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香兰笑道:“我杀他干什么?我只和金银兄弟单线联系,与李欢见都没见过。”
张大真道:“李欢只是假意投靠我,他早已中了你下的毒。想要得到解药,只能听你的指使。带我去见金银兄弟,也是你的意思,既然金银兄弟死了,他又拿不到解药,庞勇只是你施的障眼法;三线我只要相信一线,这条线索就断了,我再想从这条线摸到你,实在难如登天。”
唐香兰道:“的确,金背毒是我的独门毒药,你就算知道他们是中毒而死,你想要顺着毒药这条线找我,一辈子也绝不会知道是我。”
张大真道:“可是当你得知从我院子里偷的那把紫轩是假的之后,我找不到你,你反而要找我了。”
唐香兰叹了口气,把嘴闭上。
张大真道:“我现在只想问一个问题。”
唐香兰道:“你问。”
张大真道:“高飞的鼻子是不是很灵?”
唐香兰摇头道:“我不知道谁是高飞,也不知道他的鼻子灵不灵。”
张大真道:“他的妻子你总该知道吧。”
唐香兰皱眉道:“他那种人怎么会有妻子。”
张大真嗤笑一声,转移话题道:“谁也不知道唐门的唐香兰就是最近江湖叱咤风云的京无尘,可惜我这唯一知道的,就要死啦。”
唐香兰突然娇笑几声,妩媚的道:“你可是姐姐的心头肉,姐姐怎么舍得让你死呀...”
张大真苦笑道:“没把紫轩的下落挖出来之前,你的确不会让我死。但你如果不信的话,那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紫轩的下落了。”
唐香兰冷笑道:“你既然知道蔡大人经手的那把剑是假的,怎会不知真正紫轩在哪里?我劝你最好乖乖把真正的紫轩长剑交出来,否则....”
张大真道:“他偷的那把剑当然是假的,因为我早就把剑藏了起来。”
唐香兰哼了一声,道:“京城的九千岁过寿,蔡大人便是他提携起来的人。现在银货吃紧,九千岁得过寿的当儿,发出勒令,如同一把悬在知府头上的利剑,若是拿不到梁王地宫里那宝藏,蔡大人就要人头落地....”
张大真啧啧称奇道:“你个唐门的人竟然甘做鹰犬目张,这些死掉的一流二流人士,都是你动的手吧,鹰犬做到这个地步,张某佩服。不知道当你的身份暴露出去时,会不会被武林同道千刀万剐?”
唐香兰冷笑道:“你死了,谁还知道京无尘就是唐香兰?”
张大真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你早该明白我只有在你骗我的时候我才会骗你。”
唐香兰的表情僵在脸上,她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个错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张大真道:“你一路上有诸多时机杀我,可都顾忌我还有还手之力。就算我中了你说的金背毒,被刺了毒针,你想必也是要这个萧七郎试试我的。”
唐香兰道:“萧七郎是武林中排的上的人物,中了金背毒的人,就算有泼天的功夫,也绝不会只凭一只手就能打败萧七郎。”
张大真道:“所以你认为我根本没有中毒,所做的一切都是将计就计,等你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你就更不敢动手了。”
唐香兰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道:“你在将计就计,我何尝将计就计?你看不出我在拖延时间?”
张大真道:“我看不出,因为我不知道你拖时间做什么。”
唐香兰道:“你难道闻不到一种味道?”
张大真道:“什么味道?”
唐香兰道:“蜡烛的味道。”
张大真道:“味道里肯定带着让人中毒的成分。”
唐香兰摇头道:“让人中毒的味道肯定都会或多或少带着奇怪的特殊味道,那是瞒不住老江湖的鼻子的,更别说是你,所以我只是燃了一种见效慢,但后劲极大的迷药而已。”
张大真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道:“也只有这种见效慢的迷药无色无味,容易让人中招。”说着,他的眼皮已经半睁半闭,语气也让人感到深深的倦怠。
唐香兰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却看到张大真那双锐利的眼睛,心里不由得一颤,道:“你现在在看什么?”
张大真道:“我在看那把剑,谁也不知道京无尘还是个剑客。”
唐香兰道:“只有使剑的人才明白天下第一剑到底有多厉害,对付你,我就算算好一切,最后还是要冒险一击。”
张大真道:“想必你不是真蔡昌平,那把紫轩,而只是杀了我而已。”
唐香兰媚笑道:“京无尘杀了张一剑,那天下第一剑的名头该归谁?”
张大真道:“当然是归你。”
敌人的奉承总是让人心情愉悦,唐香兰几乎把嘴角咧到耳边,她的确是在笑,笑得像是条刚刚咬死猎物的母狼。
张大真感觉胃里一阵涌动,强压下去想要呕吐的冲动,道:“既然如此,你还是怕我。”
唐香兰挥舞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