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濠有些郁闷的准备往回走,却被路边的一个卖玩偶的小摊吸引住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摊子上的兔子玩偶,朱宸濠突然想起了那年的元宵节灯会,想起了燕非烟,
正当他准备过去把那个兔子玩偶买下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却提前把那个兔子玩偶买了下来,拿在手中面心欢喜的走了,虽然只是一个侧影,但是朱宸濠心里却莫名的肯定着,她就是燕非烟。√
朱宸濠默默地跟在那个女子的身后,自从龙潭分别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他却会在梦里偶尔梦见她。朱宸濠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她,她分明是魔教教主之女,只是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在催使着他,但是那名女子终是在几个转身之后,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看着那名女子渐渐消失在人海,朱宸还无奈的站在原地,自己在心里想着:“是她吗?如果是她,她为什么不停下来,哪怕只是看看自己。”
朱宸濠叹了一口气,却见太让已经快要落山,庙会的商贩也正在整理货物准备离去,忽然想起来,娄素珍还没有找到,心里喜一阵,愁一阵,不觉不知已来到芸阁门首。
娄素珍本来被突然的人群冲散后,只见四周人头攒动,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庙会找了一圈之后,也是遍寻朱宸濠不得,娄素珍无意中的看到周围人看到自己的眼神,都会刻意的觉得他们都在心怀歹意的看着自己,当下心里有些害怕,只好沿着来时的大路先回到芸阁。
娄素珍回到芸阁后问过,朱宸濠就没来问自己回没回来过,心里有些生气,再一想到朱宸濠一直以来对自己都颇为冷淡,娄素珍顿觉委屈,他虽并不热情,自己却也因能与他攀谈几句而心生欢喜。
“混蛋朱宸濠。”娄素珍抓起一颗树枝扔到了水塘里,偷偷地嘟囔着。
“不知在下做错何事?”朱宸濠的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
娄素珍吓了一跳,但是看到朱宸濠来了之后,心里还是不怎滴有些莫名的欢喜,但是
表面上依旧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当朱宸濠走进芸阁,却见娄素珍早已经回到了芸阁,当即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又看到娄素珍一副黛眉微皱的盯着自己,朱宸濠只觉自己后背一阵发凉,便轻咳几声问道:“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也找不到!
娄素珍本来想了那么多,委屈难忍,却没有想到朱宸濠竟然来了,心里自顾自的暗美:“原来他还是在意我的。”当即心里一喜,忍住了即将掉落的泪水,埋怨道:“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就先回来了。”
“哦,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说完,朱宸濠就在转身离开了芸阁。
娄素珍盯着朱宸濠,却看不出端倪,直到他转身离去,娄素珍都没能明白朱宸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宸濠回到王府,万锐早已经备好晚膳,但是朱宸濠此时心烦意乱,那里吃得下去?只用了一个点心,便一身倒在床上,一心想着燕非烟,又一心想着庙会中的那个女孩,反反复复打算到半夜,方才睡去。
……
这晚,在离南昌府不远的铅山县,县令王经正在自己家书房内昏暗的烛光下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但是看他此刻神情异常严肃,而屋外又是守卫森严,不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一队官兵在来回巡逻着,大概可以猜想到他应该在书写的是密信一类书函。
是的,王经在写的确实是一封密奏,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在这个秘密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身为朝廷命官,他深知此事重大,然而他却没有冒然行动,他深知已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打败他们,所以他只有书写密信上达天听求朝廷支援。
今晚的夜,静极了,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
而此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在护卫丝毫没有察觉之下落在了院屋顶上,
树荫下的目光望着院中来回的人群,只见黑影“刷”得一下从屋顶一跃而下,像是刮起了一阵旋风,激起了瓦片上的一阵浮土。
而这声轻微细小的声响惊似乎引起了院内的一个侍卫的注意,当他转头望去的时候,却为时已晚,黑影的面遮下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一道寒光已经到了那名侍卫的眼前,然后就是温热的血液喷了出來。
而他身边的其他侍卫还以为下雨了,下意识的用手触摸,却在这异常的腥味下对着月光看去,发现是那鲜红的血液,突如其来的状况促使他们想要提起自己的佩刀。但是一切就发生在一刹那之间,黑衣人又岂会让他们有时间报警防抗?
只看到一阵寒光如鬼魅一般在月色下纵横交错,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叫喊,便带着捂着脖子上的伤口的蜷缩着的姿势,瞬间被割断喉咙毙命。
等寒光落下时,黑衣人武器上的鲜血慢慢的滑落,地朝着书房默默的走去,只有在那树荫的空隙下,才能看清那是一只玉簪。
而此时,屋内的王纶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屋外异常的安静让他立刻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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