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青与夏候昭雪二人别了墨怀秋,往自己房中去了,又使秦莲,女英二人去收拾衣物,秦莲听了一愣,不由便道:“你又要出去啊?”
“嗯。”梅长青微微点头,又道:“候爷使我去幽州,这次昭雪与我同去。”
女英正在收拾衣物的,听得夏候昭雪亦要同去,不由亦停了下来,回望梅长青道:“怎么昭雪也要同去的,那幽州正在打仗,昭雪同去,岂非很不安全。”
梅长青听了微微一笑,又道:“可是眼下我去往幽州,将昭雪留于你们照顾,岂非更不安全了。”
秦莲二人听了,皆是一愣,都知梅长青所指何意,当下再不言语,便在二人正默默收拾衣物之时,那秦莲忽然又说了句:“你此去什么时候能回来?”
梅长青正在一旁,与夏候昭雪说话的,听得秦莲言语之间,竟有哽咽之意,便转了头去,望向秦莲,但见秦莲双眸之中,竟隐含了泪水,尽是不舍之意,不由心中一动,只悄然走至秦莲身后,轻声道:“这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哪知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莲听了,不由心中越发难受了,女英见了,亦未深想,便从旁打趣道:“噢,秦莲,他要走了,你会想他的,对不对啊?你舍不得他走了?”
三人多年相处,亲如一家,平日里经常打闹,说话也是没个分寸的,可哪知梅长青听了,深邃的面上,竟忽然现出一丝迷惘痛苦之色,只独自一人往院中去了。
夏候昭雪微一愣神,亦随着梅长青一同去了。
秦莲眼中见了,只微一叹息,又走至女英身前,一脸嗔怪着说了句:“女英,你看你,说话向来不用脑子,又惹他不高兴了。”
女英亦是一脸无辜,只轻声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哪知他会突然想起她啊。”
院中,夏候昭雪见得梅长青心情突变,似有无限心事,不由便从旁仰了头去,望着梅长青道:“梅叔叔,你怎么了?”
梅长青听了,深邃的面上不由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而眼神如雾,只喃喃道:“昭雪,你知道吗?除了爹爹,其实你还有一个姑姑,她叫夏候承露。”
夏候昭雪听了一愣,即而又问:“那我姑姑人呢?她现在哪里啊?”
梅长青听罢,面上又现出一丝痛苦恍惚之色,竟长久不言。
夏候昭雪年纪虽小,此时亦隐隐有些明白了,许久才喃喃道:“梅叔叔,你喜欢我姑姑吧?”
梅长青苦笑,摇头。
院中二人正说时,那秦莲,女英二人已收拾好衣物,送了过来,梅长青伸手接了,正转身走时,秦莲又在身后小声道:“你此去可要多保重,照顾好昭雪。”
女英亦低了身去,扶着夏候昭雪的肩头道:“昭雪,以后我们不在你身边了,你可要听梅叔叔的话,不可让他生气,你明白吗?”
夏候昭雪脆声应道:“姨娘放心吧,昭雪都明白的。”
几人在院中正说时,管家墨青已使人送了马匹来,梅长青当下再不多言,与夏候昭雪一起翻身上马,一路策马狂奔,往幽州而去。
二人过了青州,再有三日,已到幽州,但见幽州城下,夏炎所率之二十万援军亦早已到了,与“燕云”军战于一处,那夏炎更是一马当前,于阵前厮杀,竟是勇不可挡,那“燕云”将士,转眼已被他砍杀数百人,萧若陌见得分明,便向身旁的宇文洵道:“宇文叔叔,便是他杀了宇文泰叔叔,你快替宇文泰叔叔报仇啊。”
萧若陌纵是不说,宇文洵亦已瞧在眼中,此时只冷冷一笑,脚下用力,竟越过众人头顶,飞身掠至夏炎身前,人还未到,那手中之刀已带着雷霆之势,朝夏炎砍了过去,夏炎心中一惊,忙侧身让了出去,同时一个转身,手腕翻处,手中利剑已朝宇文洵刺了过去,二人战于一处,数十回合过后,宇文洵纵因技逊一筹,一不留神,已被夏炎刺中了右臂,瞬间血流如柱,宇文洵吃痛不过,只得松手,那刀已啪的一声掉落于地上。
夏炎眼见于此,不由冷冷一笑,手腕挥处,正欲一刀结果了宇文洵,恰在此时,竟有一块石子,带着丝丝破风之声,迅急而至,落于刀面之上,夏炎只觉虎口一震,一时抓牢不住,那刀几欲脱手而出。
夏炎心中一惊,不待回头,已知那人是谁,忙转了身去,恰见一袭白衣的柳晨枫已现于眼前。
夏炎见之,不由冷冷道:“柳晨枫,果然是你。”
柳晨枫只冷冷一笑,又扶住了宇文洵,只道:“宇文将军,他交给我,你且休息会吧。”
直待宇文洵转身去了,柳晨枫才转而望着夏炎道:“夏炎,你有何本事,尽管来吧,柳某若不能在十招之内战胜你,当即便弃剑认输。”
夏炎听了,不由心中一震,那柳晨枫的绝世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