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四口在桂圆宾馆渡了除夕。√见县城热闹,天天下馆子,两老笑不拢嘴。年初三,黄忠和吕蓉回村。过完春节,又该动工了。这次,黄忠高薪请了一帮建筑队。
“没问题”,包工头对108张设计图两眼瞎,但高额报酬,硬着头皮承认。他们是农村建筑队,靠经验修房,根本看不懂稍微复杂的图纸,何况超越地球的新设计。
“那就定了你们加快进度”,吕蓉确认。
修房本有吕蓉操心,但爹娘非要回村监管。黄忠劝不住,放任了。他留在县城找套商品房,既然两老不愿去大都市,将来得在县城有落脚处。看房中,黄忠想起了死党陈义。
陈义也是西棋村人,父母早亡。说来奇怪,西棋村和东岗村,人人练武,平时吃绿色食品,本应健康才对,可许多村民与黄忠大哥一样,正值中年却无疾而终。
陈义与黄忠是小学、初中、高中同学,考上了天涯建筑大学,毕业后在县城做建材生意,这几年联系少了。在建材城,黄忠一眼看到陈义,暂没声张。陈义刚做完生意,猛的见到黄忠,先是惊讶、疑惑,望了几眼才确定。
“大仙,是你吗,6年没见了”,陈义很激动。
“肥肠,记得真准,听我爹说,重阳节时,你还专程上门看望,谢谢呀,兄弟”,黄忠拉手不断摇晃。
“应该的,我们两家啥关系。你难得放下大都市工作回家,我把马猴、箭猪叫上喝两杯,怎么样”。
“肥肠,看你这环境,混得不错,必须得聚聚,从中午聊到半夜。但别急着叫马猴、箭猪。有些事我想先告诉你,被他两听见了,我不好意思”,黄忠笑说。
“啥事这么神秘”,陈义疑惑。
“海角省不好混,我去冰岛踢球了”,黄忠小自豪。
“踢球,还去冰岛,欧洲冰岛。你踢的啥球啊”,这个说辞把陈义惊倒了,30岁还能搞运动吗。
“加尔扎俱乐部踢足球”,黄忠自顾自说。
“足球,开什么国际玩笑”,陈义回神。
“真的。晚上聚会,酒就不喝了,球员最怕烟酒”。
“可能吗”,陈义半信半疑。
中午,两人吃的尽兴。
“陈义,赶紧结婚呀”,黄忠催促。
“哎,经济上还差点”,陈义无奈。
下午,陈义来电,“大仙,晚上同学聚会,不见不散”。
“都有谁呀”,黄忠问。
“去了就知道”。
晚上,两人去平定县最好餐厅-天然居。包厢里,3个初中、高中都在一班的同学来了,“大仙,好久不见”。
“箭猪、马猴”,黄忠热情拥抱二人。
“一晃好多年咯,这是我老婆徐华,这是马猴的老婆,张丽”,箭猪拉着黄忠,热情介绍。
“你们好”。
“黄忠,你好”,两小嫂子很礼貌。
“黄忠,还记得我吗”,一名俏丽女子走来。
“罗艳,能不记得你嘛,班花”,黄忠笑答。
“罗艳,别考验大仙了,他记忆忒好”,陈义圆场。
看得出来,陈义和罗艳正在相恋中。
“大仙,把你老婆叫出来认识认识”,马猴提议。
“刚来电话,在西棋村修房子,来不了”。
“可惜了,说好带家属的,我还没见过呢”,箭猪遗憾。
“有机会的”,黄忠笑答,“今晚谁组织的呀”。
“说来你不信”,罗艳接嘴,“是袁小容组织的,她听陈义说,你回来了,专门请要好同学相聚”。
“大仙,你和她最要好吧”,马猴打趣。
如果说罗艳是班花,那么袁小容就是80万人口的平定县一枝花,读书时代对黄忠有那么点小意思。
正说着,正主来了。包厢门一开,领头走来一位靓女,熟悉人知道她是30岁的成熟,可乍一见,总觉是少女。她妖娆,容颜清丽,全身都显美艳,正是黄忠的同学袁小容。在她身后,还跟着3位男士。
“他两咋来了”,黄忠眉头一皱。
“黄忠,好久不见”,袁小容笑盈盈打招呼,一笑百媚生,“还记得蒋利吗,他现在是我老公”。
蒋利也是高中同学,瘦长,眼睛无神,单手环绕着袁小容的腰,做亲密状,以提醒黄忠名花有主。
蒋利还没开口,身后一男子说话了,“黄大仙,听说你是跑船的,海运不景气,你被开除了吧”。
“麻雀,不关你事”,黄忠眉头一皱。
麻雀叫代华,与黄忠打过架,准确说被黄忠打过。代华的父亲叫代幼林,是平定县企业家,能量不俗。代华仗势欺人,学生时代,没少给黄忠制造麻烦,想起就有气。
而代华身后的跟班,正是黄忠、陈义的同村邻居-典子牛。讶异片刻,黄忠才想起典子牛是代幼林的红棍。
“小牛,你到外面等我”,代华挥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