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花了几秒钟,才想起只觉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自称是飞天仙阁门人的七个女人把我们拐进了深山中,然后把我们扔在了深山中,到半夜的时候,范无救失踪,牛头的手下半夜巡山,我抖机灵地跳到了牛头手下的背上,然后不幸地被老牛甩到地上??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我差点被各种牛蹄子踩了??
但我现在看看自己:还活得好好的,身上没有什么牛蹄子印。
真命大。
现在我躺在一个小屋里,行囊堆在方便,但是一个鬼影都没有--别说是范无救了。就连林肆都没有见到。
我不幸被摔下来了,但是林肆应该是保持清醒的,他又不是普通小鬼,对于昨晚那混乱的场面。他应该毫发无伤,甚至可以从牛蹄子下救我一命吧?救我的人,难道是他?
我走出去,想找个人或者鬼。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推开门,就嗅到食物的香味。
饿了。
看来我这次昏迷还是够久的,一起来就饿了。
我循着食物的香味,走出去,看见外面生了一堆篝火,有人正在熬汤。
让我倍感亲切的是,范无救和林肆都在场,只是多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这里还是渡光山,出现在山中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醒啦?"林肆看见我,就乐呵呵地和我打招呼。
我走过去,看向那陌生青年,问:"是你救了我?"
陌生青年哈哈一笑,笑容正直而阳刚,应是个品性端正的人:"并不是我,我昨晚在密林里遇见你们的时候,你已经平安无恙了,只是昏迷了过去。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诸位带到了这里来安顿罢了。如果你要问是谁救了你的话??"他转头指着林肆和我说:"是这位大哥救了你。"
林肆骄傲地挺着胸膛:"没错,正是本大爷救了你。咱们都这么熟了,大恩就不用言谢了,送我一块瑞士怀表就行。"
"既然我们都那么熟了,瑞士怀表就免了吧。"我看向范无救,问:"你昨晚上哪儿去了?"
范无救无辜地说:"我去尿了尿,回来时,你们都不见了。"
"鬼需要??"
"需要!"范无救真挚地打断了我的话。
鬼当然不需要去尿尿的吧,这么扯淡的话,也就只能用来骗骗身边的这位年轻人了。现在范无救脚底下是有影子的,显然是以"人"的身份出现在陌生青年的面前。我也不好当着陌生青年的面拆穿范无救的身份,万一这陌生青年是正道之人,搞不好知道范无救的身份后,就跳起来。指着范无救大吼一声:"妖孽哪里逃!"--就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至于范无救昨晚到底上哪里去了,还是等合适的时机再问吧。
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昨晚吹笛子的人,见到了吗?"
林肆摇头说:"没见到。你昨晚忽然摔下去,我为了救你,也没顾得上继续追查个究竟。等我把你从牛蹄子下救出来时,那牛群已经跑远了,我不方便丢下你追过去查看明白,就只好放弃了。然后。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出现了。"
我顺着林肆的眼神看过去,范无救一接触到我的眼神,立马机灵地说:"我去尿尿了!"
8102年最好笑笑话--鬼去尿尿了。
陌生青年倒是很有礼教,谦逊地和我说道:"我也不是那吹笛子的人。不过对于那巡山的牛群是怎么一回事,我确实知道点事,至于那吹笛子的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听到那古怪的笛声,过去从来没听过笛声。"
看来,这人只是单纯"路过"了?
别人对我有礼貌,我也应该还以礼数。朝他伸出了手,做自我介绍:"吴深,黑岩市刺魂师。"
"刺魂师?"陌生青年吃惊了一下。
我笑笑:"下九流小门小派,见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陌生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是第一次听说刺魂师,所以吃惊了一下,并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听我父亲说过,这天下间的修行之法并不只一种,还有许多不入??许多偏僻法门,只是修行这种偏僻法门的人太少,我们会很少见罢了。对了,我叫荆臣翔,无定宗第三十八代弟子。"
这回轮到我诧异了:"无定宗?你不是飞天仙阁的弟子?"
荆臣翔尴尬地笑笑,说:"我这次是来飞天仙阁做客的,没想到刚进山就被几个飞天仙阁的女弟子戏弄,不小心和自己人走散了,已经在这密林里走了三天三夜,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路出去,然后就遇见你们了。"
我问:"是不是七个女的?"
荆臣翔吃惊:"你怎么知道?"
又是那七个女人!
我没脾气了:"飞天仙阁是不是都是女弟子?"
荆臣翔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