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前世经历,让她对鲜血血的味道,格外的敏感,伸手将那丝绢揭开,看着其中一只红木托盘中放置着的一只血淋淋的狍子。
“啊……”红锦惊叫出声。
“天啊,这齐嬷嬷太可恨了,怎可送这等污秽之物前来给小姐。”红锦怒不可揭,原本就因洛无忧身陷流言不满的她,此刻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剪秋,你怎么看?”洛无忧却是挑眉看向剪秋,轻声问道,脸色丝毫也没有因着那些血淋淋的东西而有丝毫变化。
山中野味,倒还真的是山中野味!
齐嬷嬷送来的东西很杂,有一些补品,还一些磨茹菌子,最最吸引人眼球的,无疑是这血淋淋的小狍子了。
剪秋沉吟了看了一眼那些东西,道:“奴婢认为,齐嬷嬷此举有三重用意,一是挑衅,五小姐数次在小姐身上吃了亏,她送来这些东西,无疑是想向小姐宣战,其二是,是想扰乱小姐,一般大家小姐,看到这般血淋淋的东西,必会害怕惊恐,会因此而产生错误的判断。”
“其三,也是警告,或者说……”剪秋说到这里顿了顿。
“或者说她是在借此告诉本小姐,本小姐就像这盘中的狍子一般,只能任人宰割,她,是在借此,预意本小姐的下场。”
洛无忧笑着接过了话头,眸底生出一丝幽暗的戾气,如今看来,那些流言到底是从何处传来的,也是不言而喻了。
不愧是曾混迹宫中的老妖婆,手段倒是比洛仙儿高明了许多。
想利用流言毁了她的名声,杀人不见血,还不脏了自己的手,算盘倒是打得好,只可惜,她却不知,她从就不在乎什么名誉!
若真能坐实这克夫命硬的名声倒是好了。
只可惜,君惊澜出现之后,这流言便会不攻自破。
还真是有些可惜……
原本就不相信君惊澜真的死了的无忧,在见过那被毁了脸的尸首时,便更加的不相信了,就是不知,这真正的君惊澜去了哪里?
又到底在盘算些什么,打算什么时候再出现?
“将东西收下去,命人剥了钝上,既然是人家一番好意,那我们,又岂能辜负。另外去依兰苑通知林妈妈和刘妈妈,给倚兰院的人下令,不许将此事告诉娘,谁若走露一丝风声,直接发卖。”
洛无忧声音有些幽冷:“再有,红锦安排我们的人,暗中打探君惊澜的下落。”
“小姐是怀疑,那那并不是惊澜太子?”
红锦诧异惊呼,洛无忧却只淡淡的道:“记得,暗中打探,不要让人发现,避开官兵,另外,让胡明找个人,混进行宫里去,君惊澜出事,行宫必会加强守卫,不用紧要的职位,只将容郡王与本县主私交甚密的消息散布进去即可。”
“是,小姐。”
红锦震惊的应声领命而去,剪秋与汤圆也思索着叫来弄墨等人,一起将桌上的东西拿了下去。
走到书桌前,洛无忧凝眉思索了片刻,正想提笔写一封信,屋中顿时多了一道声音:“这么久没见,你过得倒是越发的精彩了。”
洛无忧抬头,看着眼前已数日未出现的男子,淡然一笑:“再是精彩,也比不上楼主的逍遥自在,多日不见,楼主可还安好?”
不再是以前的剑拔弩张,两人竟是平心静气的谈起了天。
上官明月迈步到书桌前,看了一眼那桌上尚空白的宣纸道:“怎的,打算找人求救?那你打算找谁帮你,容郡王,柳随风,亦或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武候世子,少年将军?”
“楼主自以为是无忧肚里的蛔虫,竟这般了解无忧的想法?”
洛无忧放手中的狼毫,瞥了一眼上官明月,道:“楼主此来,不会就是为了调侃无忧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你觉得我来找你,还能因何事?”上官明月一双幽幽的眼瞳,直视洛无忧,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寒凉。
“楼主总不会是想要在这个时候杀了无忧,再伪装成上吊**的样子,然后明日再在都城散布无忧不堪受名声受辱,上吊**的流言?”
“这倒的确是个好时机,也是个好办法。以楼主的手段也的确可以做得滴水不漏,让都府衙都查不出任何的端倪。”
洛无忧说着,挑眉看了看上官明月,:“不过,不管楼主此来是否为杀无忧而来,楼主应该不会忘记,我们之间,还有一场赌局?”
“你就是因此而有恃无恐?”上官明月顿了顿道:“不过,你未免放心的太早了点,你可知,江湖之中对本楼主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