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婆婆的口供不足以让人确认凶手,但矛头均指向了清风。清风如今作为第一嫌疑人,没有查到真相之前,他必须留下来配合调查。
“这都是她的一面之词,同志!”我挣扎着上前替清风辩解,可清风转眼就被人带走了。他走之前还告诉我回家用糯米水清洗伤口,不然感染会留疤。
人都没关起来了,留疤又能怎样?
老妖婆,就因为楚清风姓楚,就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母亲,一次不成还要害儿子第二次?
“老太婆,你想好了。如今建国死了,你只有清风一个儿子了,你真的要自己孤独终老吗?清风昨晚一直和我在家,事发之后我们从村后跑到你家,路上也是有村民可以见证的!你要是这样一口咬定是清风,等清风出来你就等着老了死了臭了也没人给你收尸吧!”
婆婆似乎从未想到这儿,她嗷呜一声就坐在警局大厅失声痛哭,大声哭闹着让所有的报应都自己遭受好了,为什么要牵涉到建国。
我气得浑身发抖,整个人也浑浑噩噩的没了主意。
好在,这会儿热闹不到半天就都解决了。
去现场侦查的人经过调取人证物证,证明清风在事发时绝不在现场洗清了嫌疑。而且建国致命的伤口就在脖子上,凶器在建国家门口的大杨树上被发现,是很长一段风筝线。
杨树上还挂着只剩下骨架的风筝,看起来应该是风吹日晒很久了。树上没有人踩过蹬过的痕迹,应该就是风筝线被风飘了过去挂在了楚建国的脖子上。
可究竟是怎样的力量,让那风筝线绷直割断人的脖子,又悄无生气的飘回树上不得而知。
这和昨晚那截发了霉的枯枝一并列入了悬案。
婆婆一听是风筝的原因,顿时鼓圆了眼睛。现场警官发现异样,问她可是想起了什么,她猛然摇头回到不知。
那风筝作为证物也被取回放在了桌上,婆婆说这是建国和清风小时候玩的东西,已经丢了很久了。
清风被带过来认证,他看着那风筝久久不语,上前想要隔着塑料袋碰一下风筝,被警察阻止。
“这是父亲给做的吧?”
他呆呆的说了一嘴,看着婆婆。婆婆眼神闪烁,回到记不清了。我上前握住清风的手,这风筝该是勾起了他幼年仅存的美好回忆了。
紧接着一阵推门的声音,调查室的警察们纷纷站直了身体对着门外的方向行礼。我回头一看,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古铜色的皮肤,身材矮粗很是结实。他挥了挥手,让所有人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之后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
“好了,这件事儿我已经汇报给了市里。重要的物证全部移交给市公安局,凶杀现场继续封锁,其余人等都回去吧!”
他的话直接将清风给无罪释放了,只是在我们都要出门的时候,他将清风给叫住了单独说了几句话。等清风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
“那个是公安局的头吧?他和你说什么了?为难你了吗?”
清风摇头,那人只是叮嘱他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否则就不是一条人命的事情了!
就在我和清风在门口说事儿的时候,警局门口出现了哄闹的声音。一个老道带着一队人,撒着之前扛着引魂幡敲锣打鼓的就进来了。
门卫也没拦着,他们就大摇大摆的直奔我们门口。
诧异的时候,就见刘副厂长和刚才的那名领导亲切的说着话,刘副厂长弓着腰卑微的极为感谢着对方。
“死者也算是我们县的先进人物。如今你们纺织厂没了带头人,你们的生产可不能松懈啊,不然县里树立的集体单位典型就没了,我们警局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刚才还对清风严厉的局长和刘副厂长对话时立刻换了脸色。刘副厂长连声应着之后就叫着那个打头的道士去了冷库。
“这样抬尸体回去,也太招摇了吧!”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群迎丧的队伍,如今可是反封建的年代,道士的铃铛都摇到警察局来了,竟然屁事儿没有!
清风冷笑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是刘副厂长费这么大的心就因为纺织厂的关系?
“这样抬回去也好,我倒要看看昨晚是谁下的手!”
回到家清风就一直笔直的坐在书桌前,我收拾着锅灶生火做饭。他自言自语的和我念叨着,王婆子和楚建国的死,肯定有着密切关联,只是不知道背后的凶手到底要做什么?
我一边往锅里舀水一边回到:“你不是挺厉害的么?我看呢,这凶手肯定不是人,不然警察不会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清风转过身无奈的对我笑笑,若是再放上个十天半个月,这点儿小事儿肯定不在话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