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过,寒月缩到了云彩的后面,天空无声无息的飘起了雪花,
乾清宫东暖阁内,弘治皇帝正在为朝臣们对于祭祀大典的事情的奏折烦闷不已,亲王陪祀祭典,太祖时期已有前例可援,根本就扯不到易储上……
坤宁宫西暖阁内,床铺前挂的帐子和床铺上放的被子,在宫灯的映衬下上面各绣神态各异的一百个玩童五彩缤纷,鲜艳夺目,张皇后一个人坐在床铺前久久不能入睡,一边苦思要如何住独占皇帝的心,一边又对朱宸濠咬牙切齿……
坤宁宫后的一间耳房,刘瑾往炭盆里又加了一块木炭,炭盆里的火顿时旺了起来,一抹阴毒的笑意在熠熠的火光下缓缓浮现……
文华殿东北的南三所内,窗外雪花慢慢的飘落,朱宸濠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只是凝神地望着“下雪了,父王和母妃在那边会冷吗?他多么渴望回到过去,和父母一起再玩一次雪,再打一次雪仗,再堆一个雪人……”
随着阵阵闷响,紫禁城内屋顶的积雪被狂风吹落,雪花像有灵性一般,随风舞动,蹦蹦跳跳的闯进了他们的思绪中,跳进了他们往事……
大明成化二十三年春,皇贵妃万贞儿去世,郁郁寡欢的皇帝朱见深也因悲伤过度同年八月驾崩。皇太子朱祐樘于九月壬寅日继位,改年为“弘治”。
弘治元年二月,皇帝朱佑樘正在暖阁书房批阅奏折,只见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司礼监掌印太监郭镛求见”。
“宣。”弘治皇帝一边批阅这奏折一边说道。
只见郭镛恭敬的进来,拜道:“启禀皇上,淑选已经完成,奴才已经挑选了其中优秀的十名淑女皇上挑选,等皇上为先帝守丧期满后,把选中的立为妃子,为皇家多填后嗣,开枝散叶”。
“嗯,那把淑女们叫进来吧”!
“遵旨”,“宣淑女进殿”郭镛扯着他那公鸭嗓子洪亮的宣道。
这时只见一排女子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缓缓的迈入殿门,平行而立。齐声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这宛转柔和的声音,弘治皇帝也不禁心情舒畅,放下了手中忙碌的笔墨,看向这些女子。
宫内跪拜的女子也纷纷抬头展示各自的微笑来博取这位年轻帝王的一悦。
“果然个个是人中娇楚,美貌无比。”弘治皇帝心中不禁暗喜。
目光所到只见唯一一女子仍旧低着头,弘治皇帝不禁好奇:“抬起头来”。
那低头的少女羞涩的抬起头,眉毛微皱露出了惶恐的面容。
“天香国色,连害怕时都是这么漂亮”弘治皇帝眼光不禁一亮,心中暗道。抬起了手指了指这个女子。
在一旁的郭镛早已会意,低声吩咐身边的小太监们带着落选的淑女纷纷退下,并且关闭了宫门。
这时弘治皇帝走下奏桌来到仍旧跪在地上的女子的身边,用手缓缓的抬起她的下巴,这时的少女早已经羞得面红耳赤更不敢抬头了……
自古皇宫的密事便是隔墙有耳的。这日,坤宁宫内弘治皇帝的张皇后在一班侍女和太监的伺候下,正坐在宫内正座的椅子上品着新进贡的极品茶叶,一边听着小太监徐徐的给她复述弘治皇帝选淑女的经过。在一旁站立的宫女们看到这位皇后娘娘的脸上时而生气时而忧虑,不知皇后是怎么样的情绪也不敢上前去问候。
弘治皇帝依旧十分爱她,可是她却没有为弘治皇帝生下一位龙子,虽然弘治皇帝表面上没说什么,依旧对她十分照顾,可是她心里已经察觉到,弘治皇帝心里还是十分纠结的。甚至如果她再不能为皇家增添龙子,朝臣和内侍也会奏请皇上选其它的妃子进宫,跟严重的会是她皇后的地位不保。
此时的张皇后心里却不是滋味,数种感觉交织在心头,身边又都是些太监宫女,心里有话却又跟身边的人说不清楚,自己的父母家人又远在故乡,心里的委屈无法表达,只能幽怨的拿起手中的茶杯,希望这茶杯中的芬芳能够缓解此时的郁闷。
此时皇后身边的一个矮小的小太监突然走到皇后身边跪拜道:“娘娘,奴才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话但说无妨”。苦闷中的皇后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突然出列小太监身上,希望能够得到一丝解决的办法。
“启禀娘娘,皇上已经宠幸了别的女子,如果怀孕了并生下的是一位皇子,那就是皇长子,甚至会是以后的太子,那您的地位就会不保”。小太监恭敬地答道。
皇后心中暗喜,终于有人能够理解自己心中说不出的苦恼但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什么,只能掩盖心中的意思高兴平淡的问道:“你可有什么办法?”
“娘娘,虽然先前两位龙子早夭,但是您和皇上都还年轻,御医也检查过您身体依旧可以为弘治皇帝生产龙子。望娘娘千万不要自甘气馁,否则在这皇宫之中将无您的容身之处。”看着皇后期许的目光,小太监定了定身露出了那只有太监才有的阴险的笑容说道:“虽然皇上已经临幸那个淑女,但是由于此时朝臣的反对,立妃一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