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雨下个不停,朱宸濠早起来无情无绪,勉强打起精神在承运殿接待着王府众属官的朝拜礼。正当朝拜礼结束之后,朱宸濠准备在王座上眯一会的时候,就听见殿外传来的争吵声。
“快快让开,本官有要求见王爷。”
“孙大人,王爷见了一上午的人了,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汇报吧。”万锐拦下了孙燧肃然道。
“本官有紧要大事需要得当面禀报王爷,公公莫要阻拦。”孙燧着急道道。
“大人,王爷有令,人都不见!”只见万锐一副很难办的样子说道。
“放肆!本官有机密要事必须禀报王爷,若是耽误了大事,公公担当得起吗?!”一直温文尔雅的孙燧,当场大怒起来。
但是燧的威胁毫无作用,只见万锐丝毫不为所动,老手一挥,身后的侍卫会意立即走上前来。
就在孙燧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承运殿内传出了朱宸濠的声音:“让孙大人进来吧。”
既然听到朱宸濠的授意,万锐也阻拦,躬身笑道:“请把,孙大人。”
看着浑身被雨水浸湿的孙燧,朱宸濠想到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也不会这样着急求见,便出声问道:“孙大人,如此急忙,到底发生了何事。”
孙燧这时才抽出功夫擦了一下头上的雨水,定了定神色说道:“回禀王爷,铅山县的官银被盗,县令王经被杀!”
“什吗?!”朱宸濠也不禁大惊事儿。
这笔官银的作用朱宸濠诗知道的,自从与鞑靼交战以来,边境屡遭侵犯,朝廷便下令各省开源节流,剩下银子用于九边重镇修筑和安抚死伤将士的专用饷银。这笔官银虽然只有三十万两,但也是江西各府出来的,这笔官银本来是要经过铅山县运往南京,再由南京调配南方各省的的官银一起送往边塞。朱宸濠去过边塞,知道边塞的艰苦和战争的残酷,所以朱宸濠对此十分的震惊,便急忙问道:“此事非同小可,孙大人还有什么线索?”
“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本官也是今早刚得到的消息,深觉此事重大,变急忙前来与王爷商议是否需要上报朝廷?”
“暂时不要上报朝廷,如果上报朝廷必然前来孙大人和一大批官员,本王料官府内想定是有人心怀鬼胎和盗贼同谋,如果上报朝廷必然会特事重办,动静越大反而盗贼却难以路出马脚,官银转运的时间为月底,还有些时日,本王建议在这段时间内我们详细探查争取破案,这样不仅可以避免波及广泛,还可以挽回我江西颜面!”朱宸濠想了一下缓缓说道。
“王爷,所虑周详,本官在此先谢过了!”孙燧有些感激的一拜,随即有接着又问道“不知王爷想要如何调查?”
“江西即将面临春汛,而且孙大人也牵涉在本案中,本王认为孙大人最好不要妄动,安坐的南昌,本王决定亲自前往铅山县暗中调查,这样可以暂时麻痹盗贼他们摸不清头脑,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抓紧时间希望能找到其中的关键。”朱宸濠说道。
“王爷千金之躯,亲涉险地,如遭遇伤害,本官万死难书其罪,还请王爷三思!”孙燧再次恭谨的拜道。
“孙大人此言差矣,本王身为藩王,镇守江西,对江西有总览之责,何况我江西治内出了如此大事,不仅孙大人忧愁,本王脸上也无光,此次调查本王当是责无旁贷了,还望孙大人勿劝!”朱宸濠有些老气横秋的说着。
“既然王爷执意要去,在下也不再阻拦,但是王爷务必要带好侍卫以防不测。”孙燧郑重的说道。
“本王此去会隐藏身份暗中调查,不需要带太多侍卫,只需许逵大人一人随行便可!”朱宸濠微微一下似胸有成竹。
……
“王爷啊,过了前面的几座山我们就到了铅山县的地界。”许逵指着前方说到。
此时,朱宸濠也再一次化名王宁,作为许逵的副手协助许逵查案。
“许大人,我现在是你的副手,还是叫我王宁吧!现在太阳高挂,悬空似火,远看前面不远有一处食铺,不如我前去歇息一番再行赶路如何?”朱宸濠看了看前方高山阻路,山峰崎岖后对着许逵说道。
“就依公子所言。”许逵会意微微拜道。
两人催马过去,就听到店里的伙计出来招呼道:“两位客官进来歇歇罢,我们这里一应酒饭俱全。”
许逵仔细看去,这个小店虽然简陋,但是房屋裱糊还算干净,里面俱是赶路歇脚的过客,随即朝着朱宸濠示意。两人下了马进去店内,取水净面除去一路上的累尘,点了几个小菜,正当两人刚坐下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正当店内众人纷纷吃惊的时候,朱宸濠和许逵已经看清了来人,只见不远处山下疾驰而来一队人马围住了这个小店,约么有十来个人,穿着随意,但是各个手拿大刀,看这装扮应该就是山贼了。
“三哥!三哥!……”这时只见这些莽汉的中间让开了一条道路,似有畏惧的齐声拜道。
“就这么几个人?!”这时,一个裹着块头巾胡子拉碴满脸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