声制止。
"可是这件事情关系到皇家的清誉,儿臣不敢有半句妄言!"
柳柔寒大义凛然,她已经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但是她相信这条黄泉路绝对不会是她一个人走。
"既然此事关系到了皇家清誉,那么你就如实交代,但凡有半句不实,可不是被废那么简单的事!"
皇帝用饱含深意的眼神扫过了慕晨熙,柳尚书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攘内安外,面面俱到。
曾经有多么的意气风发,在失去爱女之后他就有多么的苍老。
这件事情终归是皇家对不起他柳家,但是此事涉及到皇家颜面,他最终也只能委屈了柳尚书一家。
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站在他的面前,当年的事情他本不欲追究,可是总有人喜欢翻陈年旧账。
"当年的靖王妃失足跌入到莲花池中,最后不治身亡,但是当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其实她并没有死。"
一语激起千层浪,人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死而复生的事情真的会发生。
柳欣涵的身形微微一晃,该来的总是要来。
"放肆!这话可是对已是王妃的大不敬!你只是靖王府的一个侧妃,对主母不敬已是死罪,如今更是牵扯到了太子妃,罪无可恕!"
德妃常年在后宫浸淫权术,她已经感觉到这其中阴谋的味道。她只有这一个儿子,绝对不可以出事。
"寒儿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十分荒谬,但是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当年的靖王妃并没有死,而是被太子殿下偷天换日的救了下来,现如今就在我们的面前,即将成为最尊贵的太子妃,甚至在未来会成为一朝国母。"
柳柔寒歇斯底里的喊道,头上的步摇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只是看到那狰狞的面容很难让人生起怜惜之心。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太子和太子妃有什么想说的吗?"
皇帝不着痕迹的向后倚着,他尽量远离面前的女子,担心她肮脏的眼泪弄脏了自己的龙袍。
收回柳柔寒身上的视线,打量着面前的太子和太子妃,平静的面容不起波澜,仿佛刚刚柳柔寒状告的根本就不是她们。
"柳侧妃言之凿凿,不知可有什么证据?"
慕晨易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柳柔寒,仿佛是看待一个跳梁小丑。
"如果想要证据的话,只需要太子妃揭下面纱,毕竟我们都是见过靖王妃的人。"
尽管害怕,但是柳柔寒仍然没有选择退让。
"让太子妃揭下面纱倒不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可是这揭下面纱的后果不知道柳侧妃能否承担?"
慕晨易打量着柳柔寒,同样是柳尚书的女儿,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所谓的后果不过是你们胡编乱造的,番邦哪有那么多的规矩。"
柳柔寒根本就不相信这些诅咒,她在心中断定这是慕晨易和柳欣涵打出来的幌子。
"儿臣知道柳侧妃可能对我存在些敌意,如今我尚未嫁入宫中,虽然是太子的名义上的未婚妻,但是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至于我部落的礼仪,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