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陈局办公室。
“坐下聊,经部里协查,今年2月除夕夜在CD发生的一起命案,与古教授的命案有关”陈局凝重的说道。
刘梅二人坐在陈局的对面。
“我先给你们听段录音!”
陈局鼠标一点,桌面上的笔记本传出一段女音:“除夕那天下午,他突然来到我家里,是吴妈开的门。”
“他的面容很苍白,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胡须也多日未清理了。他裹着一件长而肥大的黑色风衣,衣帽压得低低的,一改往常英俊潇洒的模样。”
“当时把吴妈吓了一跳,于是我让吴妈先去房间里呆着!”
“随后,他一直抱着我发抖,脑袋深埋在我怀里,口里一直念叨着‘我闯了大祸了,我闯了大祸了……’”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失态,只能不住的安慰他。”
“隔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有个东西在他身上,令他疯狂,完全迷失了本性,他已经杀了很多人了,那个东西一饿,便会出来,杀了人后,又会藏到身体里的某个角落。”
“我吓坏了,我以为他病了,急忙吩咐吴妈叫医生过来……”
录音中传来女人的哭泣声……那声音充满了懊悔,无奈,恐惧。
隔了一会儿,才道“谁知道……谁知道吴妈一出来,他便扑了过去,右掌按在吴妈的心口……”
“我急忙上前阻止,他一挥手,便将我甩了很远,事后才知道断了三根肋骨。”
“我挣扎着爬起来,再也无力阻止他……我……我看见他脸呈绿色,眼睛红红的……吴妈的身体渐渐悬空了,太可怕了……”
那女生喘着粗气,续道:“转眼间,吴妈的身体急速萎缩,仿佛被剔骨去肉一般,空剩一副皮囊!”
“他在那里嘿嘿直笑,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浑身打颤!”
“过了一会儿,他扔下吴妈……吴妈的躯壳,转向我这里,我很害怕,我叫他,翟星……翟星……,他眼睛里的红色慢慢褪掉,我心里莫名一颤!”
“黑色眼睛的翟星才是人,刚才那个是魔鬼!”
“他看着吴妈的尸体,痛苦的呻吟着,急忙朝外跑去,嘴里喊道‘我要去找古教授,他有办法镇压这个东西!’……”
陈局按了下鼠标,录音停止,缓缓道:“这个叫翟星的男人很可能是古教授命案的凶手,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她收买了警察,掩盖吴妈的死亡真相,要不是当地的法医尽职尽责,在卷宗上注明了诸多疑点,才让同志们查到这起命案的真相。”
“可惜,古教授已经死了,到底有没有制服这怪物的方法,无人得知,唉,更郁闷的是,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无人得知……有了!”梅冉兴奋的叫道。
刘牛闻弦歌而知雅意,赞赏道:“或许这个办法有用!”
身旁的警察望着二人打哑谜,不满道:“有什么好法子别藏着掖着了,赶紧说出来!”
“你们先去准备一下,明天是古教授的追悼会,年轻人的脑子果然灵光,哈哈”陈局先对着刘梅二人赞赏道,然后转向那警察道:“小子,现在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了吧,我来告诉你吧……”
当天下午,上海市局召开了媒体通报会,整个华东有影响力的视媒,网媒,平煤,微博大V通通加入了对古教授案件的报道,大梅冉着一身警服风姿绰韵的站在“长枪短炮”前,侃侃而谈道:“警方已经在古宅中找到对付犯罪分子的方法,相信不久后便会将他绳之于法,摘星手,你逃不掉的……”
翌日,上午九时,交大礼堂,古木教授的追悼会已经开始了。
陈局和几个助手站在某一栋高楼上,拿着望远镜监视着礼堂正门。
环礼堂360度附近的高楼上皆有狙击枪手随时待命。
“陈局,那家伙真的会来吗?”其中一个助手问道。
陈局没有答案,只有,希望魔鬼会来吧,更希望刘牛能不负众望。
礼堂里,梅冉站在悼念师生的前排,身着警服,在远处便能一目了然。大会的主持人正有条不紊的宣读着古教授一生的事迹。刘牛和几个便衣分别站在人群的各个角落,务求第一时间发现那家伙。
忽然,礼堂里的灯光化为红色,慢慢的暗淡下去,刘牛只觉得头顶上下起了雨水,瞬间淋湿了全身,双眼朦胧。
急忙挥手擦拭,谁料到这些不是雨水……而是血水!
礼堂消失了,附近的人群消失了,梅冉消失了。
自己身处在一个乱坟岗,血水在坟头之间成流。
咔嚓,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紧随着雷鸣而来。
附近的坟头仿佛被这闪电雷鸣给惊醒了。
纷纷裂开,好似择人而噬的怪兽!
刷……
一双腐烂的手突然从坟头里冒了出来……慢慢的……是头颅!
那头颅机械般的转了过来,眼窝里空洞洞的,嘴巴里含着无数条蛆,森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