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通跌坐在炕沿上,三天前,那不是我出嫁前后的事儿?
也就是说,在主持完我们这桩匪夷所思的阴婚之后,王婆子就死了?
"她...她不是你们门派的吗?那昨天来的是谁?"
清风皱着眉头,似乎这里面的事儿,他也搞不清了!
"具体的时间有法医来定,这些天我要跑这些事情,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清风说完上炕,我战战兢兢的往他的被窝靠了靠。√
这又是命案又是闹鬼的,难不成是我克的?
"你不要乱想,和你没关系!"
我以为清风睡着了,没想到在我思绪翻飞的时候他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次日一大早他就要去派出所,说是法医今天就会来。出门一看,那柴火垛的干树枝竟然又多了一倍像小山似的...
"清风,这是你打的柴?"我不禁捂住嘴,清风眼中也有些诧异,随后他轻笑到:"你就当做是吧!"
我瞪大眼睛,难道昨晚是幻觉?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乡上吗?走吧!"
等到了派出所,我们还不能见楚建国。婆婆早早的堵在门口哭噎着,遇到个穿制服的就跪下来喊冤枉,看到她这可怜的样子,我心又软了起来。
看在清风的面子上,我们好歹都是一家人。
"婆婆,你起来吧!政府会主持公道的!"
"滚开,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你嫁过来,我家就没安定过!这是要把我们全家都克死你才满意啊,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替建国坐牢!"
婆婆哭骂着打开我的手,白嫩的手背上顿时肿起两道红印。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楚家是开纺织厂的,有了这老太婆的大掌恐怕他家纺织都不用机器了。
"母亲,请你自重!"
清风上前一把将我拽了过去,他的手指带着清晨露水的凉意,轻轻抚过我的红肿之处,疼痛顿时轻了大半。
"你怎么这么笨?不会躲吗?不会躲的话,不会离她远些吗?"
我愕然,这是...护着我呢?
婆婆看着清风护着我,哭的更响亮了。
我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是美滋滋的。
等到法医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我们看着法医掀开帘子进了间空屋子,在掀帘子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王婆子的尸体。
她的眼球是凸出来的,就那样恶狠狠的看着我的方向。我捂住心口往后退了几步,她脸上的五官几乎全部错位,可见生前的她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再加上腹部一道刀伤几乎将她拦腰砍断,这该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这么狠的手?
眼睛被人轻轻捂上,我知道是清风不想让我看到这么残忍的画面,可是已经晚了!
空气中传来阵阵恶臭味,这样的天气尸体已经腐烂的厉害了。
我和清风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若是法医得出王婆子不是昨晚死亡的,那么楚建国的嫌疑就洗清了。
婆婆也知道此时事关重要,关键时刻选择闭嘴,跪在地上不断的冲着里面王婆子的尸体磕头,求她一定要放过楚建国。
等法医出来的时候,先去和派出所的同事沟通笔录。
清风轻轻握住我的手,告诉我不要怕。
我挣开,白了他一眼。
又不是我杀人,我怕什么?楚建国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若是真的如此,将他关起来才好呢!省着以后出来找我的麻烦。
派出所的同志出来的时候,直接通知我们去见人。
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毕竟是清风的亲人,我倒不希望他真的是个杀人犯。
"同志,敢问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否已经确认?"
清风上前去和警察沟通,我不经意的听到警察说的话,他说:死者死亡时间为三天前,且死者生前有
妊娠迹象。
我瞪大眼睛,三天前岂不是我还见过她!而且,这王婆子都是个老太太了,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清风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一般,他一点儿都不慌乱。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对我轻轻一笑,依旧是刚才那句话:你别怕!
能不怕吗?
我可清晰的记得王婆子拽着我的胳膊,那阴冷的触感岂不是...岂不是来自鬼身上的?
"医学上有很多讲不清的事儿,你不用太过在意。"
清风细声安慰着我,我胃中朝外返着酸水很是难受。我冲清风摆了摆手,冲出派出所的大门,蹲在树干处干呕起来。
自从我从县城回来,这一切的诡异好像都是算计好的!
不过五天的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好在,楚建国在里面蹲了一夜整个人都怂了。看他身上的脚印子,也能猜得到昨晚经历了什么。他算是老实了,楚家老婆子也收敛了许多。
我暂时有个太平日子过了!
可谁才是杀害王婆子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