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吗?”右相闲适的开口,“方才发生的事情大家伙可都看到了,和这位姑娘说的一模一样。那些话,难道不是你说的?有皇上修王爷器重撑腰这番话,难道不是你身边的那位侍卫说的?”
那被点到名的侍卫浑身一个激灵,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沈先生却还是死咬着不肯承认,“修王爷,老朽从来都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
夜修独依旧不理他,只是循着声音看向方才说话的右相,好像刚刚才发现他的存在似的。
右相见状,也终于不再充当透明人,当即沉稳的一步一步走向他。
“见过修王爷。”右相的手抬起,微微的见了礼。只是态度虽然恭敬,那动作却是不卑不亢,做起来一点都不觉得低人一等,让人赏心悦目。
“右相,久仰大名。”夜修独打量了他一阵,眸光锐利含着一丝丝的疏离。
他的心中同样不解,这个右相位高权重,清冷淡漠,对谁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拉帮结派,不谄媚巴结,更不会响应各亲王的试探拉拢。在朝中独树一帜却又不可小觑,这样的人,为何对玉清柔和陈姬心如此善待。
更甚者,为了那对母女,当天就写了奏折参了夜阑平一本。
虽然,那本奏折在父皇的审核下,最终有错的双方都得到了惩罚。但是,右相这般聪明的人,这样的后果应当在他的分析当中,为何还要给玉家母女出这一个头?
就仿佛……是听从玉家母女的话,给她们一个交代一般,却又不想把事情闹大,才会趁着第二日早朝前把奏折送进了宫内。
右相的作为,夜修独想不明白。不过差点让自己的马伤了南南这一点却是事实,如此,他对他虽然欣赏,却没有要结交的意思。
“王爷说这话,让在下受宠若惊啊。”右相笑着,任由他随意的打量,不过视线也一直未曾离开过他。
对这个四年前离开的修王爷,他同样充满了好奇。就是没想到,修王爷回帝都后,他们这么快就遇上了。
“下官兵部侍郎于作临,见过修王爷。”
蓦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倏地插进两个互相打量的男人面前。
夜修独和右相同时扭过头去,紧跟着,双双一凝眉,好似都不愿意看到面前的人似的。
于作临微微弯着腰,礼数十分的周到,甚至带着一丝丝的讨好。他看不见夜修独的表情,却自认自己诚意十足。
“兵部侍郎?”夜修独冷笑一声,看向他周边,没见到玉清落那小妮子的身影,嘴角紧绷了下。随后又满意的勾了勾,心下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终于渐渐的平息下来。
“修王爷,下官在此片刻,但是前因后果确实全部看的清清楚楚。这位姑娘说的没错,那位自称是鬼医的先生,确确实实借着王爷的名字在此欺压良善。”
沈先生终于瞪大了眼睛,他没料到,这个酒楼里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兵部侍郎。
夜修独总算抽空看了一眼沈先生,眸光冰冷,勾唇笑了起来,“器重?沈先生,本王什么时候器重过你了?”
“王爷……”沈先生错愕的看着和早上在皇宫内见到的完全不一样的夜修独,心中惴惴,“王爷,老朽早上确实替王爷把过脉,也确实……”
“哦,把脉?”夜修独嘴角的笑意更冷了,“那么把脉的结果如何?”
“老朽,老朽知道王爷身上中了何毒。”
“既然如此,沈先生可有办法解?”
沈先生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脸色涨红,却还是梗着脖子怒声道,“王爷,老朽说过了,王爷中的毒实属罕见,这世上除了老朽已故的师父之外,无人能解。”
夜修独冷哼,“没有能力解开本王身上的毒,你又凭什么说本王器重你?又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鬼医?”
右相挑了挑眉,原来修王爷中毒的事情,是真的……
“是啊,沈先生如此本事?也敢自称是鬼医吗?沈先生确定自己并非冒充的吗?”
于作临狠狠的瞪了右相一眼,该死,抢了他的话了。
沈先生被人戳中的痛处,当场脸色大变,恼羞成怒的喊道,“血口喷人,我堂堂享誉天下的鬼医,需要冒充吗?老朽行医多年,治好的疑难杂症不知多少,医好的病人不计其数,有何必要欺骗你们?”
于作临总算逮到机会说话了,当场辩驳道,“沈先生或许是有点医术,若是因此借着鬼医的名号出来混,那也确实方便许多。众所周知,这世上能真正见到鬼医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咱们这些人是听过不少关于鬼医的事迹,却从未见过她的人,要是来一个医术稍微能上的了台面的大夫说自己是鬼医,大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