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见到朱宸濠依旧一脸平静的微微俯首回意,心中暗叹,眼前的这个人波澜不惊,自己竟一时看不透这个人。
谢迁虽然还是没有完全明白那三个金人其中的奥秘,但是还是不得不假装一副略懂的样子抢先回到:“金人之谜既已解开,公主当知我朝也是诚心接纳贵部归向,使者前来京城期间,想必一定劳累过度,待相关细节商定后,还请多多逛逛我大明的繁华盛景,我朝必定厚待使臣,榜给京城军民不许欺侮,两国缔结之后允许他们公平贸易。”
而刘健等阁臣也纷纷附议……
朱宸濠本想做下,但是却听到谢迁把解开金人之谜的事一笔带过,不明白为什么谢迁一直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反驳道:“诸位阁老为何如此懦弱不振,如此违背陛下的旨意偏执自己用”。
“宁王殿下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反对结盟?!况且陛下也同意缔结盟约,我们何时违背陛下的圣意!况且军国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藩王来评论!”谢迁,刘健等人微微一愣,他们在朝中都是耿直的暴脾气,虽然朱宸濠贵为藩王,但是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家国天下,纷纷冷漠声斥道。
“陛下尚没明确下旨同意缔结盟约,难道诸位阁老就位陛下做主了吗?圣旨是陛下的圣旨还是诸位阁老的圣旨!?”面对几位阁老大臣们的冷眼相对朱宸濠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坚定了内心说道。
“你!你!”谢迁等人一时仅被逼的哑口无言,忿忿的看着朱宸濠。
而此时龙椅上的弘治皇帝静静的看着一切,虽然宁王朱宸濠解开了刚才的难题,为大明挽回了一丝颜面,但是他也知道宁王不应该如此顶撞几位阁臣,本想悄悄示意组织宁王朱宸濠,而且之前他也被阁臣们连连劝说结盟的各种好处有些动心,心里也想结盟,但是被朱宸濠这么一说,似乎想到自己这些年颁令的各项政策确实是在各位大臣的意见下实施的,虽然他心里知道阁臣们皆是正直为国的干臣,以前还没这么觉得,现在这么一想似乎还真有点不舒服。但是朱宸濠的身世只有自己清楚,心里想要光护却也不好表露的太过明显,所以只得轻声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童言无忌,诸位爱卿何必当真”,转眼又故作怒色轻声喝道:“军国大事,孩童不可多言!”
而一旁的太子朱厚照也斜着眼看着几位老大人,心里似乎也很赞同宁王朱宸濠的说法,
他此时却是希望自己能够像他这般,抛开这些世俗礼教的束缚,畅意直言,随性而发,他静静看着朱宸濠比自己高大的身影,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异色,不觉间心里泛起了一丝微微的恨意。这样想着,他又狠狠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带着嫉妒的酒水,下口竟然带着一股子苦涩的味道,呛得朱厚照实在是难受,叹气眼睛看着眼前几人,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鞑靼公主小蛮看到几位阁臣被气得不轻,而弘治皇帝分明是想要袒护宁王朱宸濠,一句孩童就摆缓和了阁臣们的追意。小蛮正为刚才朱宸濠解开金人之谜而懊恼,她怎么能让内斗这么轻松的就化解了,眼光一闪,计上心来,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说道:“不知宁王殿下是什么意思,可是要反对和谈?”
如果说文臣主和,武将主战的话,那么幼小年龄的朱厚照反对互市则纯粹是因为是因为天性好动,喜欢冒险。而朱宸濠此时反对却是因为恨,其实他心里是明白和谈互市的好处的,但是此刻幼小年纪的的他只想着仇恨,他只想着如何能破坏,他只是不希望眼前的这个皇帝做的安稳。
朱宸濠无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心里十分恨弘治皇帝,但是但是每次面对他都会感到一丝莫名的惧怕,却又不是那种害怕,总之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刚才被弘治皇帝刚才一说,本想着先就算了,但是看到鞑靼公主小蛮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而弘治皇帝似乎也并不想阻止,想要听听他想说什么,而阁臣们似乎在等着朱宸濠说,从其中抓住把柄来讨论的样子。
朱宸濠不卑不亢的说道:“游牧民族,素来言而无信,历朝历代都是势衰时依附,势盛世侵犯,刚才公主说道效仿汉代的呼韩邪,唐代的突利之事,诸位大人难道不见两汉之间王莽新朝天下大乱,单于骄倨益横,匈奴扶植卢芳为汉帝,割据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等五郡,都九原,连年侵扰北方边塞。
安史之乱的首领安禄山其母为突厥人,史思明其父为突厥人,而乱军中又有多少突厥人加入壮大其反叛事业几毁大唐!
朱宸濠一席话震聋发聩殿内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诸位大人不要只为眼前利益而不从长远考虑,如今鞑靼依附求贡只不过是他们内忧外困,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我们跟他们互市,他们或可以抵御瓦剌,但是长久以后,互市不仅会让他们的困境得到缓和,难免会窥探泄露我大明的边防情报,一步步蚕食我大明边境,假若后世中我大明有衰弱之时,贵部就真的能遵守合约永不侵犯吗?!”
“难道宁王殿下是要我朝现在同鞑靼开战吗!?”刘健等人虽然觉得朱宸濠说的在理,但是得之不易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