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走之后,我问过她了,楚建国的确不是我们楚家人,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没错的。”
我心里有了谱,看来这事儿是千真万确了。
“其实这事儿,我们早就怀疑过。”清风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回想着什么,随后听他缓缓道来。
“我们楚家,是有些特殊的传承在的。就像你知道的我会一些特殊的本领,其实我父亲也会。楚家很是奇怪,每个男丁小时候总是能见过鬼怪之类的东西,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就会慢慢淡忘。
但每一代总会有一支血脉来继承这种特殊的体质,即使长大了、变老了,这样的体质也不会消失。我父亲是,我也是!但是建国小时候很是健康,他什么都看不见!”
因为这事儿,清风的父亲怀疑过,可是他慢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以为清风替家族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建国生来就是享受福泽的。
“建国死的那晚,她什么都没看到。她说,前几天晚上总会看到我在门口游荡,有时候我还会趁她睡着的时候悄悄溜进去要掐死她。”
我睁大眼睛,把碗里最后一口稀粥吸溜到肚子里。这不是开玩笑吗?清风每天都和我睡在一张炕上,他走了我不会不知道。
当然,婆婆既然和清风说了这些,也是释然了。她自己也去卫生所看过,卫生所说她都是心病,通俗点说就是这些都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她不信邪,就听刘副厂长的话,把影壁墙上涂上了狗血说是可以辟邪,那阵日子是消停了些,她也觉得不是清风了。
毕竟,清风是人,他可不怕什么狗血。
可没消停两个晚上,建国就出事了。婆婆看到了风筝飘在半空中,若不是她大喊出声,恐怕建国的脖子都会被勒断了。
婆婆断定,害死建国的就是清风父亲。
因为前不久该去给清风父亲上坟,建国去了,却连纸都点不着。当时就有一种说法,说是死去的人不想要这份儿钱,所以才烧不着的。婆婆怀疑是给清风配阴婚的事儿惹得老头子生气了,可她并不在乎,谁知当天晚上就做了梦,清风父亲对她说,这都是报应!
如今,风筝飘到了院子里杀人,不正是应了那句报应?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事儿也太玄乎了吧?婆婆根本不是那种敬天敬地敬鬼神的人,这事儿她信?
清风苦笑,有些事儿越不信的人,最后反而越信。
“那你相信这事儿...是你死去的父亲动的手?”
清风冷笑摇头,他不是不相信婆婆说的话,他只是不相信婆婆的推理罢了。
“她说的话,我还是能分辨出真假的!前面说的可能都是真的,可是就这样推断是我父亲动的手,不大可能!”
我不知清风为何会如此坚定,可能是人家特殊的...传承吧!
“那你中毒的事情...”我小心的问出口,清风放下手里的碗筷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是你,你会认吗?”
说的也是,如果是我,如今就剩下清风这么一个儿子,肯定不能承认。可就算不认,清风心里就不会怀疑吗?
“不管她认不认,我也知道主使不会是她!她一个妇道人家,根本不知道苯胺如何投,用什么剂量可以让人慢性发作!”
清风说的也有道理,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对化学药品肯定特别熟悉。楚建国又是个不务正业的,他若是下手那必然更是没轻没重。
“会不会是那姓刘的?”
清风笑着将碗筷推到我面前,让我赶紧去收拾。以我这聪明劲儿,若是能学得他身上的半点皮毛,都能出去惩恶扬善了。
“楚清风,我告诉你哦,我就是高考前期身体不舒服,不然我的大学志愿就是报考公安大学的,我的侦查本领不是一般的强。少了我,国家都少了一名刑侦人才...”
清风笑着在屋子打趣我:“你确认不是女人常用的的胡乱推断?”
我不服,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收拾妥当之后,清风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就往村外走去。等到了之后,我才想起来,这不是王婆子的老家吗?
我们没有进村,反倒是去了村后面的一处小树林。
清风把自行车放倒在草丛里,他环望四周看到一处坟头,我俩就在那坟头后面蹲了下来,说是要等人。
有了昨晚的恐惧,我现在对坟地实在有些忌讳。
“你往下坐点儿,别做人家房檐上了。”我拽着清风的衣服,清风苦笑着和我说这里都是没啥生气的坟头,和土堆没啥区别。
他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