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雷老三接待一名企业老总,老总提出买点粮食猪肉给职工做福利。雷副局长把此事交给了开养殖场的四弟。雷老虎心想,这不小事一桩吗,就把这事安排给了外“蚂蚱”的忠心小弟,吩咐必须办的妥妥的。
“蚂蚱”接过任务一想,咱屠宰场的生猪都含瘦肉精,从各村收的也是饲料猪,还注水,送去不是找骂吗。他赶紧吩咐弟兄们去打听哪有粮食猪,消息很快返回。
“四爷,佃围村有人喂了粮食猪,买几头”,蚂蚱请示。
“全买,叫兄弟们也尝尝”。
雷老虎正在赌博,随手递出五万钞票。
这点钱不够啊,但见老大赌性正浓,蚂蚱不管了,在麻定镇还有办不成的事吗。蚂蚱带5个人去了老张家。
“张铁仁住这吗”,蚂蚱高声吆喝。
“我就是,蚂总,啥事”,张铁仁认识本镇有名大混混。
“听说你喂了粮食猪,我全要了”,蚂蚱说明来意。
“好嘞。我家喂了32头猪,都是中草药喂大的。你给我留两头,我家小子春节回来”,张铁仁不疑有他。
“行,留两头给你”,蚂蚱手一挥,小弟忙活起来。
“老张,这是5万,你点点”,见生猪装车,蚂蚱付钱。
“不对吧,就算饲料猪也得十万,粮食猪起码12元一斤,你得给11万。不然不能拉走”,张铁仁帐算的很清楚,11万也是极度优惠价。伺候这些猪多辛苦,谁喂谁知道。
看见张铁仁挡车不让走,蚂蚱怒了。
“我是付不起钱的人吗,剩余到公司找雷四爷结”。
“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猪”,张铁仁很清楚眼前的这些人是什么货色,不见兔子不撒鹰。
“哟呵,瞧不起人,是吧;叫板,是吧。兄弟们,给我把猪拖走”,蚂蚱指挥小弟强行拖猪。
张铁仁两口子赶紧来拦,冲突发生了。刘芳挨了十几耳光,一脸高肿,满嘴是血;张铁仁右手腕、左小腿、一根肋骨骨折,到处是皮外伤。最后,30头生猪被拉走,5万块钱也没留下,两口子被围观乡亲送到县医院。
当天,邻居帮忙报了抢劫案。第二天,派出所才来做询问笔录。但民警否认抢劫,认为是民事纠纷。被拖走生猪只能通过法院起诉解决,被打一事先治伤,治好到派出所。今天已是第4天了,也没见什么动静。
听到这,张飞那还忍得住。他深知养猪辛劳,现在猪被抢了,爹娘被打了,竟然没人管,还有王法吗。张飞怒从心头起,哇哇就要找雷老虎报仇,爷爷和母亲赶紧劝住。
“飞啊,你有个什么事,叫妈怎么活啊”,刘芳大哭。
“孩子,听你娘的”,张老爷子颤颤巍巍的劝。
张飞暂控住了,不忍母亲伤心和爷爷担心。
“那咋解决”,张飞请教邻居牛二叔。
“。要么自己取证,找生猪被抢证据,找证人,搞些材料”,牛二叔有一定的法律知识。
“生猪都抢去屠宰场了,怎么进去,拍照还是录像啊。证人不就是你们吗,还要咋找”,张飞不明白。
“肯定要录像。先录你家剩下的两头猪嘛。当天我场,得找别的邻居。哎,怎么证明被抢的30头猪是你家的,这事还是找律师吧”,牛二叔的法律是半壶水。
“哪些猪是我爹娘养的,我也养过,还要咋证明。请邻居写一份事情经过,签字行吗”,张飞搞不明白。
“也许可以吧”,牛二叔拿不定主意。
“二叔,不说了,我自己取证”,张飞不想复杂化。
“也行”。
又住两天院,张铁仁硬要回家养伤,医生没反对,回家养骨折是可以的,刘芳挨耳光不需住院。回到佃围村,张飞找了当天在场邻居。围观不下30人,都怕报复,不敢指认。刘芳说了大堆好话,才有两个胆大的站出来。
“小飞,你写,我两给你签字”。
60岁李大爷,50岁王大妈有正义感,盖了手印。
得到证明材料,张飞用六给自家猪圈及剩下两头猪拍照。第二天,张飞请牛二叔陪他去小镇派出所。
“警官,我来交证据,生猪确实被抢的”。
牛二叔发现值班民警是那天做笔录的。
“我看看”。照片、证言,矛头直指雷家抢劫。
“王福生,啥事”,这时,一个30多岁便装男子进来。作风利索,但眼神却给人毒辣感觉。
“雷所长,他们反应芦韦村生猪事件,这是材料”,小王赶紧起立,如实报告进来的派出所长。
“我看看”,雷所长叫雷镇军。
叔侄满含希望的望着雷所长。
“这算什么证据,屁用没有”,雷所长顺手撕了。
“你凭什么撕我的东西”,张飞边说边往上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