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陌闻言,又见了南宫月面上那寂寥失落之意,一时竟怔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在两个孩子,俱沉默无言之时,又听房外轮椅声响,过不多时,那南宫钰已进了房中,南宫月忙迎了上去,想去推那轮椅,南宫钰却轻轻的让了开去,南宫月亦是一愣,方才道:“钰哥哥,柳叔叔已经见过你了?”
南宫钰闻言微微点头,萧若陌亦从旁轻笑道:“钰哥哥,待你见了萧翎叔叔,便可医好腿疾,到那个时候,你便可以和我们一样了。”
萧若陌之言,是带了丝许讨好宽慰之意,本想南宫钰听了,必会高兴的,哪知南宫钰听罢,却突得皱紧了眉头,只冷声道:“我就是医不好腿疾,也可以和你们一样,甚至比你们做的还要好。”
萧若陌听罢微愣,一时表情便有些讪讪的,不由又转了头去,望向一旁的南宫月,南宫月面上,亦露出一丝苦笑,又向南宫钰道:“钰哥哥,那柳叔叔人呢?”
南宫钰道:“正与爹爹在书房说话呢。”
二人正说时,那南宫俊已与柳晨枫一起进了房中,南宫俊只向南宫钰道:“阿钰,爹爹正四处找你呢,你果真在这儿啊。”言罢又道:“刚刚爹爹已与你柳叔叔商量过了,待萧少主身子好了,你便与柳叔叔二人同去‘燕云’,寻那萧神医医治腿疾,爹爹在家里等你回来。”
南宫钰听罢,只淡然道:“爹爹,钰儿晓得了,待钰儿医好腿疾,定会尽快赶回家中的。”
南宫俊听罢微微点头,又道:“阿钰,快点谢过柳叔叔。”
南宫钰此时却微皱了眉头,久而才轻声道:“我救了萧若陌,难道不该是他们谢我才对吗?”
南宫俊听了,不由面色微变,便伸了手,欲去揍南宫钰,柳晨枫忙从旁拦了,又道:“大哥,你别生气,钰儿说的对,所谓生死攸关,此恩天高地厚,的确是我们该谢钰儿才对啊。”
南宫俊听了,又回了头去,望着柳晨枫,苍毅的面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对于这个任性而倔强的儿子,除了打骂,他毫无办法,可是骨肉至亲,真的要打,他又怎么下得去手啊,不由微微一声叹息,又向柳晨枫道:“晨枫兄弟,阿钰自幼被我娇宠惯了,年纪又小,此去,南宫俊便将阿钰交给你了,你还要多费心啊。”
柳晨枫听了忙道:“待钰儿医好了身子,晨枫必定亲自将他送回的,大哥放心便是。”
萧若陌从旁听得真切,此时趁着几人不备,竟忽得伸出手去,使命的捏了一下南宫月的臂膀,南宫月微微蹙了眉头,回头望了他一眼,心里恍然,便又向南宫俊道:“爹爹,我也要随钰哥哥同去见那萧神医。”
南宫俊听罢道:“你一个女孩家,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你哥哥是去医病,你跟去做甚?”
萧若陌听在耳中,不由暗暗发急,却也无可奈何,正懊恼时,只见南宫月已上前扯住了南宫俊的臂膀,直使命的摇晃着,又娇声道:“不嘛,不嘛,爹爹,阿月便要跟钰哥哥同去,钰哥哥向来也是由阿月照顾的。”
南宫俊被他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是纠缠的心烦意乱,却偏偏毫无办法,又思南宫月之言,也是有些道理,南宫钰自幼性情孤僻,自此远去千里,倘若有个亲人时刻陪在身边,总不会觉得太过寂寥,当下便道:“好吧,好吧,可你要答应爹爹,此去一定要乖巧听话,不可招惹是非,你记住了吗?”
“阿月记住了,爹爹。”南宫月嘴里说着,又回了头去,朝萧若陌露出了一丝狡黠而欢快的笑容,二人心照不宣。
便在此时,又有南宫府的家人进了房中,直向南宫俊道:“老爷,方将军又回来了。”
几人听了皆是一愣,前时方孝儒将柳晨枫二人送至南宫府后,因军中事多,不可耽搁,便独自一人先回了“虎牢关”,如今却又转回,想来定是有事,南宫俊一念至此,便与柳晨枫先往厅中去了。
书房之中,直待几人去后,南宫钰忽而对萧若陌说了句:“你记住,往后不可欺负我妹妹,否则,我可救你,也可杀你,便是我双腿俱废,坐在这轮椅之上,你信吗?”
言罢便抬了头去,冷冷的望着萧若陌,那尚显稚嫩的脸庞上,却有着一双深邃如渊,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底的摄人光芒,便是萧若陌生于将候之家,见惯了帝王贵胄,此时也不禁心神微震,许久才轻声道:“钰哥哥放心吧,若陌不会的。”
南宫月亦轻扶了轮椅,娇嗔着说了句:“钰哥哥,你看你都吓着若陌了。”
南宫俊,柳晨枫二人进了厅中,见了不止方孝儒,便连那宇文洵与冰霓裳二人亦来了,柳晨枫不由皱了眉头,又向宇文洵道:“宇文将军,你不是回了‘燕云’吗?怎得又回来了?”
宇文洵听了,刚欲开口,那一旁的冰霓裳已等不及了,只唤了声:“柳叔叔。”又道:“柳叔叔,若陌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