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二年,年幼的朱佑樘被他的父亲宪宗皇帝接了回去,不久,朱佑樘被册立为皇太子。喜庆的皇宫里,唯有万贵妃一人恨得咬牙切齿。她日夜怨泣的说道:“你们这群贱人竟敢欺骗我,我一定不会和你们善罢甘休,我要你们死~”!
万贵妃还想除去眼中钉朱佑樘。可是她也不是那么容易下手的。宪宗的母亲周太后担心万贵妃会对太子下毒手,保护孙儿命宪宗将佑樘交给她,亲自将孙子抱养在自己的仁寿宫内,才使太子安全地生活在宫中。由于小皇子小小年纪便失去了母亲,而宪宗弘治皇帝又只有这一个皇子,周太后担心这唯一的孙儿孤独,便征得宪宗弘治皇帝的同意,召宣各地藩王的世子来京就学,一来可以培养太子和各地藩王世子的关系为以后巩固大明江山的社稷,二来可以使小皇子朱祐樘有玩伴不至于孤单,而在这其中当属JX宁王一脉的宁靖王朱奠培世子朱觐钧和小皇子朱祐樘年纪相近而关系最好。朱觐钧和朱祐樘就一直陪伴着读书玩耍,出阁讲学。
一天,万贵妃请朱佑樘到她宫里去玩,周太后知道她不安好心,叮嘱孙儿:“佑樘,去了之后千万记得不要吃东西。”
“嗯,孙儿记住了”。朱祐樘便和朱觐钧一起去了万贵妃的宫中。
万贵妃看见朱祐樘和朱觐钧一起来了,就十分不悦,说道:“佑樘啊,不是只叫你一个人来么,你怎么还带他一起来啊?本宫这刚进贡来几道蜜饯点心,非常好吃,本宫吃着吃着就想起你了,特地留了一块给你,吃吧!”
“回贵妃娘娘,儿臣不饿,已吃过饭了。”
“这块饼我都吃过了,只有唯一的一块了,特地留给你的。”
正当年幼的朱祐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朱觐钧抢先说道:“贵妃娘娘真偏心,太子殿下既然已经吃过饭了,可是我还没有吃饭,不如就让我吃了吧?”看到万贵妃面露不悦,朱觐钧又说道:“贵妃娘娘不会舍不得吧?”
“哪里有,既然你喜欢那你就吃吧。”万贵妃一脸不悦的说道,转过来又劝朱祐樘吃羹汤。看到朱觐钧冒死替自己挡灾,年幼的主佑樘心里十分感动,可是这个万贵妃又劝自己喝汤,真实不害死自己不罢手,他心里气愤到了极点,机灵的反问她:“这羹汤中有毒吗?”
“这?”万贵妃呆住了,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待他们走后,万贵妃心里暗想:“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防备我,记恨我,将来他一旦登上皇位,我不就得死在他手里吗?”她暗暗地下了决心非得逼皇上易储不可。
走出万贵妃宫外的朱觐钧不一会就肚子开始痛了起来,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啊,痛死我啦!痛死我啦!”朱祐樘看到后吓得不得了急忙大喊,叫来了御医诊治。
藩王世子在皇宫中毒不是件小事,弄不好就会引起朝廷动荡,宪宗弘治皇帝也亲自过问下令必须全力医治,经过天下名医的尽心医治,朱觐钧总算是保住了命,但是从此却落下了病根。
当弘治皇帝昏昏沉沉的从童年的梦中醒来,想着周围看了看,突然问道:“宁王病了?”
在一旁伺候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郭镛,立即谦卑恭顺地说道:“启禀圣上,今本来宁王身体就不太好,近些年来治理水患又操劳过度。”
“可有良医诊治?”弘治皇帝关切的问道。
“诊治过了,但是宁王的病是痼疾,需要慢慢的静养和调理”郭镛平静的说道。
“唉,朕这位王叔啊!”弘治皇帝深深的感慨了一句。又突然问道:“宁王的世子叫朱宸濠是吧?”脸上神情看不出喜怒。
郭镛虽然有点摸不清陛下此刻的心思,但还是一脸平静地说道:“回禀陛下,宁康王没有嫡子,正妃徐氏自产下长女时便因难产而去,后来宁康王娶了次妃冯氏,并诞下一子朱宸濠,朱宸濠虽是庶子,但却是他宁康王唯一的儿子”郭镛除了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之外,还是东厂掌印大太监,这天下无论什么消息,都不可能逃得过他的耳目。
弘治皇帝略一沉吟,忽然站起身来,道:“今儿天气不错,朕正好也在宫里呆烦了,不如出宫走走,顺便也去看看JX的水患治理的情况和宁王。”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人去准备准备。”
“不必折腾了,朕只带几个贴身护卫就行,不必大张旗鼓的,朕不想让人发现朕的身份。”
“陛下三思呀!”郭镛一听,立即跪了下来,一脸恳切地劝道:“陛下您万金之体,若是不设依仗,万一有人冲撞了陛下怎么办?上次您微服出宫,太皇太后娘娘知道后,就狠狠地训斥了奴婢一番,若是让太皇太后知道您又……太皇太后一定不会饶了奴婢的!”郭镛夸张地哭了起来。
在外面威风八面的东厂提督,在弘治皇帝面前也只是个卑躬屈膝的奴才罢了。
何况,这位弘治皇帝可不是什么好糊弄之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像个书生,实际上却是心机极重,深谋远虑之辈。
如今继位数年,帝位早已经稳如泰山,文武百官以及厂卫几乎都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