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板凳都碎裂，茶馆大堂里乌烟瘴气，于海石原本华贵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狼狈至极。

他松开握剑的手，胖子得以抽身退去；他又捡起一个缺了条腿的凳子重新坐下，胖子和瘦子都没有追击，他们明白对方已缓了过来，现在冲过去只能是自寻死路。

冯西陆仍想拼刀，但于海石已大声道：“我有话要说！”

于是他就说话。

于海石指了指这两个人，道：“我追杀不连山缺已有月余，从南疆追到关中，胖瘦护法中的瘦子没变胖，这胖子竟然也没变瘦！”

张大真已笑出声，道：“这胖子可能是经常偷吃，也心宽体胖。”

于海石忽然露出一种怪异的神色，道：“被我一路追杀，他们都疲奔于命，这个胖子就算心再宽，也该担惊受怕；可你看他的样子精神饱满，一点也不疲惫的样子。”

张大真皱起眉道：“所以他是不是有可能是你在不连山缺身边安插的卧底？他既然得知自己无论如何不会有生命危险，自然也就不会担惊受怕了。”

他这话一出，胖子的脸色更冷，于海石脸上也露出笑意。

胖子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暗中偷偷联系了于海石？”

张大真脸上露出冷笑的表情。

冯西陆看了看胖子，凝声道：“如果真的是他联系了于海石，于海石又为什么要戳穿他的身份？”

张大真摇头道：“他可能在等。”

胖子忍不住问道：“我在等什么？”

张大真道：“你在等谁输谁赢。”

胖子没有说话。张大真道：“你当然不能等到结果出现的那一刻，你要等一方已显露出压倒性的优势时才会出手，表明立场。”

所以他才会看到于海石已占据绝对劣势时急着报名立场，迅速的铲除掉他。

张大真悠然道：“你刚才不急着杀他，他又怎么会戳穿来报复你？”

胖子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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