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康王府中,丁胜受独孤紫诺之命,前去太子府暗会婢女素锦,是时正值黄昏时份,夕阳斜照,太子府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常,丁胜躲在暗处,瞧的分明,他身为康王府总管,与东宫之人素有往来,只是此次奉康王之命,暗会素锦,乃是绝密,倘为外人知悉,后果不堪设想,故而不敢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正苦思良策之际,倘一抬头,忽见太子府内盈盈走出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丁胜一见之下,不由心内大喜,原来那两个女子并非旁人,正是太子妃慕容倾城的婢女小娥,还有他正欲相见的素锦。
原来那小娥和素锦二人,受了太子妃慕容倾城之命,外出采办货物,此刻二人说笑着往外去了,丁胜瞧在眼中,在后一路跟随,直到僻静无人之处,丁胜才伸手掩唇,故意干咳了一声,那小娥,素锦二人走在前头,听到声音,不由回头张望了一眼,小娥身为慕容倾城的近身侍女,不识丁胜,故而并未在意,但素锦乍见丁胜,却心里一动,知丁胜找他,必受康王之命,面上却不露痕迹,二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素锦忽然叫住小娥,口中道:“小娥,我忽然有些内急,你去前面等我片刻,我一会儿便去寻你。”
“那你快些,太子妃还等着我们回去交差呢。”小娥应了一声,便先去了。
眼见小娥走得远了,那丁胜才跟了上来,走到素锦近前,说了句:“素锦,王爷让你寻空前去王府,有事交待于你。”
素锦何其聪慧,知集市之上,人多眼杂,并非说话之处,当即便应了丁胜,说只待寻了机会,便会前去王府,与康王相会。
那丁胜得了素锦之言,即而回转康王府,可适在此时,听得街上有人议论,那相国府内死了人,听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也不知是谁?
丁胜听后大惊,他百般心计,心思何等灵活,当即便想到了康王府之事,心里算计,莫非死得便是娇娘,一念至此,便匆匆回了康王府,将此事报于独孤紫诺。
独孤紫诺听后也是一惊,面沉似水,好久才开口言道:“没曾想,那个娇娘,倒是一个贞烈女子。”
“王爷。”丁胜趋步上前,小声言道:“死一个女子倒是无所谓,但是王妃何等聪明,她定然会想到此事是与您有关,待她回来,您要如何交待?”
独孤紫诺微微一笑,才说:“孤王又何需给她交待,她的命运与孤王是捆在一起的,她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子与孤王仇人相向。”
“如此便好,此事倘若为圣上,皇后所知,恐怕对您不利啊。”丁胜又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独孤紫诺话音一转,又问:“你见到素锦了?”
“是。”丁胜应道:“她说晚些便来。”
再说素锦,待丁胜走后,她于集市之上找到小娥,小娥已将货物采办完毕,见素锦回来,仿如无意般的说了句:“素锦,你干嘛去了?怎么那么久?”
此语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素锦闻言,一时竟愣愣的无以回答。
小娥亦是聪慧异常,百般剔透,眼见素锦神色有些异样,却也并没深想,当下二人便提了货物,往太子府而去。
二人至太子府,回了太子妃慕容倾城,便各自忙碌去了,又过了片刻,便是晚餐之时,那素锦因心中有事,匆忙吃罢饭后,瞅了无人注意之时,便趁着夜色出了太子府,往康王府而去。
独孤紫诺得了丁胜之言,正在府中苦候,忽见丁胜来报,说素锦已至康王府中,独孤紫诺听罢,脸上隐露笑意,抬头看了一眼满天夜色,只轻声说了句:“带她去孤王的寝宫。”
丁胜听在耳内,虽觉有些不妥,只因娇娘刚死,正是多事之秋,但他跟随独孤紫诺多年,素知其品Xing为人,哪里又敢出言相劝,当即便将素锦带至寝宫,继而不待独孤紫诺吩咐,已先行退了出去。
那素锦只是一名东宫侍女,身份卑微,而独孤紫诺以堂堂皇子之尊,哪是她轻易可以见到的,难免心中有些不安,此刻偷眼望去,只觉独孤紫诺高大英俊,深沉淡然中自有一种凡人难以企及的王者之气,不由心中惊惶,但终究没有忘了礼数,当即便在独孤紫诺面前跪了下去,轻声言道:“素锦见过康王。”
独孤紫诺慢慢走至素锦面前,伸出手去,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许久才言道:“素锦,孤王将你当作自己人,以后在孤王面前,无须如此多礼。”
素锦慢慢抬起头来,仰望着独孤紫诺近在咫尺,那迷幻到犹如不真实的一张脸,只觉心里恍惚,许久才呢哝着说了句:“婢女不敢。”
独孤紫诺微微一笑,又说:“素锦,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进入太子府的吗?”
“婢女自然记得,那全是王爷的安排。”素锦小声言道。
“那孤王交待你的事情,你可还记得?最近太子可有异样?”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