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说的句句在理,也比较现实陷入到此次风波中的大臣们纷纷回到原位站好,而刘健、谢迁等人也只能默默无言。
“听旨,花马池和乌梁素海两战共赏,对参与的将士全部奖赏,死去的将士好好抚恤,立功的二千九百余人每人官升一级,宁王岁增禄三百石,其他细节有内阁酌情拟旨,朕意已决,无需多言,退朝。”弘治皇帝见到场面稳定,不再有什么人发言,便果断说道。
“陛下,宁王擅自做主,分赏战利品陛下下令治其罪,”见到弘治皇帝说完起身离开,给事中屈伸却不合时宜的上奏道。
但是他的一番话不仅弘治皇帝没有理会,也在逐渐散去的朝臣之中没有引起一点的反响。
然而此时的宁夏却正酝酿着巨大的危机。
今日豫望城,阴云密布人的心情也提不起喜悦,而宁夏巡抚王珣正一脸怒意的站在一处的城墙下瞪着这里的指挥使刘栋业。
朝廷内阁主张遏虏御边,下令边镇增筑长城,添设墩台、城堡,增强防御力量。而王珣也依照内阁的意思,加大了修葺宁夏镇内各卫的修筑力度,但是在修筑豫望城的时候,却发生了士卒因“饮食不善”而停工,所以身为宁夏巡抚的王珣便来到了这里视察。
但是当王珣里到这里视察城堡的修筑情况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修筑进度不仅大大落后,而且士兵们都是贪图安逸、逃避劳役,为求省事把城墙修筑的乱七八糟的。
而这豫望城内驻扎着一支鞑靼人的军队,这里又叫平虏指挥所,是由鞑靼降将刘栋业驻扎于此。
刘栋业原名博罗栋业,是鞑靼太师癿加思兰之子,因父兄皆被鞑靼可汗小王子杀害,所以便投降了大明,而朝廷看中其勇猛,便封他为平虏所指挥使。刘栋业原本逃命才投靠大明,但是当他在宁夏站稳脚根之后便恢复了鞑靼人的野蛮,不仅目无上司和法纪,而且还暗中招兵买马扩大势力。
王珣自认宁夏巡抚以来,发现刘栋业每次受命镇压当地少数民族边民的时候,总是屠杀无辜充作人头领赏而且还掠夺财物,王珣觉得刘栋业这个人始终心怀异志,居心叵测,已经在宁夏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如果任由其发展早晚会对宁夏的安全造成威胁。
所以王珣便开始对刘栋业采取一些措施进行限制,不仅不再受命其镇压当得民众,甚至还暗中鼓动刘栋业的部下检举揭发刘氏父子的不法行为,但是这一切却被刘栋业看出了王珣的真实目的,引起了刘栋业的仇恨。
“刘将军,你可知罪?”王珣本来就视刘栋业为眼中钉,现在正好借此机会来打压他。
“巡抚大人,下官不知所犯何罪?”刘栋业知道王珣是想要找自己的茬,但是还是隐忍着说道。
“朝廷下旨修筑各镇的城池、墩堡,豫望城虽然处于腹地,但是也属于边境,刘将军身为平虏所指挥使,本应督促士兵加紧修筑,但是这里修城建墩如此糊弄,难道刘将军不是在放纵士兵,投机取巧吗?难道还不知罪?!”王珣见到刘栋业一副没事的样子,当即怒了起来。
“王大人此言差矣,家父自收兵驻守此地以来,从帮助朝廷震慑边民,到如今更是响应朝廷旨意修城建堡从无怨言。但是太监张僴克扣宁夏我们的军饷,冬衣还是穿着前年的,士兵们都是挨冻受饿,那还有力气干活!”这时刘栋业身边的一员健硕的青年站了出来反驳道。这个青年便是刘栋业的儿子刘姜健。
“胡说,如今朝廷国泰民安,张公公镇守宁夏,又岂会私吞你们的军饷!”王珣正色说道。
“张僴此人的行径宁夏人人皆知,不知巡抚大人为何不知,王大人总是处处相逼,难道不是王大人授意的吗?”刘姜健一脸怒意的鄙夷道。
“放肆,胆敢诬蔑本官!”王珣被戳中了心意,厉声喝道。
王珣其实早就知道张僴克扣他们的军饷,也知道张僴此人贪婪、刻薄,但是对于刘栋业这个眼中钉,王珣也认为减少他们的军饷也是一个不错的限制他们发展的方法,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
张僴见其他地方王珣都会找自己争执一番,而唯独平虏所从不之声,于是便开始变本加厉的私吞发给这里的粮饷。只不过此举却适得其反,不仅酿成他和军士之间的尖锐矛盾,而且还激起了军士的愤恨。
“来人啊,带下去鞭责二十军棍!”王珣似乎人不解气,接着厉声呼道。
“大人,小儿鲁莽,还请恕罪!”见到刘姜健被拖走,刘栋业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怨恨,恳求道。
“刘将军,太不会教育孩子了,这样下去是会吃亏的,我是在替将军教育孩子,将军可要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啊!”王珣
刘栋业瞪大眼睛,咬紧牙齿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在想着,“行,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本官明天还要重新检查城墙修建不好的地方,希望刘将军能够修整一新,不要在糊弄本官,否则本官定会军法从事!”王珣见到刘栋业怒视着自己,狠狠威胁到,竟是袖子一甩径自离开。
本来士兵因为“饮