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珊没有说话,而是神色诡异的看着这两个人。
张大真道:“你现在一定在想,只要进了这个百花园的人,一定会吸入你早就埋在这里的毒烟;这毒烟与花香混合,根本闻不出来;就算再厉害武林高手,中了这种毒之后绝对会功力大减,也绝对带不走魏忠贤了。”
花灵珊的脸色苍白起来。
高飞燕道:“我想她现在还在等。”
高墙外又翻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拿着小青瓜,大口的吃着,道:“可惜她永远也等不到你们两个倒地而亡的那一刻了。”
这人就是李金海,他吃着瓜,看了看张大真,然后把目光转向高飞燕,道:“他没有吃瓜果,也就没有吃解药,他怎么安然无事?”
张大真指了指自己身上,道:“墨水看来也能隔绝毒烟。”
李金海左看右看,道:“奇怪了。”
张大真道:“怎么?”
李金海道:“我怎么没从你身上看到一点墨迹。”
张大真道:“因为我换了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
李金海道:“那你岂不是中毒了?”
张大真露出笑意道:“不一定。”
李金海道:“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张大真道:“就是我可能中毒了,也可能没中毒。”
李金海道:“现在我总算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了。”
张大真道:“我是个聪明人?这话都快把我的耳朵磨起茧子了。”
李金海露出牙齿,他的牙齿是绿色的,张大真看着他的牙齿,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你难道想说,我信口雌黄?”
李金海摇头道:“我只是看出你是个故弄玄虚的人了。”
张大真道:“但现在我要说句实话,如果我们不走,很快我们就不是‘不一定’而是‘一定’会中毒了。”
李金海怔了怔,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不走?”
张大真道:“因为我在想如果魏忠贤已经被你们带走了,那么从地窖里伸出的那双手是谁的?”
高飞燕笑道:“谁的也不是。”
李金海笑了,这次他不是装笑,所以他没笑的歇斯底里,但还是看得出他很开心。
张大真想笑,却笑不出。
高飞燕道:“你笑什么?”
李金海道:“我...我...”
高飞燕自言自语道:“那双手...”
张大真神色已阴沉下来:“是假手。”
李金海的笑容戛然而止,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他嘎声道:“我还从没见过力量那么大的假手。”
他话音刚落,地窖上的铁门应声崩飞,一只手扣在地窖边沿,接着就是一条抓钩,染血的抓钩。这抓钩也扣在边沿上,然后就从地窖里直直的跃出一个人,这人身形有些僵硬,一双眼睛却只盯着张大真。
张大真叹了口气:“果然是你....”
这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劲装,背后背着七条细长的黑匣,清秀的脸上僵硬得如同冰冷的石块,却正是沈月如。
她把目光从张大真脸上移开,看向高飞燕,道:“魏阉,女乐,太监,都解决了。”
张大真喃喃道:“你们杀掉见过名册的人,却还有个比名册本身更的人,魏忠贤,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可能吐露出真正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
高飞燕吃吃的笑道:“本来他前往凤阳的路上已有我设下的几十道埋伏,若不是半路杀出个花灵珊,这个时候他已经死了。”
李金海目瞪口呆,道:“你...你不是高飞燕?”
高飞燕冷冷的道:“我是大老板。”
张大真道:“大老板就是遂平公主朱薇婧,也只有她才能是大老板。”他想了想,道:“那个带着面具冒充你的女人定然就是离阿莲了。”
朱薇婧道:“所以你应当早就看出我是谁了。”
张大真道:“就在你向我身上泼墨的时候,我才发觉不管是离阿莲还是沈月如的暗器手法都与你如出一辙。”
朱薇婧道:“你早就该想到朱存与我是什么关系,她们这几年都是我教出来的。”
张大真道:“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
朱薇婧笑道:“看来你还挺聪明,知道月如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杀你的。”
沈月如艰难的开口道:“只要你跟我回去,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张大真笑道:“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就只有死路一条?”
朱薇婧道:“你见过名册,我早就该杀你的,你应当知道就算沈月如下不去手,只能发出两成功力的你又中了毒,你不是我的对手。”
张大真道:“更何况还有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离阿莲...可惜若是我答应了,也是没法活。”
他看了看沈月如,道:“到时候我或许会和她一起死吧。”
朱薇婧道:“大老板手下总是要有几个心腹的,你认为我会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