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石岭下,军帐内。
“不如我们也利用他们的计谋打败他们?”看到许逵重新振作,朱宸濠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
“王爷有何高见?”许逵似乎提起了精神问道。
“山贼今日获胜,一定认为我等吓破了胆,同样定会在今夜乘胜偷袭,我们也将计就计,做哀兵之状,疏于防备,然后暗中埋伏好士兵,等到他们前来偷袭,届时大人率兵趁机包围他们,必能让他们也吃到同样苦头。”朱宸濠缓缓说道。
“此计甚好,王爷妙计,在下钦佩不已!”许逵一时间对朱宸濠投去异样的眼光,不由得产生一丝钦佩。
当晚,周伯龄点齐四百人马,人衔枚,马勒口,悄悄下山朝着军营摸去。而此时军营里却是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发现山贼的靠近,一副疏忽的样子。
只见周伯龄一声令下,山贼们冲进军营,但是却发现军营里异常的安静,待手下营帐里查看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周伯龄知道中计,正待要走,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忽听喊杀声四起,两边亮起无数火把,军营里顿时被照的如同白天一样,前边许逵,后边朱宸濠各带领一队官兵杀来。
“杀!”周伯龄自知冲突不出,一点也没有胆怯,索性把心一横,示意手下进行拼杀。
“杀……!杀……!”一时间双方人马交战在一起,直杀得喊声大震,鼓角喧天。
混战中,只见一名官兵被两个围住,看看要抵敌不住,另一名官兵见状连忙上前,趁着其中一名山贼毫不防备,从背后一枪刺穿了他的胸膛,然后顺带着一脚把另一名山贼踹到在地,那名官兵抓住了此刻的机会,顺手就是一刀,结果了那名山贼的性命。
周伯龄看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一个的死去,只能奋力的往外拼杀,不料却被许逵出其不意,在手腕上砍了一刀。周伯龄负痛,不敢恋战,把马一拍往外冲,却被包围过来的官兵们乱枪齐插,只见“嘶”的的一声,周伯龄的坐骑壁立起来,将周伯龄掀于马下。
周伯龄不经意间右腿被刀砍伤,慌乱之下抢过手下的马匹,急急的上马加鞭,想要冲出营门,而剩下的山贼们被官兵团团围住,厮杀越来越弱。
眼看周伯龄想要逃脱,一直在旁不曾出手的朱宸濠哪里肯放过,他不出手是因为他不想显露武功,还有他坚信这些山贼也绝对不是对手,逃不出去。但是看到周伯龄不顾手下的死活想逃走,朱宸濠只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一脚踢向脚边散落的兵刃,只见那大刀放佛带着巨大的力量,急速的飞了出去。
那周伯龄发现一道飞影朝自己袭来,奈何速度极快,心下一慌只能一个翻身下马躲避,在在一旁的官兵们见状纷纷架起刀枪,制住周伯龄,周伯龄自知不能逃脱,便只能放弃抵抗受缚。
自周伯龄下山偷袭后,李镇在山上迟迟不见回来,当下便有些有些坐立不安,正疑惑间忽见一名浑身是血的喽啰狼狈而来,一见李镇哭拜在地,道:“大当家的,咱们中了官军的计了,现在二当家的被抓,兄弟们尽遭杀戮。”
李镇知打了败仗,二弟不但被擒,而且损失了近半的弟兄,当下伤感不已:“今晚一战我们损失也不小,以此看来,这些官军并不简单,并没有被我们吓到,今日一战我们先胜后败,竟然败在了自己的计谋之上!”
吴三八听后,大叫一声:“气死我也!咱定与许逵这老小子誓不两立!”
与此同时又见一个小头目慌慌张张的进来报道:“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现在官兵朝着我们杀来了!”
“什么!他奶奶的,看我下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只见吴三八瞋目扼腕,一张国字脸涨得通红,提起武器就要出去。
李镇一闻此言,不由得慌退了两步,待靠在椅子上稳住身形着急的说制止道:“三弟莫要妄动,现在山上兵力只剩一半,为今之计只有合众死守。长石岭由大小长石岭组成,你我二人各分兵据守,互为犄角,定然会让他们攻不上来,倘若我们冒然出击,你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就听大哥的。”吴三八似有不甘,但是觉得李镇说的在理,便只好唯唯退下。
与此同时许逵趁山贼们新败,人心浮动之际,乘胜追击,指挥大军全面发起冲击,只见随着大军轮番冲杀,本已冲上小长石岭,但是没想到大长石岭上竟然还有滚木礌石,官兵们一时间被打得头破血流,纷纷倒退下来。
本已成功一半,没想到却半途而废,许逵没有办法,只能勒兵循序渐退回营。
“这两个山头,互为犄角,而且只有一条路能够上山,加之山上多设擂木滚石,就是飞将军也不能立破!”一连几日的试探都没能成功,官兵也折损了不少,许逵在账内有些无奈的叹道。
正在为难之际,忽见朱宸还提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是?”许逵看那人装扮不像是官军,不解道。
“破敌之计!”朱宸濠把手里那人一推,似有深意的说道。
“回禀军爷,小人是那长石岭上的一名小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