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景陌也不再看赵氏父子了,下令道:“送赵相和赵将军出去。”
“父亲,”赵北城看景陌已经开口赶人了,自家父亲都不说话,急得喊了赵秋明一声。
赵秋明冲景陌拱手行了一礼,道:“大殿下,我这也是王命在身。”
景陌声音冰冷地道:“送客。”
“赵相爷,请,”一个侍卫上前,手往庭院门那里一抬。
赵秋明没再多话,转身跟着这个侍卫往外走。
看着赵氏父子走了,站在景陌左手边的幕僚小声道:“事情败露,就把事情推到君王的头上去,重用这样的臣子,奉天的朝堂如何能好?”
景陌冷笑道:“贤宗有明君之名吗?”
“昏君佞臣,”另一个幕僚道:“这对我诛日来说倒是好事。”
“主子,”一个侍卫这个时候横抱着昏迷不醒的青玉,跑到了景陌的跟前,禀道:“奴才在假山后找到了初秋。”
景陌看一眼侍卫用手指着的假山,说:“她还活着?”
有假山挡着,青玉没被倒下的木楼砸到,不过脸色白如窗纸,被侍卫抱在手里一动也不动的样子,让人看不出这位是生是死来。
侍卫回景陌的话道:“还有气。”
景陌说:“扔出去。”看玉小小待顾星朗的样子,景陌就知道这个女奴没有办成差事,那他还留她做什么?
“主子,”一个幕僚开口建议景陌道:“初秋可能知道这个庭院里方才发生了何事,不如将她救醒,主子问问她。”
景陌冲侍卫一挥手,道:“给她找个大夫。”
“是,”侍卫领命,抱着青玉走了。
赵秋明父子俩这时走出了酒庄的大门,站在酒庄的门前,赵相爷就跟赵北城小声道:“你不用回府了,去宫里找娘娘。”
赵北城说:“我找她做什么?父亲,这暗道是怎么回事?”家里有一条暗道跟得意酒庄相连,这么大的事他这个赵府的嫡长公子竟然不知道,这说的过去吗?
赵秋明一边往赵府走,一边咬牙道:“你还有工夫跟我说话?我们得罪了景陌!”
赵北城说:“他还能在奉天杀了我们不成?”
赵秋明只恨赵北城不成才,道:“他必定要对六殿下下手,你还站在这里与我废话?”
赵北城呆了一呆,反应过来景陌对他们赵氏最好的报复,就是把玉子明弄到诛日去当质子。
“快去啊!”赵秋明失态地小声冲长子吼道。
赵北城抬腿就要跑。
“等等,”赵秋明却又把儿子叫下,教道:“你进宫去见圣上,就说得意酒庄倒了一幢木楼,我受了惊吓。”
赵北城说:“这样我就能见到娘娘了?”
赵秋明说:“我受惊病倒,圣上自会让人通知娘娘,一定要跟圣上说,是西边的木楼倒了。”
有下人把马牵到了赵北城的跟前。
说一声西边的木楼倒了,赵妃就能知道出了何事,看来暗道之事,赵孆珊知道,出嫁的女儿能知道的事,自己这个当儿子却被老子瞒着,赵北城满腹的非议,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赵大公子飞身上马,只带了三个随从,打马扬鞭往帝宫跑去。
赵北城往帝宫跑的时候,玉小小一行人到了大石桥头。
大石桥是京城里很普通的一座石桥,正是明月当空照的时候,河水倒映着月光,波光粼粼,不时还有画舫晃晃悠悠地从桥下过,船桨划动,将河面激荡出一圏圏的涟漪。
小庄和小卫在贤宗身边做暗卫时,难得有出宫的机会,被贤宗派给玉小小当侍卫后,两个人也还没有时间好好逛逛繁华热闹的京城。到了大石桥后,哥俩把顾星朗抬下马车,放到了小吃摊的桌旁后,就跑上桥,扒在桥栏上看河上的画舫。画舫上的女子,薄衣轻纱,酥胸半露,举止僚人,勾得哥俩看得眼都不眨。
一个满头白头,背也有些驼的老妇人走到了玉小小的面前,小声问道:“夫人想用些什么?”
玉小小就问顾星朗:“你想吃什么?”
顾星朗说:“你不是想吃馄饨吗?”
玉小小肯定道:“我什么都想吃。”
顾星朗只得跟老妇人道:“王婆,先上两碗馄饨,然后你这里的东西,每样都上一碗好了。”
玉小小说:“一碗?”
顾星朗咳了一声,说:“不够我们再叫。”
玉小小这才满意了,跟王婆说:“要大份的。”
王婆在桥头摆摊大半辈子,认人的本事不比做小吃的手艺差,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