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傅妍站在床边,双手环抱在胸前,眼角上挑着望着坐在病床另一侧的冷瑾辰,脸上带了几分明显的幸灾乐祸的表情:"怎么?现在知道后悔,知道心疼了?"
冷瑾辰抿着薄唇,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那张俊脸上神色阴沉,带了几分冷意。
病床上,南璃月苍白着一张脸躺着。额头上包了块纱布,是从楼梯上摔下去不小心撞到的,听医生的意思。似乎是在严重一点恐怕就会伤到眼睛。
这样的伤势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伸手握着南璃月的手,纤细的五指冰凉毫无温度,不像是温润纤白的暖玉。现在只散发着一丝一丝的凉意,冰的冷瑾辰手心刺痛。
那张俏脸上也不复白日里的活泼,失了血色躺在那,宛若一个病态的布偶。
这是她这段时间第二次出事了。
"她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冷瑾辰沉声问道,沙哑的嗓音带了几分干涩,面上依旧冷漠淡然,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温柔的不像话。
似乎生怕多用了一点力,就会伤到南璃月一样。
这样的态度被傅妍望在眼中,挑了挑眉头,眼中多了几分了然,同时心中也叹息一声,这两个人可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璃月生理期来了,我看她下午脸色就不怎么好,半夜起来似乎也是疼醒了,只是没想到突然听到我们说话,不小心才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傅妍低声说着,抿着唇面露无奈的神情,对南璃月这个倔强的性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只是终究还是要让冷瑾辰自己受着。
毕竟自己作的,总归是要还的。
"至于我和你的对话。我觉得南璃月也听到了,你不想想怎么和她说吗?"傅妍冷声说着,眯着眼睛望着冷瑾辰。眼中的神情格外的复杂。
冷瑾辰闻言也是一愣,只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抬眼看向傅妍,声音清冷:"这件事不用管,到时候再说。"
他冷声说着。微微眯着眼眸,望着傅妍的眼中多了几分不悦:"南璃月的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我会解决的。"
"你怎么解决?"傅妍闻言冷笑一声,冷眼看着冷瑾辰,眯着一双凤眼,气愤之意格外明显:"你的的解决方式。就是任由南璃月自生自灭,甚至威胁她吗?"
傅妍面色冰冷,只觉得冷瑾辰这一番话就像是在说笑。这是两个人成为好友这么久以来,傅妍第一次觉得冷瑾辰做事这么的不靠谱。
"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不好插手,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要这样子,那我依旧是我的老话,迟早你会为了今天的决策后悔的。"
傅妍一字一句的说着,深深地看了冷瑾辰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
傅妍的话看似没有激起冷瑾辰脸色丝毫的变化,可是却让他心里平静无波的湖面一下子泛起了几分涟漪,就像是平白掉落了几颗石子。
虽然波动不大,推波助澜之下,却能翻出更大的波浪来。
他眯了眯眼眸,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南璃月,心头的跳动一点点的加快,最后却又趋于平静。他起身去找了南璃月的主治医师。
而躺在病床上的南璃月在他走了以后,手指不自觉的弹了弹,只是睡颜依旧恬静,看起来没有半点要苏醒的迹象。
"南璃月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冷瑾辰坐在医生对面,冷眼望着医生,周身气压极低,看似极为不耐烦的摩挲着手指:"她这次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
他问着,嗓音冷漠,话语里的态度极为咄咄逼人。绵里藏针让医生几乎喘不过来。
医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随即干巴巴的笑着说道:"冷少,南小姐这次会晕过去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生理期来了,加上本就身体虚弱,情绪大幅度的波动才会这样的。"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望着冷瑾辰,生怕他哪里说错话惹到了冷瑾辰。
医生也没有想到南璃月会突然赶上这种时候,更没有想到会一下子出事,这下被冷瑾辰兴师问罪,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冷家看到的那一幕。
医生不自觉的一抖,对冷瑾辰的态度越发的拘谨起来。
"她的情况严不严重?你上次说可以调养?"冷瑾辰冷声问道,目光直直的望着医生,眼中带了几分冷锐:"具体怎么弄?"
"南小姐现在的情况是可以调养的,从饮食方面去一点点改善,最近不要情绪上比较大的波动,这种事情急不来,是个长时间的疗养。"
医生说着,望着冷瑾辰冷漠的面容,背脊上早就冷汗遍布。
早知道事情最后会成这样,他当初还不如把事情都憋在心里,总比现在把自己扯进去好的多,医生想到这心里就暗自叫苦。
长期疗养几个字医生说的尤为用力,生怕冷瑾辰听不明白。
冷瑾辰听他这样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想到南璃月那副抗拒的样子,心里骤然升起几分烦躁情绪,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