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这就算残忍了么?你又现在才知道朕的残忍么?朕以为梦月公主应该早就知道了才是。却不想还是如此的天真。”君惊澜一把将女子推开,拍了拍自己的衣袍。
他看着女子踉跄的稳住身形,嘴角那抹残忍的笑,始终不曾淡去:“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却往往最愚蠢,你以为朕真的会看在她对你两分不同的份儿上,便轻易的放过你?你觉得,若朕真的那样做了,朕还是君惊澜么?”
“墨梦月,你最错的便是拿她来威胁朕,朕若想处置你?不止方法多的是更每种都可让你生不如死。朕不过是不想麻烦而已,你该不会真就以为朕对你有哪怕丝丝的不同?你瞧瞧你的样子,你有哪点可与她相比?若说她是九天之上的皓月,你也不过是地底那一滩污泥。”
“还妄想留在朕的身边?朕告诉你,朕的身边,永远都不会有你的位置。你最好给朕死心,永远的死心。否则,朕今夜的话,就不再只是说说,定会让他变成现实!不要再给朕耍花样,明日一早,朕会让萧云押你出宫。”看着女子狼狈伤心的样子,君惊澜心中只剩哧笑。
连这点儿都经受不住?又凭什么说爱他?还妄图拿命拿她来威胁他?她莫不是以为她说了那些话,他就真的会对她心软了?
当真是个可笑又愚蠢至极的女人!
她又怎么与她相比?
男人嘴角满是嘲弄的笑,脑中却是不自经的浮现出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容颜,好久未曾见到她,他还真是想她了。时光在指尖穿梭而过,他对她的思念却好似半点都未减少。
反而历经岁月的沉淀,那股子思念却是越来越浓,丝丝缕缕化作一张网,将他整个人都束缚,时时刻刻不在揪扯着他的心。
洛无忧,你可还好?又可曾想起过朕?朕想把你忘记,可朕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却还是怎么都做不到,你说,朕该怎么办?
朕该拿你怎么办?
狭长的凤眼之中戾色褪去,染上浓浓的柔和光晕,转瞬间却又变得痛苦而挣扎,那是一种复杂到无法言说的痛楚,没人能体会,只能他自己默默的承受。可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为何当初,竟是真的那样放手?
那柔和挣扎亦只在瞬间消散,男人脸色却是变得更加幽暗阴沉,他看也没看眼前的女子,拂袖转身,绝然而去,没有半分的犹豫。
徒留墨梦月一个人站在那殿门口,看着男人的挣扎和痛苦,又看着他在暗夜风雪中,孤独而萧瑟的背影,一点点消失。许久,许久,那苍白的的脸颊流下两行凄清的泪水。
她说无忧是他的劫,可他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劫?
她爱上他注定会输得一败涂地,她却还是被魔魅蛊惑了,明明心脏已然痛到无法自持,却还是无可抑制的想要看着他。离开,她真的要离开么?离开只不过两个字,对她来说,只会是解脱。
偏偏她为何却怎么也迈不动她的脚步?
……
秦都之中,短暂平静一段时日,只那平静终是被皇帝一诏圣旨打破。如容王和所有人预料之中的那般无二,那是秦皇颁的退位圣诏。之后即将到来的是容狄的继位,顺理成章,没有任何的疑问。
而那一诏退位圣旨下的同时,兰若寺里一直斋戒的容王与‘容王妃’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这么大的事儿,他们自然是要赶回去的。只是,自得到那消息,‘容王妃’的脸色,就像是凝了霜,盖了雪。
当真是,冷得渗人。
“茵儿,便是再不想,此事也早已没有转回的余地,你还是想开些。早些休息,明日随本王一起返回王府。”
容王劝了一句,没换来半点反应,犹豫了半晌转身直接离开,回了自己的院落。屋子里明玉依旧在铺着床铺,收拾包袱。
‘容王妃’亦只是看着容王离开,嘴角一缕森寒的讽笑带着凌厉的杀意,在夜色里骤起,却是正好落入旁边转身取物的明玉眼中。
竟是让明玉生生打了个寒颤,可转眼再去看,却是什么也没看到。仿佛那一切都只是她错觉,‘容王妃’只依旧坐那儿阴沉着脸。然那真实的杀气,却是让她握了握拳头。
若说一次两次是错觉,可这么多次,真的只是她的错觉么?头一次,明玉指尖捏着被角,垂头,开始认真的思索。只她不知,却已然是迟了。
‘容王妃’恍若未觉般侧头,颇有些不耐之色:“明玉,弄好了没,本王妃累了也困了,想睡了。”
“哦,好了。”
明玉应了声,赶紧将手头的东西放好:“王妃,已经好了,您先睡,奴婢在耳室里给王妃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