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命令一下,这小木人迈着小短腿风似的跑了出去。在跨越和他差不多高的门槛时,他竟然还翻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跟斗,和他主人一样爱显摆。
这不是清风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示本领了,可以前我总觉得他会的只是跑江湖的小把戏,可这次...那木人真的跑掉了...
“我说,你有这本事还去体检干什么?我看有的大仙还会给别人赐药呢,要不...你也弄点儿药来我去卖,咋样?”
我的眼睛发着贼亮贼亮的光芒,清风在我眼中再也不是那个清风,而是金光闪闪的人民币,堆成小山似的那种。
清风淡淡的看向我,嘴边却是他有些掩饰不住的小得意。
“我医的是命,不是病!”
“一样一样的...”我狗腿似的过去捏他的肩膀,他闭上眼睛安心的享受,却是怎么说都不肯用他的术法来帮我发财。
这个脑筋僵硬的家伙,好像家里发财了没他的份儿一样。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又不自觉看了眼墙上圈的那则旧新闻。
苯胺,中毒!
次日清风去镇上的时候,我便有些坐不住了去找堂嫂。当初我搬过来的时候一穷二白,这些糊墙的报纸还是堂嫂给我的。
堂嫂说这本来就是楚家的旧报纸。当初她在楚家做工的时候,清风他父亲就愿意看这些东西,厂子里有专人每天送报纸过来。一些旧报纸没用的,她就拿回家准备卖钱。见我需要,就给我送来糊墙了。
“嫂子,那楚家的人,除了清风父亲,其他人看报纸吗?”
堂嫂摇摇头,平日里清风在外面上学不在家。家里剩下那娘俩,一个大字不识,一个就知道花钱败家,怎么可能会读报。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能圈上标记的就只有清风父亲了。
我又问了问那报纸上的时间,堂嫂回忆了一会儿,那阵子应该正是清风害病在家的时候。楚家老爷子也跟着上火病倒了...
心里有层迷雾渐渐散开,或许真相就在眼前。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证实什么,不顾堂嫂喊我就小跑着去镇里。清风说是今天去体检,不知结果如何。等我见到清风的时候,他正好从医院回来。
果然,他是个惜命的!
“结果怎么样?”
清风拿出一张我也看不懂的化验单,他说了医生对他的诊断。体内少量苯胺残留,但是不影响身体健康和生活,只能靠时间慢慢去消化掉。
而且那些残留的苯胺,已经在他身体内好久了,肯定不是昨天他接触中毒者沾染的。
事情渐渐明朗起来,阴谋早就开始了,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而已。
“清风,有件事儿我觉得你知道一下比较好!”接着,我就把报纸的事儿说给他。我是这样猜测的,清风治病的时候去了不少大医院可就是没检查出是什么毛病,他父亲肯定很着急。他在清风染病期间,苯胺中毒的新闻这样关心,是不是已经猜测到清风中毒了?
或者,只是偶然?
清风听着我的推断呆里很久,最后他轻轻一笑小声嘟囔着:“我本以为这具病秧子的身体很合适,没想到一上来就给我这么大的考验!”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他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
我有些庆幸自己家没钱,这样的豪门恩怨争夺家产的事儿也就是大门大户才能干出来,像我和我弟弟就绝对不会争家产...
看着清风一脸不甘的样子,我一直想着要不要把楚建国的身份到底告诉他?
哎,这事儿无凭无据的,还是算了吧!
因为苯胺中毒的事儿,清风接下来的工作有些忙,而且他的心事也很重。搬家的事儿暂且被他搁置在一旁,他说该来的总会来,要以自己为饵,查清楚楚家到底是被谁所害!
我暗暗吐出一口气,自己是卖白菜的命,却要掺和卖白粉的纷争,何其无辜?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回到家还没把气喘匀,堂嫂就过来神秘兮兮的把我拉了出去。
“小渔啊,这两天你婆婆就自己在家,你怎么不陪陪她?”看着堂嫂关切的眼神,我有些差异。我婆婆对我、对清风是什么态度她是清楚的。虽说现在情况特殊,可我也不想尝试把自己的热恋往她的冷屁股上贴。
堂嫂对于我的不屑摇了摇头:“我和你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我听有人说,你婆婆在往外出兑油坊和豆腐坊,她是没有精力去管这些,明显着要享清福了!”
婆婆今年不过四十几岁,这就开始享福了?
不对,堂嫂告诉我的关键不是这个!
“你傻不傻,那油坊和豆腐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