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候天暂且不表,只说戚楚得了候天之计,便离了无极殿,独自一人往那相国府去了,至相国府见了管家百里奚,因二人本是旧识,早就熟络的,言语之间,闲聊了几句,戚楚因心内有事,便道:“百里管家,相国大人在吗?”
百里奚亦知戚楚乃是当时朝中,极受独孤信宠幸之人,此番来寻百里赞,必有大事的,当下便道:“大人正在书房与吴御史叙话呢,老奴这就去请。”
戚楚听了一愣,又道:“吴御史已经省亲归来了?”
“嗯。”百里奚应了一声,又道:“公公来得正巧,吴御史亦是刚刚回京的。”
言罢便别了戚楚,往那书房去了。
再说是时,百里赞正与吴子絮在书房叙话,百里奚进得房中,告之百里赞,说戚公公有事相见,已在厅中等候,百里赞听了,当即便与吴子絮二人一起往厅中去了。
几人在厅中见了,一番寒暄过后,戚楚将独孤冰诺之事悉数说了,言罢又道:“相国大人,现在只有你才能帮得太子了。”
百里赞听罢亦是面色大变,沉吟许久才道:“本相这就与公公一同进宫面圣。”
戚楚听了心中自是欢喜,二人正欲去时,吴子絮又道:“义父,要不孩儿与您一同进宫吧?”
百里赞想了片刻,却道:“子絮,现今圣上为了太子之事,定当心情不快的,你还是暂且留于相府,待过了几日,圣上心情好些,你再进宫面圣吧。”
“孩儿都听义父的。”吴子絮口中应道,直待百里赞二人走了,正欲转回后院去见小蝶,却见小蝶已进了厅中,脸色似乎有些不快,当下便笑道:“小蝶,你刚刚回京,见了小翠,定有许多话要说的,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小蝶听罢,越发显得心情低沉了,直叹息道:“我已去后院见过夫人,不巧前几日,小翠已与柳大哥一同去辽东了,可能有些日子才能见到了。”
吴子絮知小翠所说的柳大哥,便是相国府中,那个武艺高绝,为人豪迈的柳晨枫,当下又皱眉道:“他们去辽东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小翠摇头道:“似乎是东宫中发生了一些事,柳大哥奉皇命前去辽东了,小翠的老家亦是辽东的,多年未曾回乡见过亲人,便与柳大哥结伴同去了。”
吴子絮听了,心里才依稀有些明白,又见小蝶兴致低沉的那张脸,当下又道:“你看,小翠还会回来的,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干嘛如此伤感啊。”
小蝶面上,这才露出丝丝笑意,又拉了吴子絮的肩膀道:“夫人说多日没见,有些想你了,你与我一同去后院见见夫人吧。”
吴子絮点头应了,二人正欲去时,只听厅外,有人唤道:“小公主到。”
厅中二人听得真切,小蝶不由微皱了眉头,继而道:“小公主定是来见大人的,大人既然不在,她很快便会自去的,夫人该等得急了,我们去见夫人吧。”
说着便紧拉了吴子絮的臂膀,二人欲由正厅**转入后院佛堂,可二人方欲走时,小公主独孤容诺已与侍女柳兰进得厅中,几人见了,一时之间心中俱有些尴尬,又过了片刻,吴子絮才道:“子絮见过小公主。”
独孤容诺听得,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又柔声道:“吴御史,你我已非初识,何用如此客套,莫不显得生份了。”
言罢便抬了头去,静静的望着吴子絮,果真是面带笑意,眉目传情,小蝶从旁瞅见,不由心中有些厌恶,又有些忐忑,便如翻江倒海一般,甚是难受,耳边,只听吴子絮又道:“小公主前来相府,定是来寻义父的,可义父不巧刚刚已随戚公公进宫去了。”
独孤容诺听罢笑而不语,一旁的柳兰却道:“我们公主哪里是来寻相国的,她听说你省亲回来,便急而过来看望你了。”
吴子絮听得,不由面色一阵泛红,许久才道:“子絮谢小公主惦记之情。”
独孤容诺又微微笑道:“吴御史此番回乡,见了双亲故旧,必然心情愉悦的,父皇在京城,也甚是惦记吴御史,前几日还与容诺说起吴御史呢,此番听说吴御史回了京城,定然十分高兴的,不如我们一起进宫去见父皇吧。”
吴子絮听了,不由心中有些纠结,刚刚戚楚与百里赞二人厅中一番谈话,他听得真切,知独孤信正因独孤冰诺之事而心中不快,此时进宫恐不是时候,但顾盼之时,又见独孤容诺那一脸殷切之情,也实是不忍拒绝,正心里两难之际,只听小蝶在旁轻声道:“夫人还在佛堂等着呢。”
吴子絮不由心中一动,当下又向独孤容诺道:“回公主,子絮亦是刚回京城,这一路奔波,满面风尘,面见圣上,甚是不妥,夫人刘氏亦有话欲交待子絮,还是待子絮沐浴更衣之后,再行进宫面圣吧,小公主要不……。”
独孤容诺亦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