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听了,心中亦是有些伤感,她与萧翎十年相处,虽无血脉之亲,却情逾兄妹的,因知萧翎心中难受,有心说些安慰的话,可情爱之事,唯系于心,又岂是旁人可以轻易解开的,便也只得微微一声叹息,继而又道:“萧翎哥哥,眼下柳大哥尚未离去,你不见似乎不妥,不如……。”
萧翎闻言只微微摇头道:“萧雅,我是真的有些累了,你代翎哥哥去招呼他们吧,玉竹的眼睛不宜劳累的,现在天已晚了,如若无事,让她早点休息吧。”
“嗯。”萧雅点头应后,便出房去了,萧翎正于房中微愣时,忽听房外传出一声惊恐尖叫之声,却分明便是萧雅的声音。
萧翎心中大惊,忙出了房中,却见房外,微微的夜色,正有几个黑巾蒙面之人正将萧雅围于其中,当前一大汉道:“快说,辽东来的萧姑娘现在何处?”
萧雅突见几人,不明来历,心中自是怕的,又听那人问起萧玉竹,更是心知不妙,便装着应道:“哪个萧姑娘,我不知道啊。”
那大汉听了,正欲怒时,又有一人走至他眼前道:“大哥,我们已得到消息,那个萧玉竹便在‘回Chun堂’内,定然假不了了,这个丫头谎言欺瞒,我看不如先杀了她,再去后院找,想来定然跑不了的。”
那大汉听了微微点头,便欲动手,萧翎心中大惊,忙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回Chun堂’内杀人?”
那几人听声回过身来,见到萧翎,便又有一人至那大汉身前道:“大哥,他便是萧翎,薛怀的义子,据说一身医术已尽得薛怀之真传。”
那大汉听后望着萧翎,又狞笑道:“老子便在‘回Chun堂’内杀人,你又能如何,老子连薛怀都敢杀,还怕你不成?”
薛怀月前受独孤信之命,前去“燕云”为冰玄渊医病,却许久未归,萧翎正心中焦急,忽听那大汉言及,薛怀已丧身他手,不由既惊且愤,只怒视众人,又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义父?”
那大汉又道:“因为你义父挡了王爷的路,便只有死路一条了,今日也是巧了,老子便成全了你,让你们父子去黄泉相见吧。”
言罢便举刀欲朝萧翎砍了过来,适在此时,众人只觉夜色中,一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再去看时,那大汉的一只左臂,已被长剑给生生削了下去,那大汉断臂处血如泉涌,却生生忍住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众人见了,不由心中惊恐,待仔细看时,只见柳晨枫已站于众人眼前,手中长剑出鞘,一身白衣似雪,却面色阴沉,怒视众人,如九殿阎罗。
那几个蒙面的,当中已有人认出了柳晨枫,不由惊叫道:“他是柳晨枫……。”
那人话音刚落,众人皆面色惨变,尚未思索,便欲逃窜而出,萧翎道:“柳大哥,他们杀了义父,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的。”
柳晨枫听了,面露浅笑,身形微动,剑随人至,只消片刻,那几人已尽死于柳晨枫剑下,唯那个断臂大汉趁着众人慌乱之时逃出了“回Chun堂”。
柳晨枫长剑回鞘,望向那大汉道:“便留下他一条命来,回去给独孤紫诺捎个口信。”
萧翎在旁道:“柳大哥,你怎么知道是独孤紫诺指使他们杀了义父?”
柳晨枫低声应道:“独孤紫诺图谋皇位,野心不死,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殿下被贬辽东,老爷被黜,薛神医被害,定然全是他的阴谋。”
萧雅自幼便跟了薛怀,身受薛怀养育教化之恩,与薛怀感情纯厚,自不必说,便如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的,今时听得薛怀已死,一时心情激愤,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萧翎又从旁伸了手去,紧紧的搂住了萧雅,又柔声道:“萧雅,你也不用太过伤心了,义父待我们恩重如山,可人死不能复生,好在柳大哥已帮我们报了仇,义父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
萧雅闻言伸手擦拭了眼泪,又向柳晨枫道:“柳大哥,谢谢你了。”
柳晨枫听了微微一笑,萧雅此时又向萧玉竹道:“玉竹姐姐,那些人为什么要来找你啊,你不过就是司马府的一名侍女,他们为何又要杀你?”
几人听了萧雅之言,不由俱都转身望着萧玉竹,萧玉竹亦是面色微变,沉默了许久才道:“玉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啊。”
柳晨枫此时又道:“萧公子,晨枫原本想待玉竹眼睛好后,再送她回辽东的,但既已发生了此事,此处想是已不能待了,恐迟则生变,再生祸端,晨枫想明日一早,便带玉竹前往辽东,你看如何?”
萧翎听后只沉默着,又转了身去,许久才轻声道:“可是玉竹的眼睛还没有好啊,她现在不能离开的。”
萧玉竹此时又走至萧翎身前,轻拉了萧翎的臂膀道:“萧翎哥哥,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