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她甚至不需要抬头,都能够猜到那个男人的眼神,冰冷的,阴骘的。她想哭,但是不能,苏凉默说过,她哭起来很丑很丑。
手指有些僵硬,半天才把那条牛仔裤褪下。此时的凉小意身上只剩下了贴身衣物。
“我让你停下来了吗?继续啊。”那个男人就是用着漫不经心地话语,羞辱着凉小意的自尊。
凉小意僵直的手指颤得厉害,绕到了背后,因为手指颤抖的厉害,身上的浅蓝色bra怎么也脱不下来。
“怎么?需要我帮忙吗?”
凉小意手指猛地一顿,再不敢犹豫,咬牙手指一勾,浅蓝色的内衣“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身上最后一件浅蓝色的内裤,她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她垂着脑袋,近乎全裸的站在男人的面前,任由其赏玩。强烈的羞耻心让她不敢抬头,近乎是把整个脑袋埋进了胸前。她根本没有发现,落地窗前坐着的男人,眼神变得深邃幽深起来。安静的卧室里,男人用变得沙哑低沉的嗓音命令道:
“过来。”
凉小意猛地抬头,对上男人在昏暗的卧室里,看不清神情的脸孔,忍着强烈的羞耻心,凉小意缓缓走向男人,在男人面前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男人眯眼,“太远了。”
凉小意死死握住拳头,不敢违背男人的意志,又往前走了几步。
“还是太远了。”
凉小意一点点往前,终于在男人耗尽耐心,不耐烦地命令下,站在离男人半米远的地方。
对面打量的目光实在是太明显了,凉小意说服自己不要颤抖,这个男人都说了,他娶她就是为了羞辱她。她不能抖,她没有做错事。她没有害温晴暖。
凉小意握紧了拳头,拼命地忍住身体的颤抖,仿佛她抖动一下,就是认输一样,凉小意用尽力气才克制住颤抖的身体。
就在凉小意面红耳赤,拼命克制自己的羞涩的时候,对面那男人轻嗤了一声。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碰你吧?”讽刺的意味不加掩饰,苏凉默戏谑的眼神扫过凉小意近乎全裸的身体,薄唇微微勾出凉薄的笑:“你这么丑的身体,也好意思露出来给我看?凉小意,平时看你正经的很,没有想到脱光了之后就是这副模样。
哦……让我来猜猜,你这满身的伤痕不会是烟头烫出的痕迹吧?还有鞭痕?看样子,是老伤疤了吧,凉小意,你在美国还玩儿Sadism & Masochism?
咦?这是……针孔?凉小意,你不会还玩老美那些摇头摆脑的药丸儿吧。”
忽然,苏凉默收敛起脸上戏谑的笑,眼底像是染上了寒冰,冷冷地射向凉小意,“我不管你在美国是什么样,有一点,你记住,凉小意,你敢继续碰触那些让人上瘾的药丸儿,我就让人把你卖到东南亚银(和谐)窟去!”声音里是满满的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恶心。
说罢站起身拍了拍衣摆,抬脚就从凉小意的身边掠过,走出了这间卧室,看也不看凉小意一眼。
直到传来身后的屋门关上的声音,凉小意才流着泪瘫软在浅米色的地板上,擦了一把眼泪,她才缓缓站起身,赤Luo着身体走向屋子里唯一的全身镜前。
镜子里的身体很丑很丑,布满了各种疤痕,伤痕累累。凉小意一点一点摸着身上的伤痕,烟头烫出的疤痕,鞭子沾了盐水鞭打出的鞭痕。她早就料到当那个男人看到这具丑陋的身体的时候,会毫不留情地羞辱她。
可是她没有想到,当这个男人毫不留情地羞辱她的时候,她痛的无法喘息。本来以为,她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对她的无情和恶毒的嘲弄,原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她又摸了摸手臂上的针孔,缓缓滑落地板上,靠着床沿,将自己缩成一团,脑袋埋进膝盖间,静谧的卧室里光线昏难难辨,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痛苦的自言自语:“我没有吸毒,我没有Sadism & Masochism,我没有吸毒,没有,没有……”期间伴随着压抑着嗓音的呜咽声,一切是那么的绝望,闻之令人心痛。
凉小意独自抱膝发呆,思绪回到了当年,高一那一年,第一眼,她就认出了苏凉默就是那一年的小男孩儿,凉小意记得,在她七岁的时候,父母闹着要离婚,小小的她每一天都活在大人的争吵之中,那一个星期,爸爸妈妈闹得很僵,甚至为了不看到对方,竟然双双选择加班,把她一个人孤单单留在家中。凉小意记得那个叫做苏凉默的小男孩明明身在困境,却乐观向上,这是那时候的她所欠缺的。
后来,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他却在高一开学那天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到他耳朵上那枚跟自己的一模一样的耳钉,她就确定了,这个人一定是苏凉默没错,那时候少女情窦初开,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