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相国府百里雨嫣暂且不提,只说那娇娘受了百里雨嫣之命,往康王府而去,至康王府,对门房说明来意,那门房知是相国府来人,不敢怠慢,慌忙向内通报,过不多时,管家丁胜便匆匆而至,将娇娘迎入府中,至正厅落座,过了片刻,娇娘提出欲见独孤紫诺,丁胜听罢面露难色,只说不巧康王此刻不在府中,王妃若有交待,对他说也是一样的,娇娘听罢,心想既然见不到康王,也只得如此,便道明来意,说王妃因事留宿于相府,请康王不用挂心,言罢便站起身子,正欲离去,忽听身后有人言道:“丁胜,既是王妃所遣之人,你怎得如此怠慢。”
那人言辞温柔,话语得体,犹如清风拂面一般,让人倍感舒适,娇娘闻言一愣,下意识便转过身去,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人。
那人身材伟岸,面如冠玉,身着华服,神情举止间颇有王者之气,娇娘不觉一愣,心想那是何人,竟生得如此俊俏,心里正想着,只听丁胜口中唤道:“王爷,您回来了?”
娇娘此时才知,原来眼前之人正是独孤紫诺,慌忙下拜言道:“奴婢娇娘见过康王。”
独孤紫诺微微一笑,口中言道:“娇娘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言罢便伸出手去,将娇娘扶了起来,又道:“王妃之事,本王已知晓,不巧本王正有些东西,欲差人送与王妃,便劳烦娇娘一同带回相府了。”
娇娘口中应诺,独孤紫诺又言道:“那东西现在本王寝宫之中,娇娘与本王一同去取吧。”
娇娘听罢甚觉不妥,那寝宫不比别处,岂是旁人随意可以去的,但既是康王之命,又不好违拗,便只得应了。
独孤紫诺听罢,那美如冠玉的脸上倏忽隐现一丝笑意,又朝丁胜使了脸色,丁胜跟随他多年,早已心领神会,转头看了娇娘一眼,便先去了。
娇娘与独孤紫诺去到寝宫,但见那寝宫之中帷幔低垂,暗香拂动,沁人心脾,再见那床榻之上,大红的金丝蚕被,白玉雕成的枕头,娇娘不由看傻了眼,心想那皇家御用之物,果是非同凡响,珍贵无比,心里正想着,只觉身子一沉,竟似身后有人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娇娘心中大愕,慌乱间忙转头去看,只见独孤紫诺神情可怖那张脸,哪还有昔时温情俊俏的模样。
只说那独孤紫诺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娇娘,二人纠缠着便倒在了床上,继而帷幔落下,遮住了一帘chun色,娇娘抵死反抗,可哪里能是独孤紫诺的对手,血泪落下,在大红的金丝蚕被上晕染成一幅jiaoyan的画,一番云雨过后,独孤紫诺心满意足的滑下娇娘的身子,语气冰冷而荒凉:“本王能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此事不可对王妃言说,否则灭你十族。”
娇娘恍惚间只觉得那一切不真实的犹如噩梦,胡乱穿了衣服,便冲出了康王府……。
门后闪出丁胜诡异阴森的那张脸,小声言道:“王爷,此事不会出什么乱子吧?被王妃知道就不好了。”
独孤紫诺闻言冷笑了数声,才说:“谅她也不敢说,就算百里雨嫣知道了又如何,若不是她爹贵为相国,执掌朝政,孤王会娶她为妃,等孤王得了天下,别说一个婢女,这天下绝色,还不是予取予求,孤哪个不敢要。”
“可是王爷。”丁胜停了一下,又小声说道:“可是现在独孤冰诺毕竟还是太子,深得朝臣和天下百姓的爱戴,所以咱们还需隐忍为上,凡事谋而后动啊。”
独孤紫诺听罢微微一愣,眉头深锁,继而说了句:“独孤冰诺,我早晚会除去他。”话锋一转,又说:“丁胜,趁今日百里雨嫣不在府中,你速潜入太子府,将素锦找来,我有事情交待于她。”
“是,王爷。”丁胜口中应道,转身便出了康王府。
再说相国府内,娇娘受百里雨嫣之命,前去康王府传话,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归来,眼看已是日暮时分,百里雨嫣心中焦急,正打算让小翠前去看个究竟,娇娘却回了相国府,却是形容憔悴,衣衫不整,百里雨嫣见后大惊,忙问娇娘怎么了?可娇娘也不答话,只是哭,百里雨嫣心中隐动,似乎猜到了什么,伸手搂住了娇娘柔若无骨的身子,只轻声说了句:“娇娘,你见到康王了?”
娇娘也不说话,只含泪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翠在旁,看得分明,心里也颇为不解,她对娇娘知之甚深,素知其心Xing为人,若不是忽遇变故,绝不会伤心至斯,满脸泪痕的。
可是这短短的康王府之行,能发生什么变故?
她心里正想着,只见百里雨嫣微一叹息,伸手过去,轻轻搂住娇娘的身子,轻声说了句:“娇娘,是我对不起你。”
再去看时,只见百里雨嫣清澈透明的一双眸子,竟笼罩上一层,她从未见过的,如雾一般的颜色,并且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晶莹的泪痕。
小翠虽然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