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脸色大变,不由自主惊呼出声。
容狄瞥了一眼洛无忧,嘴角轻勾起一抹璀璨的笑,连身也未回,直接甩袖一拂,那些袖箭在距离他还有三米远的半空中,便调转了方向。
箭刃折回,射向那男子。
疾若闪电。
比之男子射出的劲道,强劲何止百倍,眨眼便到了那男子的眼前。
他惊惶之下,一个翻身纵跃,虽躲过致命一击,然空中还是飘落下一缕断发。
那是被他自己的袖箭给削断的。
“你到底是何人,可知本皇子的身份,居然敢对本皇子动手,你不想活了吗?”看着空中飘落下来的自己的头发,那男子怒不可遏。
愤恨的瞪着容狄,眼中闪过阴郁的杀意。
“北越三皇子,纵马在闹市中行凶,以至差点伤人,还敢质问本尊,你以为,这是你北越的城池,由得你三皇子在此肆意行凶,大放撅词?”
容狄冷哼了一声:“今日割断的不过是你发丝,若再有下次,本尊,定当取-尔-Xing-命,绝-不-食-言!”
洛无忧闻言微惊,实未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就是北越新任的使臣。
北越三皇子,君朔!
“还真是嚣张啊,在本皇子面前,还敢自称本尊,明知道本皇子的身份,还敢如此的口出狂言?果真不是一般的狂妄,有胆子,报上你的姓名来,本皇子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么斩断本皇子的脑袋。取本皇子的Xing命。”
君朔冷笑了一声,从马肚上跳了来:“本皇子今夜便要进宫,也正好问问,你到底是哪棵葱哪棵蒜,你大秦皇帝,对本皇子也得以礼相待,你却敢如此无礼?”
“本尊讲不讲理,全凭本尊高不高兴。”
容狄撇了一眼君朔道:“你不必拿皇帝来压本尊,不在庙堂,不问庙堂之事,你想找本尊报仇,明月楼来便是!”
“明月楼,你是天下第一公子,明月楼主,上官明月?”
君朔脸色瞬间大变,阴鹜的眼神狐疑的打量着上眼前的男子,似在怀疑男子的身份,然,越打量,却越是惊心。
血色的面具,盛放的彼岸花。
眼前男子通身的装扮与传说中那天下第一公子,别无二致。
尤其让人心惊的,地是男子那通身邪恁而不羁的睥睨气势!
绝非一般人可以伪装。
可恨是,他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是上官楼主,真是失敬,不过是一场误会,我这马儿泛了疯颠,以至于差点伤了人,本皇子也深感不安,深感不安,刚刚一时情急,出口多有得罪,还请上官楼主见谅。”
“不如这样,天色也不早,已近午时用膳的时间,就由本皇子坐东,在那边的酒楼摆上一桌,请楼主赏脸,额,还有这位姑娘和那位小公子一起,压压惊,也算是替两位赔罪可好?”
男人变脸太快,让许多路人都未反应过来。
洛无忧嘴角抽了抽,看着君朔那一脸讨好的表情,还有那蹩脚的借口,有些无语凝咽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着,眼前男人的名声之响亮。
连一国皇子也对他如此的客到明显有些……讨好的境地!
不过,也难怪了,明月楼可谓江湖上十打十的势力最大的门派,楼下高手众多,而江湖中人,与朝庭中人也是向来井水不泛河水。
若非必要,朝庭的人也不会得罪江湖中人。
尤其还是这样一个武功高到神秘莫测,偏又喜怒无常的人,若真的惹到了他,丢了一条Xing命那可真的是不太值当。
“多谢三皇子好意,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洛无忧拉着孩子就要走,正要此时,人群中孩子的母亲终于冲了出来,一把从洛无忧的怀中抢走了那孩子。
无忧眼中划过一抹戾气,想要伸手去拽。
却是握了个空,指尖划过男童的衣襟,无力的垂了下去。
“宝儿,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真是吓死娘了,你怎么可以乱跑,你真是吓死娘亲了,你都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若不是姑娘救了你,你……”
妇人搂站孩子眼泪汪汪的。
那孩童看到自己的母亲哭,似终于回过了神来,“娘,宝儿没事,是这位姐姐救了宝儿,姐姐为救宝儿都受伤了。”
“真是多谢姑娘救了我儿,您就是宝儿的再生父母,您可有哪里不舒服,小妇人送您去医馆可好?”
妇人一脸的感激,拉着孩子就要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