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主意已定,朱宸濠便在暗中准备出行的一切用度,朱厚照也依旧在宁王府中充当上宾,只是少了些平日的颓废,当然这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知道他们的目的的廖廖无已。朱宸濠也对此一直没有透露丝毫口风,看上去他每天都是很忙碌的,一边主持者着王府的安排,一边接见属官的拜礼,一切似乎都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很快,在一个朝阳未出,天空天空中好像涂了一层淡墨,只有寥寥几个星辰散落地点缀的凌晨,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悄悄的走出了王府。
正当两人避开了王府巡逻的守卫,正要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一道苍缓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王爷!”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朱厚照原地一跳,差点叫出声音,只有朱宸濠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因为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只见王府内管总管万锐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两人的身后,朱宸濠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万锐。
从万锐的眼神中朱宸濠似乎能够探查到他心里的想法,这些时日的忙碌,或许可以骗过王府其他人,但是却骗不过他,万锐,万锐对自己太了解了,虽然计划极为隐蔽,但是还是逃不过他的双眼。
“小王爷当真要走?”看着朱宸濠没有说话,万锐有些伤感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延绥的?”还没等人说出什么,朱厚照似乎就有种被看破了阴谋诡计一般,主动招认了起来。
“唉~”万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拿出一个黑铁的令牌交给了朱宸濠,说道:“小王爷,此去路途遥远,但真要保重,这是我崆峒派的信物,延绥离我师门不远,有众多弟子在那边活动,你拿着它,到时候可能会有所帮助。”
“谢谢万叔!”朱宸濠结果黑铁令牌,沉沉的说道。
在万锐的注视下,朱宸濠和太子朱厚照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下……
由于朱厚照是私自偷偷跑了出来,弘治皇帝想必早已经排了密探四处寻找,避开锦衣卫的巡查,朱宸濠和朱厚照跋山涉水、翻山越岭越过了太原,终于达到了陕西的地界
“咳!咳!!”朱厚照拿着水袋灌了几口水,经历了月余的行走,朱厚照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兴奋,一副低头垂脑的神情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慢的移动着。
“再坚持坚持,我们已经进了陕西的地界,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到延绥镇了!”朱宸濠挺了挺酸楚的后背安慰道。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朱厚照此时把手里的水袋一摔,恁自在到了一处石头上。这么久的路程,除了相关的水路两个人基本是靠步行完成的。本来皮肤白皙的朱厚照现在早已经失去了水分一般,干瘪黝黑了许多。
“我们的银两已经所剩不多了,我们现在应该是到了神木,神木只是个小镇,这个地方也没有能够兑换银票的!天色已近中午,我们必须在晚上之前找到吃住的地方。”朱宸濠看了看头顶的烈日,摸了摸兜里的银子。
朱宸濠自己出来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减轻负重,大多带的是银票,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带了一部分银两备用。但是这一路来除了到了大的城市可以兑换银子之外,许多山村小镇只能花费银两,而两人都是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少爷,一路的花费也十分的巨大。现在他们身上银子所剩无几,只有银票,但是放眼望去,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有钱庄。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烟?”朱厚照指着远处的天空激动着说着。
有烟吗?有烟就说明这附近有人住!朱宸濠转头望去,心里不禁想到。
其实这一路以来,朱宸濠也是筋疲力倦了,如果不是心里有一个当哥哥的不能先倒下的想法之苦撑着,估计他也坚持不下了。
“那好,我们先去哪里看看,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的!”朱宸濠正好看到这里不远处应该是有人居住,所以也顺着说道。
“王哥,快看,这里居然还是一个村庄呢!!”朱厚照手舞足蹈的说着。
没过多久,朱宸濠和朱厚照两人便找到了一处路边小店,虽然不大,也都是为路过的人些乡村粗饭,但是能够吃一口饱饭,歇一歇脚对他他们来说已经让他们十分激动了。
而“王哥”这个称呼也是他们两人在路上商议的,朱宸濠化名王宁,称呼朱厚照,朱寿,或者寿弟。
朱厚照化名朱寿,称呼朱宸濠王哥或哥。它们是一个村子里的玩伴,结伴一起出来参军。
就在两人吃着面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
“掌柜的,前面吵闹是发什么什么事?”朱宸濠问道。
“哦,前面正在募兵,估计是有家里人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参军吧。”小店掌柜仔细的听了听说道。
“募兵?”此时正在狼吐虎咽的朱厚照问道。
“对啊,今年以来我们这个地方遭遇鞑靼入侵,听说京里来了一位大将军,正组织各个村堡进行募兵呢!”掌柜似乎也对此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哥,我想我们可以不用去延绥了!”朱厚照似乎很有玩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