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的洞窟中,小小的火堆安静地燃烧着,给予一室温暖,昏黄的光将小小的洞Xue照得那么温馨。
暖塌上,白无殇双眸紧闭,眉头紧缩,双手紧紧将趴在他身上的梦雪拥紧,口中不知道喃喃着些什么。
梦雪很认真很认真地听,却也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老白?
他是薇薇的老白?
他姓白吗?
她看着他,小脸上全是不解。
第一次被一个大男人拥抱得这么这么紧,紧得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第一次离一个大男人这么近这么近,近得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迎面扑来的都是他的专属气息,很清新的男人味道。
他强有力的双臂,就拥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她都可以感觉到他大手的温度!
那么,那么的安全!
从小到大,就不曾有人这么拥抱过她,哪怕是母亲,都不曾有过。
这是一种被保护的感觉,这是一种有这个男人在,便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害怕,连天塌下都不用怕的感觉。
不自觉地,小脸缓缓地,缓缓地贴下,贴着他的心口,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可以就这样地老天荒,永不分开吗?
可以就这样保护她这个梦阁最尊贵的大小姐,也是最被瞧不起的废材,不被欺负,不被嘲笑,不被排斥吗?
世界这么复杂,那么多名利争斗,哪怕是梦,都还会有噩梦。
不如从此就这样,躲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温暖地渡过每一个寒冬?
不用再看到母亲的白眼,不用在受梦霞的刁难,不用在挨下人的背后议论,也不用勉强自己,努力学习筑梦。
这样多好,她不是为自己筑了一个美好的梦乡了吗?这里,就是她的梦乡。
母亲说过,最优秀的筑梦师,便是一辈子留在梦乡中,忘却世俗的所有权力,富贵,荣耀,永不醒来。
如是笑着,她的心渐渐安了,小手轻轻抚着白无殇快速搏动的心口,想让他也跟着她安心下来。
可是,这个男人岂是她驾驭得了,岂是她安抚得了的呢?
腰上的力道骤然一紧,他另一手按住了她的小手,顿时,那强有力的心跳仿佛就在她手心中搏动一样,如此之近!如此之真实!
“薇薇,不要走……不要走跟他走。”
“薇薇,我喜欢你,唯有在你身旁,才能不设防,一颗心才能放松,薇薇,我好累,好累,薇薇,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不再大喊,不在低声呓语,而是轻声的告白。
他又梦到了什么,他在梦中跟那个叫薇薇的女子告白吗?
声音很轻,很真。
“薇薇,我最大的愿望,不是名不是利,也不是复仇,我想每天靠在你的肩膀上,看着咱家那小子,在瀚海那广袤无垠的沙滩上追踪海浪,无忧无虑,没有担心。”
“薇薇,我迫不及待想给你至高无上的荣耀,至高无上权力,如果哪一天我保护不了你了,你便不会再被欺负。”
“薇薇,如果哪一天我变了,你就去找一杯永远醒不来的酒,让我一直一直靠在你肩上看海,你就告诉夜宝,老白睡着了,好不好。”
……
泪,缓缓地从那狭长的眼角滑落,这个爱笑的男人心中究竟藏了多少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他总是默默的做,从来不说,他总是痞痞地漫笑,没心没肺。
指腹轻轻触碰他的眼角,沾了那泪水,竟是如此冰凉。
猛地,梦雪清醒了,从美好温暖的梦中,醍醐灌顶而醒,狠狠的挣脱开那温暖的怀抱,起身来。
喃喃自语,“她困住了你的心,我即便能筑梦,都困不住你的人,梦郎,我错了。”
看着他,听着他仍旧一声声喃喃,一声声如此质朴又如此动人的告白,一声声“薇薇”,良久良久,不自觉笑了,突如其来的一见钟情是那么美好,可惜自己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梦郎想拥抱的不是她,哪怕她再舍不得这个怀抱,都必须有原则,是不她的便不是她的,不能欺骗。这个道理,她很小便懂。
一如母亲的宠爱,不是她的便不会是她的。
“我喜欢你,所以,我不能骗你。”她的想法是这么的简单,可是这样的简单,天下有多少人懂得呢?
“好可惜,你要是没有喜欢的人,那该多好,我就一定不会放了你。”
她吸了吸鼻子,明明不舍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却还是咬牙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