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陌此时却不愿离去,只皱了眉头道:“可是娘亲与萧姑姑他们还在府中,我们去了,他们怎么办啊?”
柳晨枫听罢不由心中一动,骨肉至亲,萧若陌心念着慕容云黛几人,可小翠也在府中,那是他的爱人,他也同样担心小翠的安危,可眼前形势危急,眼见“燕云”士卒越聚越多,他们若不突围而出,必将死于这冰府之中,他们一旦死了,冰琉璃没了忌惮,慕容云黛几人也必将难逃噩运,一念至此,柳晨枫又接连砍杀了数人,方才向萧若陌道:“若陌,我们暂且逃出府去,柳叔叔定会将娘亲救出的,你相信柳叔叔。”
萧若陌听罢抬了头去,望着柳晨枫,又朝着柳晨枫使命的点了点头,柳晨枫护着几人,边战边退,终于出得府去,又奔了数里,眼见追兵渐渐散去,几人方停了下来,柳晨枫又向萧若陌道:“若陌,往前不远,便是‘凤阳楼’,你们暂且在那住下,等着柳叔叔,柳叔叔这便回冰府去,将娘亲等人救出。”
萧若陌听罢点头,二人说时,那“凤阳楼”已渐渐在望,柳晨枫这才别了萧若陌几人,安心的往冰府去了。
萧若陌记着柳晨枫之言,眼见柳晨枫已走得远了,正欲领着南宫钰兄妹往“凤阳楼”去了,南宫钰心念一转,却忽然皱了眉头道:“我们绝不可进‘凤阳楼’。”
萧若陌,南宫月二人听罢一愣,南宫月只转头望着南宫钰道:“钰哥哥,这是为何啊?”
南宫钰只隐隐一笑,方才言道:“冰琉璃处心积虑,欲置我们于死地,不惜弑杀其父,以他的聪明才智,定然想到我们逃出冰府之后,必会住进这‘凤阳楼’的,倘若我所料不错,眼下他必然已在‘凤阳楼’内设有伏兵,我们一旦进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萧若陌,南宫月二人听了,方如梦初醒,皆心中称是,经了南宫钰这一番提醒,三人便躲于暗处,细心观察,果然见得那客栈中来往之人,竟有许多,是暗作了士卒装扮的,不由俱暗道好险,萧若陌静下心来,又向南宫钰道:“钰哥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南宫钰微微沉思了片刻,又道:“我们且不进店去,只在这儿等着柳叔叔。”
话分两头,柳晨枫别了萧若陌几人,便一路往冰府去了,再说冰府之中,慕容云黛几人也早已听说了冰玄渊中毒已死,柳晨枫几人被“燕云”士卒围困,现已突围而出之事,慕容云黛因心念着萧若陌,总觉着不那么踏实,正心情慌乱的,萧玉竹瞧在眼中,便至前轻声安慰道:“大嫂,若陌有柳大哥护着,你不用担心的。”
慕容云黛听罢不由转了头去,朝着萧玉竹苦涩一笑,正欲言时,只听院外嘈杂声起,慕容云黛心中一动,只轻声道:“他终于来了。”
萧玉竹听在耳中,正愣神时,果见那冰琉璃已带着赵无恤等人进了院中,冰琉璃此时面上,对慕容云黛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敬重之情,只一脸冰霜的走至慕容云黛面前,又冷冷言道:“慕容云黛,你真能干,都是你那个好儿子干得好事。”
冰霓裳因深爱着萧若陌,对慕容云黛早已视若亲母,见得冰琉璃对慕容云黛如此无礼不恭,心中早已不忿,只至前抓了冰琉璃的臂膀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娘亲说话?”
冰琉璃闻言冷冷一笑,手下用力,竟将冰霓裳推搡出去,险些栽倒于地,萧玉竹忙至前扶了,又柔声道:“霓裳,你没事吧?”
冰霓裳朝着萧玉竹柔柔一笑,又摇头道:“我没事的,萧姑姑。”
慕容云黛此时亦道:“冰少主,都是犬子不对,给冰少主带来了麻烦,还望冰少主宽宏大量,看在云黛的面上,饶过我们孤儿寡母。”
冰琉璃听在耳中,只冷冷一笑,又道:“你那个宝贝儿子,有天下第一的柳晨枫护着他,哪需要我的饶恕啊。”
慕容云黛听罢微微苦笑,又道:“那但求冰少主能饶过我们几人的性命,云黛给少主跪下了。”
慕容云黛言罢,竟真的欲在冰琉璃眼前跪了下去,萧玉竹几人见之大惊,萧玉竹忙至前拦了慕容云黛,晶莹的眸中已噙满了泪水,只哽咽着道:“大嫂,你怎可如此?”
冰霓裳也哭泣着道:“娘亲,这万万不行,你怎可跪他啊。”言罢又转了头去,望着冰琉璃,冰冷的眼神中已满是怨恨之色,只一字一句道:“大哥,爹爹尸骨未寒,你便如此,你怎对得起九泉之下,爹爹的亡灵啊。”
冰琉璃闻言微微抽动了嘴角,轻轻的笑了,笑得那么冰冷而荒寒,又道:“所谓女生外向,这话果然不假,你还未嫁过门去,便帮着萧家人说话了,可惜啊,可惜我冰琉璃行事为人,又岂会被一个女人所左右,即便那人是我的亲妹妹,也不行。”言罢又转而望着慕容云黛道:“慕容云黛,你不是要本少主饶过你们几人的性命吗?只要你给本少主跪下,本少主便答应了你。”
众人听了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