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仇钺虽然被点燃了斗志,但是却如同石死水一般,陷入了死寂之中,甘肃巡抚许进并没有理会仇钺的激情,说道:“王爷,您的想法虽好,但是我朝立国数百年以来,边境军队几乎十倍于瓦剌、鞑靼,但是仍旧一直处于被动挨打地位,如果,我是说如果次次失败,那么我们不仅丧失的是精锐部队,更会遭受鞑靼人更加强烈的侵犯,到那时边关一旦守不住,鞑靼人将会长驱直入,危害我大明江山。√没有人能承担那个后果。还请王爷三思。”
“还请王爷三思!……”在刘胜的带领下,甘肃的大部分官员和其他几镇的一些官员也觉得朱宸濠此计不妥,也纷纷附和道。
“我们老是被动挨打是因为我军虽然兵力众多,可是像撒胡椒面似的驻防在各个孤立的城堡内,一有警报,只能孤立待援,而草原人则是以游牧式的抢掠来维持自己生存,他的部队完全由精悍的骑兵组成,非常机动灵活,能袭击侵扰就打,不行就撤,所以我军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朱宸濠越说越来气,他也没有说一定是要这么做,但是说了这么多看到大部分人依旧是畏惧避战的心态,心中的不满激怒了心中的豪情,当即坚声说道:“本王也知道凶险,既然诸位打人觉得责任重大,所以本王决定亲自率领军队前去,有失败都将有本人一人承担。本王就是要告诉鞑靼人,他们能来侵犯我们,我们照样可以攻打他们!”
朱宸濠一番话噎的刘胜那些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王爷亲身犯险,万万不可啊!”黄珂也觉得此次计划过于大胆,变打破了此时的僵局微微提到。
“我大明立国以天子御国门,君王死社稷,当年太祖太宗皇帝尚且如此,我等藩王又有何惧,当为国捐躯也在所不辞,诸位不必再拦,本王去意已决。只需各镇调派精兵相助即可!”朱宸濠激昂坚决的说道。
“王爷既然坚决如此,我等也不再阻拦,”黄珂是知道朱宸濠的能力的,见到他如此坚决,也不好再阻拦,便转身说道:“王大林,命你点齐我镇精锐,跟随宁王殿下一同出战,定要保证宁王殿下的安全。”
“末将领命!”大厅外传来了王大林那熟悉而又坚决的声音。
“王爷,此次虽然凶险,但是末将愿往!”朱宸濠激情澎湃的一番言辞,也让姜汉为之一振,虽然他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但是出于弥补先前的失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挺身出来拜道。
“我们甘肃镇防线过长,各卫的城防破损严重,实在是抽调不出兵力。”就在此时的情绪渐渐地被在场的武将们渐渐地燃气,却收到了甘肃总兵刘胜的一盆冷水。
刘胜怯懦言论场面再次陷入寂静,在场的官员纷纷望向他们,也让甘肃的武将们纷纷低下了头,甚至有一些赞同朱宸濠计划的人也感觉到了一丝的脸红,也跟其他人一样怒视着刘胜等人。
“殿下,甘肃镇关乎全陕之动静,系夫三晋之安危,云晋之安危关乎天下之治乱。一旦“甘、凉失守,则关中亦难保”虽然曹雄也没想到甘肃总兵刘胜会如此怯懦,,他还是出来圆道。
“刘将军所说也是事实,甘肃镇其夹以一线之路,孤悬两千里,处处设防,处处驻兵,且最近吐鲁番局势不稳,当需刘将军提兵着重注意。”王珣也看到了朱宸濠的脸色逐渐冷峻,但是维护此时稳定团结,避免事态恶化,也随着出来说道。
“呵呵,本王也认为刘将军说的不无道理”朱宸濠话锋一转,不但脸上的怒意消失,而且语气平和的说道:“本朝边境惟甘肃为最远,亦惟甘肃为最重。祖宗于此屯兵建阃,就是保证我朝西北江山的安定,所以本王又怎么不了解甘肃诸位大人的苦衷呢。”
“谢王爷体察。”许进见到朱宸濠给了台阶,连忙谢道。
“好,既然在无异议,那就请各位先回去过好元宵佳节,正月十六,月圆之夜,就是我们屠狼之夜。”朱宸濠将身一摆站于帅台之上,神意气勃发的说道
今晚的月亮虽然不圆,但是却把千里之外的嘉峪关染上了青色,一阵风沙飘过,浩瀚无垠的戈壁滩却显得格外的荒凉。
这里是大明边境的最西边,也是肃州卫的驻地,这里胡汉杂处,虽然没有中原的富庶,但是也没有中原的禁制,虽然地处荒凉,但依旧繁华热闹。虽然已是夜晚,但是肃州城内确是灯火辉煌。
肃州城内的一处小酒馆,这里热闹非凡,各式各样娇媚的胡女在音乐下扭动着自己的娇躯,劳累的守边士兵也会经常来此消遣。这晚肃州卫的守备参将刘经正在此处一边饮酒一边听着各地商人讲述着异国他乡的奇闻异事。
“将军!”这时一个士兵模样的人闯了进来,火急火燎的来到刘经的身边低声附道。
刘经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的醉意清醒了许多,便随着这名士兵离开了。而这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依旧沉浸在热闹的歌舞之中。
“快跑,他们追上来了!”嘉峪关外的戈壁上,一队人在夜色下驱赶着的马匹奔跑着。而他们的身后却紧跟着大批的骑兵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