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几天晚上他在书桌前就忙活这个?看这装订的痕迹,还是拿政府的订书器弄的,也不怕其他同事发现?
“楚清风,我是自小在红旗下长大,沐浴在社会主义阳光下,一直信奉的就是马克思唯物主义。虽然对你的一些行为我持相信的态度,那也是我对未知领域科学的尊崇,这不代表我会叛变自己的信仰!”
一席话说话,我的脸都涨红了。
想腐蚀我?那就用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用这个封建小册子,完全没有吸引力好不好?
楚清风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将那手抄本丢在炕上说:“这个能保命!”
我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这些日子他可能要去跟踪那个老道士,回家不定时。若是发生什么事儿,万一顾不上我,我也有些自保的法子。
可这...犯不上系统的学习吧?
我不争气的舔舔嘴唇,算了,还是命重要,信仰啥的等命保住了再说吧!
“我写的都是一些常见的遇到小鬼纠缠如何处理!若是遇到恶鬼,我也会赶来救你的!”
我无奈的翻着上面的文字,抬头委屈巴巴的看着清风。
“就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护身符么?能一拿出来就将恶鬼打的魂飞魄散的那种?”我怎么记得道士都会画厉害的符,让我学太慢了吧!
清风没料到我们这么想,竟然气的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丢下一句“孺子不可教”就不理我了。
没办法,他这是要把我甩包了,不保护我我就自己学习吧。我白天没事儿的时候就翻着他写的那些文字,需要配一些药包之类的东西他总是写着几钱,就不能标上几两吗?我换算也不容易呢!
等我看累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来人了。
我这边顺手把清风给我的册子塞到杯子笸箩下面,赶紧去开门。以往来串门的顶多就是堂嫂,这咋还站着好几个呢?
“小渔在家呢?”
带头的正是堂嫂,后面竟然还跟着二叔以及楚家几个年轻的小伙子。
我还没闹明白咋回事儿,二叔上前一把就拽住了我胳膊让我赶紧回老宅看看,我婆婆寻死觅活的,再不去楚家又得出人命了。
一听到楚家老太婆,我头嗡的就炸开了,这一家子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等到老宅的时候,院子里一片狼藉。不知道多少年的旧物都被翻了出来,和垃圾一样丢满了整个院子。一脚踩过去,竟然还能踩到钱。我这才发现,院子里零零散散不少崭新的钞票。
“死,都得死!谁都别想活得好!”
婆婆坐在门槛上目光呆滞的盯着手里的尖刀,刀在磨刀石上蹭的闪闪发亮。
“小渔,你赶紧去劝劝吧!我们都不敢上前,你看她把你二叔给伤的...”堂嫂指着二叔的胳膊,我这才发现上面的划痕。
真是拼刀子呀!
我呆站在门口,可怜的看着二叔。婆婆手里是有凶器的,让我过来也没用啊,总不能想用我这小身板去夺刀吧?
“她这是要杀谁啊?”
“杀死那姓刘的!那个挨千刀的,我早晚弄死他!”
别人是一脸焦急和懵神,而我是震惊。照理说,刘厂长是他的姘头,她二十年前就给刘厂长生儿子了,如今更是想把财产都留给这个野孩子,对刘厂长不是真爱是什么?现在怎么要杀人呢?
我回身把堂嫂和二叔他们都挡了回去,这总算是家丑,有些事儿外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小渔,你不能自己在里面啊!”
我把大门插上之后,院子就剩下我和磨刀的婆婆。
婆婆像只斗鸡,尽管身体已经衰老,但依然保持着随时可以斗争的警惕状态。她将全身心投入在那把刀身上,似乎刀尖上就是她的所有。
风吹过,一滴浑浊的汗顺着她的脸颊划在刀刃上。她停止了动作,似乎在看着刀面上自己的侧影。
“想去杀人,不用磨刀,有的是不让人知道有轻而易举的法子!”
我上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婆婆的身子一直停顿着,我看到她的耳朵是竖着的,明显在等我说话。好,既然她还有意识在,就应该不会伤我。
“姓刘的不是好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去杀未免不值!”
“那什么时候才值?”
婆婆忽然持刀扭头看向我,她的严重尽是仇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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