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冷的气息直奔着李兴国的面门而来,李兴国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配枪,可是还没等他拔出枪来,额头上的黄符就已经燃烧了起来。
应声,李兴国也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虎口乌黑。
就在这时,老夏和几个同事一脚踹开了海家的大门,大喊了一声。
:"师傅!"
屋内瞬间刮起一阵阴风,掀开了窗户,那阵阴风应声吹了出去,老夏和同事扶起了李兴国,一摸李兴国的鼻口,呼吸已经非常微弱。
:"快!快!快!联系医院,你们去开警车,鸣笛!"
老夏背着李兴国上了警车,一路上鸣着警笛,风风火火的就赶到了医院。
医院方面已经收到消息。警车一到,医生和护士就推着担架车接下了李兴国。
急救室的大灯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光线,一众警察都堵在过道里等消息,约莫过了快半个小时,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老夏第一个冲上去握住医生的手。
:"医生。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医生边摘口罩边摇了摇头。
:"对不起,同志,我们真的尽力了。李同志送来的时候已经内脏和脑颅大出血了,我们真的没办法救过来。病人现在是弥留之际,你们抓紧时间见一面吧!"
老夏听到医生的话,恍如五雷轰顶一般。感觉天都要塌了。来不及细想,老夏冲进了抢救室。
看到病榻上的李兴国,老夏心都被狠狠的揪了一把。李兴国的嘴巴在呼噜呼噜的往外冒着血泡,眼珠上翻,只剩下了眼白。
:"师傅,您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干的?"
老夏呜咽着一连提出了好几个问题,李兴国抬了抬手指,示意他让其他人退出去。一众警局的同事眼看着这样的情况,赶紧退到了门外,病房里只剩下了老夏和李兴国。
李兴国用含糊不清的口齿对老夏说了几句话:"海?..海家的案子???.,你???.你?..你不要再查了,赶紧结案,这次的案子,你不是对手!"
声音非常微弱,可老夏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师傅,到底发生什么了,凶手到底是谁?"
李兴国咳了一大口血,喷的老夏脸上、身上全都是血点子。
:"小夏????你?..你不要问了,凶手?.凶手根本就不是人,赶紧结案,这一生不准再触碰海家的这桩案子。"
说完,李兴国的瞳孔已经涣散了,还能坚持说话,完全是凭着毅力在坚持。
:"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海家????..海家的案子不是人干的,不要去碰,一定要答应我???.."
:"答应我???"
说完,李兴国一口乌黑的血液从嘴角留了出来,然后他死死的抓着老夏的肩膀,到死的时候还在让老夏答应他,不要再查海家的案子。
老夏像发了疯一样的大喊大叫:"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师傅,你醒醒啊,我答应你了!"
正在这时,门外一个同事推开门,递给了老夏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简短的说了几句话。
大概意思就是,立即停止调查海家夫妻遇害的案子,深切缅怀李兴国同志。要做好对李兴国同志家人的抚恤工作,等等之类的。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禁止再碰海家夫妻遇害案,否则全部按照违反纪律处理。
老夏也在想到底什么原因,让李兴国送了命,也让上级的高层领导专门打电话过来强调这件事情。
可是毕竟已经答应了李兴国。而且上级也下了死命令,老夏不听也不行。
至此,海家夫妻遇害的案子,最终还是以交通事故的情况来处理,警局里也没有任何人在调查关于这桩案子。
一张断肠离奇往事,满幅洋洋洒洒曲折。
多年前的事情讲完,天色已晚,街上也亮起了路灯,路上的人们行色匆匆的赶回家,这个城市又过了一天,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老夏面前的桌子上,茶水冰冷。喝的没了颜色。一屋子的烟雾缭绕,两个空的烟盒子随意的耷拉在茶几上。老夏就着这一杯冷茶和两盒廉价的香烟,将这件往事悉数的告诉了海岸。
而海岸已经入了神,原来,困扰多年的父母死因,在当年竟也是以一桩悬案结束。
老夏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在烟灰缸里按熄灭了烟头。
:"海岸,这件事情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们家,当年我也想继续查下去,可是上级根本不允许啊,为了这。我跟局里和厅里当年的老领导不知道吵了多少次,可是根本没用。这些年,这也是我的一桩心事,多少个睡不着的夜晚,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我师父抓着我的手。喷我一脸血,让我答应他不要再查这桩案子的样子。老实说,我也很难过啊!"
海岸挠了挠头,摆了下手。
:"这不怪你,老夏,你尽力了。在普通人看来。你是刚正不阿、威风凛凛的公安局长。可说到底,你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