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是初春,但是薄寒依旧侵入肌骨。
关州城外的大小红头山之间的山沟里,宁夏总兵姜汉和副总兵杨英正在此地的寒风中凌乱。
杨英等人本以为识破了鞑靼人的诡计,将计就计出其不意的围歼鞑靼人,却没有想到,当他们汇合到此的时候,囊中之物的鞑靼人早已经是消失不见,留给他们的只是几甘迎风摇曳的旗帜。
“我们可能中计了!”杨英看到此地空无一人之后,认识到了中计的依旧是他们,带着一丝懊恼说道。
“鞑靼人离奇消失,甚是诡异,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姜汉气势汹汹的领兵前来,没想到却扑了个空,顿时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如果他们没有在这里出现,他们会在哪里出现,或者说他们最有可能出现在哪里?”杨英眉头紧皱的说道。
“这股鞑靼人如此大费周折把我们吸引过来,极有可能直扑宁夏城或者……”姜汉细细的想着,说道。
“不好”还没等姜汉说完,就见杨英指着东南方向大惊失色。
“坏了!”看到不远处升起的狼烟,姜汉也似乎反应了过来。
当杨英看到姜汉带领的部队的全是骑兵,在加上狼烟升起的方向正是花马池的方向,姜汉和杨英两人纷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中计了!”
“花马池乃是军事重地,不容有失,这里交给我,我部骑兵也全部交给将军统管,将军应速速救援花马池!”杨英慌忙说道。
“唉,悔不听宁王所言,人听令,速速回援!”姜汉似乎悔恨不已,急忙调转马头整军而去。
与此同时,身在宁夏城的朱宸濠等人也注意到了花马池附近传来的狼烟示警。府城内的大厅内,宁夏的文武官员们面面相觑,事情果真如朱宸濠所料没有那么简单。
“花马池方位狼烟示警,这可如何是好?”这时其中一个官员暗自嘀咕的说道。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人都听到了,一些轻视朱宸濠姜汉的人无地自容,只不过是假装没有听到而已。
“让你们自以为是,虽说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顶撞王爷勉强可以说得过去,但是怎么样,人家预测的是正确的,这下好了吧,看你们怎么收场。”原先处于观望的人此时也是沉默不语,但是心里同样想着,纷纷注视着朱宸濠,但是朱宸濠确是端坐于府院中闭目养神,场面一时间十分安静。
“诸位大人,可有什么良策?”这时身为宁夏巡抚的王珣终是忍不住心里的担忧,率先出来问道。
“如果花马池失守,我们都是罪责难逃!”王珣见到在场的人又是沉默不语,只得吓道。
“不仅如此,花马池一旦失手,腹地将是无险可守,鞑靼人将会直扑陕西西安,到那时我朝西北江山将会岌岌可危。”这时在场的武将中发出了一道沉稳而又严肃的声音。
“但是如今花马池守备空虚,我们这里据花马池路途遥远,派兵救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其中一个保持中立的官员默默说道。
这人一席话说出了朱宸濠所想正在府院端坐的朱宸濠抬眼望去,只见这人四十上下,一身山字纹铠甲,眉粗眼大,膀阔身长,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宁夏镇总兵府都指挥佥事仇钺。”仇钺挺身而出,似乎是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仇钺一开始也是赞同总兵姜汉的,对朱宸濠缺乏信任,但是没有想到朱宸濠的想法是正确的,虽然他是被可留下来保卫宁夏城,但是他明白这其中还有着监控朱宸濠的意思,自从总兵姜汉冒然调兵中计造成花马池预警之后,仇钺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见到朱宸濠自姜汉走后突然开口了,还以为朱宸濠要降罪。
朱宸濠看了看狼烟的方向,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推测,有被此刻仇钺的神态逗得心里一乐,但表面还是神态自若的缓缓说道:“仇将军所言也是本王所虑。”
“宁王殿下智虑深远,不知殿下可有退敌良策?”王珣虽然处处恭维朱宸濠,但是心里也是和姜汉想的是一样的,本以为朱宸濠会借此发挥,或者是大怒什么的,但是相反,朱宸濠似乎并没有生气,见到朱宸濠开口后,王珣心里一松,借着话意说道,寄希望于朱宸濠。
“擅自出兵,非我家王爷所愿,如今想必姜总兵已然发现花马池的危局,只能寄希望于花马池的守兵能够在姜总兵回援之前守住城池了。”朱宸濠正要开口,却被身旁的刘养正抢先说道。
刘养正的一番话虽然是在抱怨,但是朱宸濠的脸上却没有看到要责怪的意思,也没有说出如何救援的方法,一时间让在场的众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王珣看到刘养正似乎话说到一半,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恭敬地对着朱宸濠拜道:“臣愿听殿下令,还希望殿下能够救我宁夏!”
“臣等谨遵宁王殿下令……”在王珣的点拨下,在场疑惑地官员终于明白了,纷纷俯首拜道。
“花马池是我边境重镇,性不言而喻,我们必须派兵救援,然后汇合定边守军,则可以击退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