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纹身师。"
左正看着我,却摇了摇头,显然没有完全信我的话。
我腿伤着,站着就是折磨自己,所以我没事就坐下了,和一群阿sir交代道:"这虫子不是一般的虫子,叫做'蛊'。黑岩市内只有我知道这种蛊,知道这种做纹身的方式。市内做纹身的师傅我都认识,我可以百分百告诉你们,他们不知道什么蛊,所以不用在这方面一一调查,浪费时间了。"
左正问:"你的意思是。做这件事的不是纹身师?"
我:"确切的说,应该是外乡人。这城市里的纹身师,我都认识,他们没人会这种蛊。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市内出现过这种蛊,所以只能是外乡人。"
左正:"说不定其实有人会这种蛊,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可能。"
"你怎么这么确定不可能?"
这就是进警局最不好的地方了,因为他们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不说个清楚,他们就会一直用看待嫌疑人的目光审视你。
在这一刻,我依然想保留些东西,不让左正知道,所以我只能混过去。
怎么说我也是局里的常客了,怎么混过审问的技巧,我还是懂一些的。
"先不说这个了。但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法医们应该有鉴定过。我先说自己的时间线,从6月6日起,市里就下了大雨,从那以后,连续十天没有停下来过。从6月8日起,我就再也没出门了。雨停之后,我忙着修房子,也没出门。修好房子后,我就一直跟正哥在一起了,这点你们都看在眼里。"我简明扼要地说。
已经有人在拿笔记录了。
左正对我的说辞并不是完全相信的:"你确定你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出事,所以才一直跟着我的吗?你过去从来都是做错事后就往我家里躲。"
"但这一次真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房子坏了,重新装修,暂时不能住人,所以就住到你家去了。这点你不是知道吗?"我脸色不改地说道。
左正说:"住是一回事,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因为没事做。"
"吴深,从现在起,你最好老实交代!"左正变得严肃起来,"要知道,现在这案子里,你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要是解释不清楚。你就脱不了嫌疑!"
"为什么是我?"我看向他,目光里透露出疲倦,我低着嗓音冷笑道:"是谁告诉你,我知道纹身的事的?黑岩市里不止我一个纹身师。就算你们怀疑死者和纹身有关,那你们应该是先经过筛选才能初步判断犯罪嫌疑人吧?这几天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前面几天没听说过有这案子,所以这案子是我昏迷的时候接手的吧?刚接手就把我定为第一嫌疑人,一定是有人告诉你们,我知道这纹身是什么东西吧?那个人是谁?"
左正:"这点不方便透露。"
我冷笑:"告诉你们的人,不是我朋友就是我敌人。如果你们告诉是谁指点你们怀疑我的,是我朋友的话。百分百不是告诉你们的人做的;如果是我不认识的人,那就是凶手。"
左正:"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说:"我认识的朋友没有一个人是会做这种纹身的,如果不是我认识的,那就是想要和我作对的人。"
左正:"你会不会这种纹身?"
我笑了,眼睛一抬,落在他光秃秃的额头上,那一粒红痣闪烁流光。
左正察觉到我在看什么的时候,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了。
"你说呢?"我笑着。轻声问。
"你??!"他气得不轻,忍了半天,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指着自己的额头红点文:"你给我纹的这个东西。也和那玩意一样?!"
这话一出,把旁边做笔录的小警察给吓了一跳。
在我们开始谈话的时候,其他警察已经感觉到这是审讯的架势了,所以不相关的都暂时退出了房间。法医们扛着尸体出去做别的研究了,只有一个小警察在做笔录。
警察是不能纹身的,这点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
幸运的是,左正这个纹身也不像纹身,而是像凭空多出了一颗红色美人痣,所以就算没有刘海挡着,大咧咧地展示给同事们看,也没人去举报他做了纹身。
所以当他自爆的时候,小警察吓了一跳,估计是没想到自己的头儿竟然敢做犯纪的事吧。
而左正是愤怒地瞪着我,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出腰间的枪,一枪把我毙了,让我额头上也多个"小红点"。
我盯着那粒红痣半天,最后还是撒了谎:"不是。"
那鬼仙只会和左正相处3年,3年后该去哪里修行就去哪里修行,我又何必说出来。影响左正以后的生活呢?
当然,我也希望那只骚包的鬼仙在苏醒后,不要打扰到左正的生活,最好就是不要让左正去睡了人,又或者是忽然喜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