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秉书蹙了蹙眉头;“仙儿,你做什么?”他自然知道洛仙儿说的是谁,但洛无忧这个女儿,他知之不多,若是一个表演不好,惹怒了皇帝,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事关国体国威,亲情血脉,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洛府,已经有一个表演失败的例子,若是再来一个,那才是所有的面子连同里子,全都丢了个干干净净。
“哦,是谁?”皇帝却是冷冷扫了一眼洛秉书,神情微有缓和的在大殿内扫视了一圈,一时间也不知道洛仙儿说的是哪个。
洛仙儿笑着道:“皇舅舅,此人,皇舅舅也是见过的,就是仙儿的庶长姐洛氏无忧,母亲特地带着姐姐前来赴宴,临行前,姐姐还告诉我她准备了节目,要在大殿上表演呢?姐姐,你说是吗?”
说着,她眼眸忽的一转,看向了大殿一隅坐在角落里的洛无忧,而众人的视线,自然也随着她看了过来。
洛无忧隔着十几米远,隔空遥摇看着洛仙儿,她临出行时,根本话都未曾同她说过,又哪里会和她说自己准备了节目?
这洛仙儿倒还真有本事,当众欺君还逼着她答应?
“妹妹想来是听差了,姐姐可没说过这话,姐姐才疏学浅,即未曾有名师指导,也未曾入过学院,不过随着姨娘瞎练了一二,哪里登得上大雅之堂。”洛无忧却是笑了笑说道。
洛仙儿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似乎没想到,洛无忧居然敢如此下她的脸,甚至,还连母亲都给牵连了进去,敢暗指母亲未曾给她请名师教习才艺?
就凭她一个低贱庶女的身份,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看着永昭面色微微泛冷,洛仙儿已经恨到咬牙,可是,心中的不甘却又驱驶着她不想这样放过洛无忧。
她被君惊澜奚落的那般惨,她洛无忧,当也该尝尝这种滋味。若不是知道她根本不会才艺,她又怎么会这般提议?
总之,洛无忧,你今日,别想逃掉。
“怎么会呢?”洛仙儿却是突地挑了挑眉道:“兰姨娘当年可也是我都城里出了名的才女,诗词歌赋,样样皆通,得兰姨娘教导,又岂会是平庸之辈。再说了,别的官家小姐可都献了艺,就姐姐不献,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吧?”
“况且,为我大秦争光,乃是每个大秦儿女应尽的责任,难不成,姐姐身为大秦子民,却不这样觉得吗?”
洛仙儿两片嘴皮翻动,说的是义正言辞,洛无忧却是听得心中冷笑,说的这般大义凛然,倒好像她上台去表演就是为国争光一般。
不过是为了一点私欲而已。
只是,若是她再不应,任由洛仙儿再说下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给她扣上个谋逆的大帽子?
“好,既然妹妹如此说,姐姐再推脱倒是显得矫情了,只是,无忧却是没什么高深的才艺,不过,倒是跟着姨娘曾学过一支舞,今日,且在此献丑了,就当作是庆贺战王凯旋,献给众位奋战边关的将士。
容狄闻言,眸光微闪,洛无忧跳舞,能看吗,据他所知,她并未习过舞吧?
“当然,若是跳的不好,还请陛下及各位不要怪罪。”洛无忧大大方方的欠身说道,而她话落,果不其然,便响起了一道哧笑声。
“切,知道自己跳的不好,还跑出来丢人献眼,本太子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没脑子的女人。”
君惊澜奚落的话语,回荡在大殿的上空,皇帝的脸色已阴沉到可以滴出水来,一个倾城公主,竟压制了大秦所有在场的官家女儿。
让身为大秦皇帝的他,如何能抬得起头来,君威受损,颜面无光,偏这北越太子,还看不懂脸色,更一点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一二再,再二三的挑衅,就算是铁人,估计也被他给气炸了。
难怪,北越皇会被他给气昏朝堂,他现在总算是了解北越皇帝的苦处了。
大殿之中,所有的人都看向洛无忧,皇帝下的这一道旨意,可谓让人摸不着头脑,而那惊澜太子说的话,也是不客气到了极点,一般女儿家听到这话,只怕早就羞得掩面而去了。
可那一袭紫衣的少女,却依旧是容颜含笑,眉头都未皱一下,直接对着旁边的婢女吩咐了几句,便转身来到了大殿中央。
竟是,理都未理君惊澜,直接将他给当成了空气。
这一幕,看得大殿之中,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暗道,这女子倒是好气魄,只是,她就不怕,这样会更加的激怒北越太子?
远来是客,况且,他还是这次议和使者,就算是皇上想要发作,都发作不得,否则的话,两国只怕会再掀战争。
北越与大秦国力相当,打起来,根本就是两边都不讨好,反便宜了一直虎视眈眈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