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我想说的是花马池之战中姜汉的过失但是宁王不能及时直制止下属造成的,宁王身为三边总制,也应有失察之责。”谢迁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矛头对错了人刘大夏产生了误会,便连忙解释道。
“哼”刘大夏为人正直严谨,而且也拥有武人的共性-‘暴脾气’,只见刘大夏左手持带,拂袖一甩,丝毫没有给谢迁的面子。
弘治皇帝心中本来想着“你这是在挑我话里的毛病啊。”有些不悦,但是看到谢迁被刘大夏被怼的垭口无言慌乱辩解,心里暗笑,但随即又是脸色一冷,不禁想到:“现在终于是步入正题了。”
“爱卿言重了,宁王虽然身受总制三边之责,但却是刚刚赴任便发生了花马池之战,更何况姜总兵一时心急冒然出兵也合情合理,况且边镇驻军能够齐心协力,共同守住花马池,而且还能在如此劣势之下,不战而屈人之兵,已经十分了不起了,何况士兵英勇作战,如果不去嘉奖反去责罚,势必会引起边镇将士们的心。”弘治皇帝似乎有所准备,不疾不徐的说道。
“陛下深思熟虑,定能让边镇将士感激陛下,更好地为我大明守卫边疆。臣替边镇将士叩谢陛下天恩!”还没等谢迁开口,刘大夏率先接到。
“谢陛下天恩……”而随后兵部的大小官员也纷纷跟随谢道。
与此同时,兵部的主事王纶也出来凯凯而谈说道:“陛下,宁王出塞,俘馘甚多,自我大明立国以来除了太宗永乐皇帝五次北征使鞑靼称臣纳贡以来,唯有此次打击了鞑靼人的威风。自瓦剌衰退以来,鞑靼人再次乘势崛起,一直以来危害我大明边疆,乌梁素海之战可以说是期盼已久的胜利,意义十分重大。不仅扬我国威而且还能让天下百姓为为之庆贺,九边镇中也必定会受此影响,抵御鞑靼人充满信心。”
“陛下,乌梁素海虽是大捷,但却是偷袭,鞑靼人各部分散,战时统一召集,战后分散各部,宁王此战并没有摧毁鞑靼部落也没有消灭鞑靼更多的有生力量,鞑靼人实力犹在。而且此战宁王朱宸濠却不先通报阁部,擅自出兵,臣认为有越权之嫌。”见到谢迁无言的退了回去,刘健丝毫不屑王纶的夸夸逢迎。
“刘大人危言耸听了吧,宁王身受陛下信任总制三边,本身就有调遣专权,何谈越权?而且此次出战也有各镇文武的配合,难道刘健是在说三镇的文武也被宁王收买了吗?”王纶毫不示弱的接连反问。
“你……”刘健没想到王纶区区一个兵部主事就敢如此对自己说话,恨恨的看着王纶说不出话。
“陛下,微臣本属廷外之人,本来没有资格来到这朝堂之上,但是今日荣得陛下大恩,能够站在这朝堂内分享边疆大胜的喜悦。但是有些话臣不得不直言进谏。”王纶恭敬地拜道。
“朕召集大臣前来一是分享大胜的喜悦,二来也是向听听你们的想法,人完全可以直抒己见,以前的军国大事几位阁臣也是如此,所以爱卿但说无妨。”弘治皇帝见到这个王纶说话有理有据,丝毫不落下风,公正的允许道。
“谢陛下”王纶微微拜谢,说道:“陛下,诸位大人,此次乌梁素海之战核心就是奇袭,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如果上报阁部再行出兵,那么时机就可能稍纵即逝,而且宁王善于把握时机,虽然遭遇暴风雪,但是宁王却能利用一时的阻碍转变为助力,不仅不被察觉的穿过河套草原,深入鞑靼人的腹地,直扑鞑靼王庭赢得如此大捷,完全不亚于汉之卫霍。
此役,我大明将士救回被擒边民幼男妇女四百七十余人,斩首四千三百三十七级,获牛羊等上万,我大明立国对于斩首计算极为严苛,以我大明对斩首的计算标准来算,此役斩首四千余级,鞑靼人的伤亡肯定多达上万,这样的胜利完全可以称作大捷了。不知道几位阁臣如此吹毛求疵,有功不赏,会不会伤了边镇将士们的心!”王纶越说越严肃,似乎带着一些怒意,直视着刘健几人。
“陛下,擅自出兵即便取胜也不值得夸赞,如果不及时制止,那么其他边镇照此模仿,长此以往,便会形成拥兵自重,恐复大唐藩镇割据之祸。臣等身受皇恩,但都是大明江山千秋万代着想啊!陛下!”刘健似乎无法反驳,只能突然跪地声泪俱下的疾声呼道,借此举动希望能以真情来打动人心。
“还请陛下收回宁王兵权。”这时谢迁也是跪于躺下,恳切的说道。
“请陛下收回兵权……”一时间部分朝臣也是纷纷附和道。
刘健这一举动,带动了大部分朝臣弘治皇帝一时间猝不及防,一时再次急促咳嗽了起来。而王纶也因此有些手无足措,只能暗自叹气,似乎没有应对之策。眼看形势似乎一边倒的时候,一直在一旁的沉默已久的杨廷和默默的出来拜道:“诸位大人担心的只不过是宁王身为藩王,恐再次上演当年的靖难事件。但是诸位大人却忘了,现在宁王所拥有的权利皆是陛下所予,且边镇文武只听命于陛下,及各部,陛下完全可以随时收回宁王的权利。这其中的道理在场诸位大人都能明白,更何况宁王。
诸位大人的忠心人都知道,陛下也知道,但是如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