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刚才审问得知,今天一早,太皇太后出来后,清宁宫的宫人们都是被李广指使出去了。而有其他宫人也看到事发前,宁王殿下是今天一早跟着李广来到清宁宫的,而太子殿下也在之后是跟李广有过接触。而当宫人发现大火纷纷赶去救火的时候似乎看到李广狼狈不堪的逃了出去!”这时处理完火灾的何鼎进来后详细的禀报着。
“李广!”弘治皇帝勃然大怒:“来人!马上把李广抓来!”
“陛下,臣已经带人搜查了他的住所,发现了迷药和大乘教的标记!而李广早已消失不见……”何鼎有些谨慎的说着。
“大乘教!没想到他竟然是藏在宫中的魔教余孽!来人,京城内外戒严,如果发现李广行踪格杀勿论!”弘治皇帝怒不可歇的在坤宁宫内来回走动。
“陛下,恕臣直言,李广能在宫内有这么大的动作,一定有同党,不如抓到他后查清他有多少帮手之后在行处置,魔教妖人祸乱天下,如果不能除恶务尽,那么恐怕这宫内早晚还得再生事端”何鼎恳切的说道。
太皇太后清宁宫火灾,又差点杀死当朝太子和藩王,弘治皇帝虽然震怒,但是感觉兹事体大,因此同意了何鼎的建议,决定要彻查此事。
“救我!快!快送我出宫!”而此时坤宁宫后的耳房内,李广一身伤痕累累的闯了进来说道。
“好,这就送你走!”而刘瑾此时十分平静的看着李广,似乎正有意等候着李广的前来。
而李广一边拖着浑身是血的残躯往外走,一边还不忘收拾桌子上的金元宝,
正当他们走到一处隐蔽的宫墙下的时候,李广突然觉得胸中一阵闷痛,随即一阵剧痛翻滚而来,李广低头看去,自己的胸膛已经被一柄尖刀刺穿,鲜血在刀尖成珠滴了下来,滴在了身前的金子上,而刀柄的另一头,就在刘瑾的手上。
“你~你!”李广不甘的回头看去,只见刘瑾一脸狠绝的看着自己。
“不要怪我,师兄!,皇帝已经下令彻查了你活着早晚是个隐患,只有你死了,才不会有人怀疑我。只有你死了,这件事才最为合理!所以你必须死!”刘瑾狠毒的拔出了尖刀。
“你也去死吧!”气急败坏的李广报着同归于尽的态度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向着刘瑾抓去。
“人啊,李广要跑了,抓住他啊!”刘瑾没想到大声的喊道。
听到叫喊后,宫内搜查的侍卫们纷纷赶了过来,见到李广此时仍旧负隅顽抗,没有丝毫投降的意思,而最后李广恨恨地指着刘瑾,带着说不出来的话在侍卫们的乱刀之下颓然的倒了下去。
此事过后,虽然李广死了,但是宫内是否还有魔教余党已经死无对证,弘治皇帝只好暂时作罢。而刘瑾因为发现奋勇抓李广有功,被弘治皇帝免除了之前的处罚,太子朱厚照虽然他不记得昏迷时的情况,但是她依旧清楚地记得昏迷前,李广那要杀死自己的可怕的神情,在得知刘瑾奋不顾身的抓敌并通报后,他特地跟弘治皇帝请求刘瑾以后在东宫事奉自己。
乾清宫内,明亮的烛光下弘治皇帝合上了关于此事的最终议定,把手放在脸颊处神情凝重,“让他进宫陪读其实只是自己想要把他放在自己身边保护他的一个幌子,但是从他入宫一年以来,自己非但没有保护好他,反而让他一次又一次的遭遇危害,虽然他隐约能猜到背后谋害他的人,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查无实据,放在自己身边不但没有保护好他甚至还有可能害了他……”
弘治皇帝察觉到事情的危险性,还是认为让他回到宁王藩上最为安全,当即写下旨意,调孙燧为右副都御史,许逵江西按察副使,巡抚江西。名为代为掌管宁王府,实为暗中保护宁王朱宸濠。
孙燧为人正直、见事明敏,许逵猿臂燕颔、武功高强。这两人都是自己的亲信而且有谋兼勇,相信这两个人一定能保护好宁王朱宸濠。
数月后,因为清宁宫灾,而那些意图谋害的人也似乎安分了许多,一切平静如常,而一份边疆的军情急报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乾清宫内,各大臣分列两旁,气氛严肃,弘治皇帝正在与各位大臣商讨政事,
“陛下,近日边关奏报称鞑靼小王子遣使叩关大同,说要与我大明停战修好并奉书求贡。”内阁大学士李东阳禀道。
“鞑靼与我大明多次用兵互相攻伐,今遣使求贡,诸位大臣可知是何意?”
“陛下,此番鞑靼小王子虽然奉番书求贡,但是言辞傲慢,仍自称元大可汗,虽然有进贡之意,但是鞑靼人素来狡诈,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他们。”左副都御史,户部左侍郎刘大夏禀道。
“陛下,臣认为自古以来驾驭游牧民族从来都是安抚为上策,现在小王子派使者入朝进贡,正是因为皇上继位朝政清明国力强大而依附我朝,如果此时不能够借此安抚他们归顺,那么以后一旦国势衰退,他们定然再也不会诚心归附。”东阁大学士谢迁慷慨而谈。
“陛下,北元政权崩溃后,部落离散,互相攻伐,早期被瓦剌击败,瓦剌势败以后,如今小王子统一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