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疤脸看着宋川神色一震,倏地站起身来,迟疑道:"你到过这所老宅?"
宋川咳嗽了一声,缓缓摇头道:"没有,只是在梦中见过。"
这刀疤脸许久没有说话,忽而说道:"梦里你在这所老宅中都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宋川说道这里顿住了,而后看了一眼我,随后说道:"秦铭,你先去那边坐坐,我和他谈些事情。"
很显然,宋川原先就没有向我过多的透露这梦中老宅的信息,现在,似乎也不想让我知道更多,但是好奇害死猫啊,我又是个好奇心极其强烈的人,现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叫我离开,显然是不可能的。
宋川应该是从我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我十分坚决,便也不再勉强,转而,我们三人就坐在桌旁,说起这所老宅。
据宋川描述,他在这所梦中的老宅之中。看见了女人,上吊而死的女人。
每天大概是午夜,都会在厅堂有个女人上吊而死,而且,不是同一个女人。
宋川每次,都把这些吊死的女人放下来。而后,在院子之中,挖个坑埋了。
我就插了一句嘴,说宋川为何不救这个女人呢,为何不在她们上吊之前阻止呢?
宋川说,每次梦到老宅的时候,女人已经吊死了,根本来不及阻止。
看来,这个梦也够恐怖的。也许,正因为如此恐怖,所以,宋川才决定不告诉我。
刀疤脸听着宋川的讲述,从他的表情看,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等宋川说完,我就问刀疤脸,为何说这所老宅在阴间?
而且这些照片是哪来的?
刀疤脸的嘴角又抽动了几下,说这个恐怖老宅就在他的家乡。
接着,刀疤脸讲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往事。
刀疤脸讲述着:他们村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一个奇怪的人口相对平衡现象,就是他们村基本上是新出生一个婴孩,一个月之内,必然有个老人去世,要是一个月之内,没有老人去世,那么这个孩童就必定夭折,有人该问了,事情怎么这么巧?
确实,近几百年来,事情就是这么巧,没人解释的清为什么。
记得那是他小时候,他隔壁的刘二叔家,生了一个二胎,是个大胖小子,第三天傍晚了,刘二叔急的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为啥呢,因为村里还没有老人去世,按照村里人口平衡这个说法,有婴孩降临,必然有一个老人在三天内去世,但是现在,居然没有老人去世。按照惯例,如果没有老人去世,这个婴孩必定夭折。
刘二叔家有些重男轻女,上一胎是个闺女,这一胎是个小子,如果夭折。刘二叔一家简直得崩溃。
晚上八点了,刘二叔是满面愁容的来到了他家,搓着手对他爷爷诉苦,"沐伯,你看这咋办啊?我这儿子可是命根子。"
他爷爷沐林是村长,村里有些大事小情全都有人来通知,这刘二叔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爷爷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眉毛也拧成了一股绳,重重叹气,"他刘叔啊,我这也没法子,可能是命啊。"
刘二叔道:"沐伯。这么多年来,难道真的没有啥破解的好法子?"
爷爷看着漆黑的天际,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这就是个缠绕在村里的诅咒啊。"
刘二叔攥着拳头,咚的一声锤在了门框上,手背青筋暴露,耸眉怒气冲天,"我刘生四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实在不行,我去死!"说着甩着步子就往外走。
爷爷见这架势。一把拉住他胳膊,"刘生,你这是糊涂了咋地,再说,就算你愿意以命换命,也不行。一家人不能以命换命,你想替你儿子死,替不成,你死了,村里只会别的家再生小孩,你烧坏脑子啦!"
这刘生听了。蹲在地上,呜呜的哭着,拍着大腿,"我刘生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有个儿子还保不住??"
从记事起,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见到刘二叔为这事如此焦虑,也是第一次对这事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他拉着爷爷的衣角,小声问道:"爷爷,村里真的会生一个人就死一个人吗?"
爷爷抚摸着他的头,声音沙哑着说:"是啊,娃子,咱们村一直都是生死相依,有一生必有一死。"
"那爷爷,你说的诅咒是怎么回事呀?谁给咱们村下的这么恶毒的诅咒呀?"
"娃子,这个没人说的清哇,这么多年,就是这样。"
天色漆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眼看就到晚上十点了,这刘二叔脸色苍白,浑身战栗,如坐针毡,因为晚上十二点之前,一旦没人死去。那么这个宝贝儿子就要夭折了。好端端的一桩喜事,马上要变成一桩丧事。
爷爷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刘生这么爱惜宝贝儿子,没准儿子一死,他也未必会活。
正在这个紧要当口,从门外走进来一人,是村里的王寡妇,她眼圈红肿,一进屋,就对爷爷哭诉,"沐伯,她奶奶不行了,您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