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道不该说点什么吗?”还在气头上的王纶追问道。√
“我……”朱宸濠有些无言以对。
眼看许逵带领着众多衙役赶来,朱宸濠低声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我说过她不是凶手你相信我,我以我的身份保证!”
王纶知道朱宸濠此次出来属于微服查案,不能在众人面前显露身份,他现在只是许逵的副手,协助查案的王宁而已,所以这就是朱宸濠目前的软肋,虽然此举会得罪王爷,但是杀兄之仇不共戴天,他也只能顾不得那么多了。
“许大人,这个魔教妖女就是此案的凶手,所使用的武功和我的兄长所受的伤口完全一致,还请大人捉拿此妖女归案。”王纶见到许逵来了之后冲着许逵直接说道。
“许大人,此案尚有很多疑点,还不能断定她就是凶手!”朱宸濠见到王纶这么的不依不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也跟着说道。
“各方面的证据都指向这个妖女,在下虽为官员,但是夜闯大牢已是有罪,如果在下所言非真,愿以死谢罪!”王纶似乎并不想给朱宸濠机会,直接把话堵死了。
“魔教妖人危害天下,即便不是凶手,朝廷也断不会放过!”许逵似乎并不了解其中的具体情况,但是一听到有魔教人,便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道,
朱宸濠见到许逵一副正义凛然的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知道无法阻止,便只能恨恨的看着燕非烟被带走。
铅山县内,还是那座三进院的书房里,一个不高的男人正在原地来回的走动着,似乎在着什么。虽然他没有穿着他的绯袍云雁的官服,但是从他矮冬瓜似的、由字脸儿便可以看出他的真面目,这个人就是广信知府,张嘉江。
这时,一个中年女子缓缓地走了进来,依旧打扮的十分妖艳。
“夫人啊,你总算来了,这个怎么办啊!”见到那女人来了,张嘉江此刻却没有多少往常的兴致,只是粗粗的拉过这个名女子的手,有些担忧的说道。
“老爷在担忧什么?”那名女子问道。
“难道夫人没听说上午许大人在义庄擒获了一个魔教的妖女?”张嘉江说道。
“听说了啊,还有一个人叫王纶,没想到抓到他的就是那晚夜闯大牢的刺客,怪不得那晚我觉得他的面容极为面熟,原来是王经的胞弟。”那名女子悠然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是说今日许大人召集我们开会,说那个妖女知道王经的密信的,还准备请孙大人前来,明日在公堂之上亲自审问。”张嘉江说到这里隐隐带着一丝忧虑。
“这难道可以让老爷担忧吗?!”只见那名女子似乎并没有张嘉江的忧愁,反而却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这难道还不够担忧的吗?一旦那名女子说出事情,我们可就完啦!”张嘉江见到她一点也没有担心,不解的问道。
“许大人不是回去请孙燧大人了吗?”那女子搂住了张嘉江的脖子轻轻的点道。
“无论那名女子知不知道密信的,只要我们趁机杀了它,那不就死无对证了?”见到张嘉江没有说话,还是有些不明白,那女子只好明白的说道。
“夫人说的虽对,但是许逵走前已经命令对那妖女严加看管,人都不得靠近。”张嘉江似乎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担忧之中。
“可是许逵毕竟不是回南昌了吗!”见到张嘉江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那名女子皱了一下眉头无语的点明道:“许逵,那么老爷不就是这里最大的官了吗?而且那些衙役们也都是老爷的直属部下,现在只剩下王宁一个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但是据说王纶师出武当,武功极为高强不再许逵之下,就是他打败了那名魔教妖女。”张嘉江听那女子一说,顿时明白了,但是转而又有些担心。
“可是他也受伤了,内力受损,定不是我的对手。”那女子很有自信的说着,然后猛地在张嘉江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只要我们杀了那个女子,然后在趁乱杀了王宁,就说是那妖女想要逃狱,杀害了逮捕他的王宁和王纶,然后老爷率兵救援,不得已之下只能杀掉了那妖女。这一来老爷不仅结了老爷的担忧,而且还解了老爷的心头之恨,岂不是一举两得?”
“夫人说的太好了,这个计划简直是完美啊!”张嘉江听完后脸上的忧愁一扫而尽,转而便是一脸的坏笑,一把抱起了怀中的女子,一边打量着那曼妙的身躯,“夫人真是我的心肝宝贝,问题在夫人的运筹帷幄之下都解了,那么夫人是不是也应该解一解老爷我了……”
……
当天夜里,朱宸濠拿着许逵临走时留下的令牌来到了县衙的大牢里,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燕非烟,只见她静坐于牢房内的角落里一言不发,而燕非烟也终是注意到了朱宸濠,目光所及,四目相对,竟是无言语歇。
“你来了。”燕非烟见到朱宸濠后,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为什么要这样?”朱宸濠不知怎么的竟有一些酸楚。
虽然他心里不相信她是凶手,但是现在他还是要这么说,应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