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富来到汽修厂询问情况,却发现交代白庸的事情他一件都没做。
两人在厂门口见面,彼此一句话都没说,很默契的一起进了白庸的办公室。
"哥,兄弟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白庸关上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白庸跟沈富认识有不到两年,但两人合作也算愉快,这说的话显然是别有用意。
沈富点上烟淡定地说道:"没有得罪我,说吧,怎么了?"
"没得罪你?"白庸扬起眉毛拍了拍桌子说,"我费那么大的劲帮你弄车,刚要开始干货,一帮人提着刀子就来了。几个工人现在还吓得浑身哆嗦呢!"
"你不能觉得是我找人干的吧?"沈富从鼻孔中喷出两道浊烟笑道。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要么是董艺红,要么就是待会要对付的工地负责人邹忠义。
白庸冷笑着说:"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人家留下话了,说以后只要是有关沈富的事情,一概都不能接。您说说,这叫什么事?"
从沈富的角度来看,很明显是有人调查了他的人脉关系,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找到汽修厂。
"调出监控来我看看。"汽修厂一般都是有监控的,沈富想看看那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就算是不认识,只要记住带头人的模样就好。
但白庸却依然冷笑着:"我也想看监控,可后来我发现,就在今天早上,监控已经被人给拆了。我的厂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拆我监控,这不像是外人能干出来的事啊!"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沈富掐灭烟头,"说吧,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昨天还兄弟长兄弟短的,没过一天就开始短兵相接。沈富忽然感觉这世道竟是如此的可笑。
"给我十万块钱,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要是给不出来……嘿嘿,我本子上可都记着账呢!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白庸一改平时顺从的模样,竟直接跟沈富谈价。
白庸口中的账本,上面记着什么东西,沈富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是之前两人私下的来往,那东西一旦公开出去,沈富理赔员的工作算是凉了。
沈富指了指红木做的办公桌说:"账本是在这里吗?"
白庸不屑地一笑:"你还想抢呢?明着说,就在那呢!"
"嗵!"沈富抬腿就是一脚,百斤多沉的办公桌瞬间被沈富踹成了三段。
办公桌飞出去的时候,距离白庸不到半米,沈富脚上稍微侧一下,估计白庸就跟着桌子一块飞了。
看着地上一本灰色皮的账本,沈富上前捡起,他没有翻看,而是拿到白庸面前问:"是这本吗?"
"嗯嗯!"白庸被吓得魂都快掉了,点了两下头之后才缓过神,"不是不是,不是这本。我去拿,我去拿!"
看到白庸将账本找出来,沈富冷冷说道:"烧了!"
白庸楞了一下,想想只能照做。
之前的黑历史被消除,沈富心里踏实不少,他上前抓住白庸的领子说:"一开始我还觉得你小子是被人骗了,原来是被策反了哈!说说,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白庸伸出两个手指:"两万!"
"谁给的?"沈富松开白庸说。
白庸想了想说:"是邹……邹忠义!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哥……我真是一时糊涂。"
"糊涂?"沈富感觉这个回答很可笑,"修理厂这块地天天被开发商惦记着,原来是邹忠义的工程。那天晚上发生事故的时候,其实你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不是?还有,那两万块钱呢?你应该还没存银行吧!"
"那钱我早就……"看着沈富将办公桌的残害踏得粉碎,白庸立即改口,"在这呢!这呢!"
看白庸将钱拿了出来,沈富深深叹了口气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说:"这两万我先替你保管着。等我把该办的事情办成了,这两万块钱直接归我。"
白庸感觉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他又问了一句:"要是办不成呢?"
"两万块钱和你都归我。"沈富说这话的时候想都没想,就跟设定好了一样。
白庸瞬间捂住屁股,一股不翔的感觉涌上心头。
要是放在从前,沈富是不敢这样说话的,他一直觉得稳健才是活下去的王道。可自从有了系统,沈富对待生活的方式变了,稳健只能是一时,拼搏才是一世,更何况自己现在实力有保障呢!
白庸此时此刻的心情犹如苍蝇飞进了鼻孔,非但是痛苦,而且还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本来可以好好帮沈富搞事情的,经过这么一转变,自己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就跟旧社会的奴隶一样。
沈富将胸口的钱捂热之后说:"邹忠义都让你干什么了?"
白庸低着头说:"他说让我带着你去工地。"
这是沈富意料之中的事情,看到白庸认错态度良好,沈富将语气缓和了一下:"那么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我去工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