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应该冷静”,埃尔文森说,“保险公司勘察了事故水域,确认没打捞价值,那艘船折算3千万,船上普通货物折算1千万赔我。但我得赔冰岛政府3个亿。现在,账户和大多数不动产被冻结了。很快,政府就会注意到这些海边别墅。所以,黄,你得尽快搬走”。
“先生,别丧气,总会东山再起的”,黄忠安慰,“对了,货船在哪沉没的,事故原因查清楚了吗”。
“4月17日深夜,货船刚进法赫萨湾就发生事故了。据两名幸存水手说,海底突兀出现一股漩涡,持续时间很短暂,可这就够了,货船瞬间沉没,船长毫无反应”。
“法赫萨湾”,黄忠愣了一下。
“你看,就是这”,埃尔文森从口袋拿出一张海图,皱巴巴的,肯定是每天着急,翻的破旧不堪。
“这里”,黄忠懂海图,事故水域与陆地上的斯奈山冰川处在同一纬度,直线相距180公里。
“先生,什么时候沉没的”。
“4月17日深夜”,埃尔文森诧异。
“那晚,我正好在冰川露营,大地平底裂缝,伸出一支巨型手臂,难道,与那个有关”,黄忠暗想。
“打捞费8千万,但保险公司认为没价值,去他玛的”。
“先生,你的意思是说船舶可以打捞,别管保险公司,自费也捞呀。这一来,就不用赔那3亿美金了呀”。
“理论上能捞,但两个月了,那帮家伙根本不行。我退一步,就打捞那份贵重商品,谁知,还是不行”。
“为何不行”。
“水下切割是难题,那个箱子卡在船底,横隔很多厚钢板,不切开就无法吊起来”,埃尔文森遗憾。
“直接爆破嘛”。
“不行,政府说过,那玩意不能爆破”。
“那不逼着你破产吗”。
“可不就是嘛”,埃尔文森找到知音了。
“究竟是什么玩意呢”。
“到了这时,不保密了,去他玛的保密”,埃尔文森说,“知道锎吗,一种人工合成的放射性化学元素”。
“不知道”,黄忠摇头。
“这玩意很贵,1克3千万美金”。
“3千万美金,这么贵,有啥用呀”。
“用处很多。可用作核反应炉的中子启动源,可用于粒状物质分析;由于中子能穿透物质,可以用来探测飞机和武器部件腐蚀、问题焊接点、破裂及内部湿气等。可以近距离治疗癌症。当然,这些都是听他们说的”,埃尔文森自嘲。
“1克,少得可怜!这不很好打捞吗”。
“那家叫橡树岭的实验室造了一个50吨的重运输桶,1克装在运输桶里。他们说,运输此类高放射性物质必须用重型容器,避免意外。这不是笑话吗,意外还是发生了”。
“会放射,确实不能爆破”,黄忠点头,“等等,切割”,黄忠不由想起脖子上的激光钥匙,这玩意逆天呀。
“怎么啦,黄,你认识什么水下切割专家吗”。
“没错”,黄忠兴奋,“你们如何作业”。
“那片水域深度超过400米,他们用载人潜水器。这样一来,潜水器里的人不便于操作切割机器”。
“潜水器装几人”。
“1个”。
“先生,我有一个朋友”,黄忠思考片刻,觉得不能直接说自己,“他是水下切割专家,不过,他的身份……”。
“黄,快找来,报酬好说”,埃尔文森激动了。
“别急”,黄忠制止,“我朋友自带设备,一定能行。但他很神秘,不签合同,也不能问名字,不能曝光”。
“不能曝光,寻宝者”?埃尔文森惊讶。
“什么寻宝者”,黄忠反问。
“就是私自打捞沉船的人,那些古代宝藏价值惊人,各国政府肯定不想让他们好过”,埃尔文森说,“黄,我一定保密,只要你朋友能完成切割,完全按要求做”。
“对,就是寻宝者”,黄忠顺口承认。所谓的寻宝者和盗墓者一样,都干着违法勾当,是个好借口。
“我在办公室等他”,埃尔文森满怀希望。
当晚,黄忠在网上研究一夜,明白了潜水器的操纵方法,心中有底了。埃尔文森为人不错,应该帮。同时,黄忠觉得这未尝不是退役后的一种生财之道,决定干了。
第二天,黄忠对吕蓉说,“老婆,我去帮埃尔文森做点事,可能过几天回来,你注意肚子安全”。
“早去早回”,吕蓉从不问黄忠决定的事。
告别老婆,黄忠带上李明光亲自制作的面具,戴着口罩、墨镜,穿风衣,提一个超大箱子,里面装了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敲开了埃尔文森的办公室。
“墨镜先生,如果完成水下切割,一千万欧元酬金”,见到化装的黄忠,埃尔文森信守承诺,没问姓名,开门见山,“那么,明天可以开始吗,你需要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