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府中竟有如此歹毒之人,谋害相府少爷姨娘,当老身死的么?当相爷不存在么?敢在老身和相爷眼皮底下做出此等灭绝人Xing之事,秉书,此事不但要严查,还要一查到底,查个清楚明白,必要把那些个为恶之人抓出来,严惩不贷!”
给产妇下**,这不是要把孩子闷死在肚子里,还有那麝香,那可是孕之大岂,尤其分娩之时,女子本就虚弱,极易难产大出血。
不然,为何说每个女人分娩都要在阎王殿里走一遭!老夫人自己也生养过。对这些又岂会不明白。
**不是毒药,人一死,谁能验出来?谁又会想得到?加之产房本就腥气重,轻而易举便会盖过那麝香味儿。
一切神不知,鬼不觉,这人既歹毒又狡猾,手段更是极狠极高明!
老夫人此刻俨然气极,相府子嗣单薄,她吃斋念佛,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个孙子。
这简直是在往她心尖儿戳刀子!
“娘,你放心,此事儿子定会彻查!”洛秉书也是一脸愠怒,论起对儿子的祈盼,他可一点不比洛老夫人少。
永昭公主面无表情,望向洛无忧的凤眸眸底逾渐森寒,没想到,真是这个小贱人坏她的事!
洛无忧却是伏在老夫人怀里不停的抽泣,连个眼角都没给她,不用看,她也知道,永昭公主的脸色有多难看。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她红唇轻勾,扬起一抹诡异森寒的笑,却是稍纵即逝……
威严肃穆的丞相府邸上空,似凝聚着厚重的乌云,气氛极为压抑。
兰姨娘生产,产婆下药暗害,老夫人相爷大怒,下令彻查。
此为家丑,洛丞相自不会报官。
他请了几名大夫将那参片和香片重新验过,大夫们的说词与那夜刘妈妈请来的大夫说词完全无二。
接着,七窍流血,脸色发黑,浑身僵硬的产婆尸体被抬出了柴房,裸(和谐)露在太阳底下,相府所有姨娘,仆婢全都被请来观摩。
从负责接触产婆的管事嬷嬷,到平日里负责倚兰院事物的仆婢,和倚兰院顾若兰身边的所有婢女,以及刘妈妈还有伺候无忧的林妈妈,但凡和她们有接触的,全都一个接一个被请去问话,大有不查个水落石出不罢休的架式。
一时间,丞相府里,人人自危。
这种情况,就算没做过,也会害怕,这深宅大院里,保不齐就会被人借机咬上一口。
更何况,或许没做过,但却不代表没那么想过!那段日子里,那些姨娘们更是没少往倚兰院走动。
昭园
噼里啪啦,金玉碎裂之声不绝于耳。
“可恨,那个小贱人,不止坏本公主的事,还敢如此侮辱本公主!”
“就算本公主没有儿子又如何?本公主有仙儿灵儿,本公主需要替别人养儿子么?”
“还有那个顾若兰,她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本公主抢男人?”
若是洛无忧在这里,一定会笑,果然不愧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无耻到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永昭面色阴沉,钗髻都有些歪了,直将满屋子所有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依旧难消心头怒火。
只要一想到今天相爷看那贱种的慈爱表情,那连仙儿灵儿出生时他也没有过的高兴表情,她就气得磨牙,就恨不得直接给那贱种一刀,结果了他!
最可恨的还是顾若兰那个贱人,居然背着他怀上相爷的孩子,她还当真是小看了她!
“公主息怒,说到底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罢了,还有那个孩子,如若公主不喜,多的是法子治他们,甚至……”华嬷嬷手掌在脖子上划过:“也不过是公主一句话而已,又何必跟那种低贱的胚子生气,气坏公主千金之体多不值。”
“主子。请用茶。”
一旁的玉嬷嬷听得微微蹙眉,挥退婢女,上前奉了一杯茶。
永昭一口气将茶水灌了下去,脸色依旧难看,却稍稍缓和了一点:“不行,如果这时候那个小贱种再出点什么事,那死老太婆只定会把相府的房顶都给掀了,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要么一击必中,将那母子一窝三贱人全都铲除了,否则,若适得其反,岂不是把相爷往那个女人身边推?
顾若兰和相府其它那些女人不同,她和相爷是有一定感情的,而且,当年的事,相爷一直对顾若兰心存愧疚。
永昭越想越气,若非为了洛秉书,她又岂会以堂堂公主之尊屈居下嫁洛府,成为秦都的笑柄,下嫁也就罢了,偏他不止有妻房还有五房妾室。
想她永昭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公主,不止要和其它女人共享一个夫君,还要眼看着那些女人替他夫君生下子嗣。
“可恨,本宫看那死老太婆是想孙子想疯了!她已经有了仙儿月儿这两个郡主孙女儿,难道还不够?不知道好歹的老虔婆……”
永昭发泄的谩骂,玉嬷嬷心中叹了口气,公主的心思,她怎会不明白。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