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是真的生气了,挺着大肚子离开火锅店后,我哄了老半天,他始终摆个臭脸给我。
后来,我去医院找范无救,那厮也一直躲着我,不管我怎么用老法子召唤他,他就是不出来;
我召唤他的"同僚",请他们帮忙把范小八找出来,但就算是别的无常鬼告诉我范无救在哪里,当我扑过去的时候,总是扑空--以范无救的本事。他就是能够远远地感应到我的到来,然后躲得远远的。
在医院徘徊好几天之后,我终于放弃了从范无救这里得到线索,因为像他这种能力越高的人。要是想避开一个人,那谁都不会找到他。
我只能寄希望于"唇语"上。
那会儿,我是听不到师父的声音,但是他的嘴型却是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大脑里。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淡,反而是在我的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深刻。
就是??
我万万没想到,男人别扭起来,也可以很难搞!
我去缠着左正,这厮平常看起来那么大度,但没想到就吃火锅帮范无救而不是帮他这件事上,他竟然也能生那么大的气,有时候我都觉得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我的好兄弟左正,而是那高贵冷艳的林肆,只有林肆才会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这一天,我又到警局里去堵左正了。
"扔出去。"左正当着我的面翻了一个白眼,不客气地说。
刷刷刷,小警察们立马站到了我的面前。
说实话,以前我在警局里都是扮怂的,打架斗殴这种流氓事,我从来都不在警局里做的,所以这里的人看我脸熟是脸熟,但都把我划到斯文败类那一栏里面去了。
但是为了早点查出师父的位置,我也是什么都不顾了,当我像条泥鳅一样,穿过重重警卫时,落座到左正大佬面前笑眯眯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这里的人个个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左正大佬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哼了一声。
下一秒,无数把枪指在我脑袋上。
我:"??"
这也就是我在警察面前,从来不装逼的缘故,这世上还有谁能流氓得过警察啊!
"妨碍警务办公。关拘留室去。"左正大佬面无表情地说。
我被警察抵着脑袋拖走的时候,我冲着他惨叫:"左正!正哥!用不着这样吧?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会不会唇语而已啊,都5天了,你他喵的给个痛快话就好了嘛!你告诉我。我也就不用跟你闹这么多了啊!正哥~!正哥哥啊~啊~啊~~"
kuang!
我已经被关拘留室了。
关押时间:不明。
反正,对这老地方来说,我已经是熟客了,看管拘留室的警员都知道,我吴深什么时候能出去,全看他们头儿一句话。TAT
唉??
我在拘留室里也不消停。
"正哥~~正哥哥啊~~"
我叫得连自己都起一地鸡皮疙瘩,吵得看管的小警员都忍无可忍了:"别叫了!你鬼叫那么多声,渴不渴呀?"
"渴!"我收了声。正色道:"给点水吧。"
小警员严肃地说:"不行,左队吩咐了,让你随便叫,口渴了就不叫了。"
"左正~!正哥~~正哥哥诶~~!"我扯开破锣嗓子,又继续大叫。
叫到喉咙沙哑,快干裂了,我还在鬼叫,渴成这样了还叫。看管的小警员都hold不住了,最后还是得乖乖地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润润嗓子。
这里的人都知道我和左正的关系,所以他们总不可能真的让我渴死吧。
"你不叫了。行不行?"小警员就差没跪下求我了,他苦着脸说:"深哥诶,你在这里叫左队,不管你叫得多大声。左队也不会听见的,所以你叫有什么用呢?受苦的还是咱这底层人员啊!"
我喝着水,问:"你懂唇语吗?"
"不懂。"
"那你知道这局里除了你们左队之外,还有哪个警察精通唇语吗?"
"不知道。"
"正哥~!正哥哥啊~!你不能对偶这么残忍啊~~!咱们可是睡过的铁关系哦~~!"我继续扯着破锣嗓子鬼喊。
小警员哭了,捂着耳朵跑出去:"你高兴就好!"
他刚跑掉,我就看见左正带着一票人马杀进来了。
哦也,这是我的千里传音成功了吗?老左终于看在我们睡过的铁关系上,愿意来给我松绑了?
于是我挤出一抹纯良无比的微笑,眨眨眼,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八岁那天真无邪的年代??
但老左停在了我旁边的拘留室门口。
"打开。"老左指的也是旁边那门。
"卧槽!"我天真无邪的笑再也绷不住了,我从铁栏窗口里伸出手,努力地朝左正勾去:"左正!放我出去!你他喵的就痛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懂不懂唇语?你要是不懂,就给我放个屁啊,让我死心啊!"
左正看向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